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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憫月露出一絲微笑。 “小蠻,你先帶允兒和沁兒出去吧,我還有些話想對大家說”彌留之際,肖憫月知道,還有些事,一定要交代,而且,很重要。 “小姐......”知道肖憫月已經時日不多,小蠻也是滿臉淚痕。 “去吧”小蠻本想再說些什么,可是肖憫月卻揮了揮手,無奈之下,只好向肖憫月行了一禮,帶著沐允和呂沁,離開了廂房。 “這些年,苦了你們了,對不起大家了”微微的抬起了身子,肖憫月看著眼前的屠三刀、李福還有呂仁;如今,屠三刀和李福已經是雙鬢斑白,而呂仁,也人到中年了。 “回稟王妃,這些都是外面該做的,何來辛苦”李福恭恭敬敬的回答到。 “哎,這里沒有王妃,也沒有殿下,只有一個肖憫月,也只有一個沐允”急促的咳嗽了幾聲,肖憫月一本正經的看著呂仁等人。 “是,知道了”李福不再多說,重重的點了點頭。 “以后,沐允就拜托大家了,切莫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在這里,平平淡淡的和沁兒過完一生吧”這或許是肖憫月最后的心愿,也是沐夜曾經的心愿。 “放心吧,憫月,有我在,一定會照顧好允兒的”呂仁忍不住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珠,沉沉的點了點頭。 “如此,我便放心了”肖憫月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看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我感覺到沐夜哥哥的氣息了,這么多年了,他終于找到了回家的路了”臥榻之上的女子正是肖憫月,不過此刻看上去面容憔悴,氣息極弱;緩緩的從胸口掏出一縷青絲,偏著頭,向窗外望去。 “憫月......”呂仁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畢竟,沐夜已經十年沒有消息了;守望了十年,卻失望了十年,其實誰的心里都明白,沐夜,或許早已經不在人間了。 “我能感覺得到,我能感覺得到”無論是真是假,肖憫月倔強的說到;唯一的遺憾,便是沒能再見到沐夜一眼;漸漸的,肖憫月閉上了雙眼,而那一縷青絲,卻緊緊的拽在懷中。 “憫月,我終于找到你了”突然,肖憫月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沐夜,欣喜若狂;她絲毫都不敢相信,沐夜,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沐夜哥哥,這些年,你都去那里了?為什么不來找憫月?”委屈的看著沐夜,肖憫月帶著一絲嬌怒,喜極而泣。 “我一直在等你啊,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你了”沐夜輕輕的拉起肖憫月的雙手,十年的分離,雙眼之中,盡是柔情和愛意。 “憫月,這些年苦了你了,從今以后,我們再也不會分離了”將肖憫月輕輕的攬在懷中,沐夜在耳邊輕聲說到。 “沐夜哥哥,我們去哪里?”突然,沐夜拉起肖憫月的手,向遠方狂奔而去,讓肖憫月一臉詫異,不過,還是堅定不移的跟隨著沐夜的步伐。 “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去只屬于我們倆的地方”回頭微笑的看著肖憫月,沐夜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肖憫月嫣然一笑,隨著沐夜,漸漸的,消失在了遙遠的盡頭。 第兩百零五章 驚醒虛實不分明 承統三年 “陛下,陛下......”隨著一聲輕呼,沐寒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似乎時間過去了好久好久一般。 “章賢?”恍恍惚惚之間,一個模糊的人影漸漸在沐寒的眼前清晰了起來;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沐寒渾身已經,居然還是章賢?這,這怎么可能?他明明不是已經...... “陛下,你怎么了?”看著沐寒驚悚的表情,章賢一頭霧水;這只是一覺的時間而已,為什么感覺沐寒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而且,對自己,似乎有些戒備;沐寒異樣的神情,讓章賢有些摸不清頭腦。 看了看章賢,又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自己明明不是已經死了嗎?怎么還會出現在這里?這里是那里?推開了章賢,沐寒環顧四周,發現這里居然是理政殿。 “朕怎么會在這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沐寒實在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好多好多的片段;曾經發生的所有,正如同走馬燈一般,一幕一幕出現在沐寒的眼前。 “陛下,你這是怎么了?您說您有些乏了,便讓老奴出去候著,這怎么一覺起來,怎么......怎么.......”章賢自然不敢說沐寒在說瘋話,只好欲言又止。 “來人啊,趕緊傳太醫,傳太醫啊”無奈之下,章賢別無選擇,只好叫在理政殿外守候的公公,前去請太醫過來給沐寒把脈。 “別叫了”沐寒一揮手,打斷了章賢的話;章賢見狀,只好示意公公退下。 “章賢”突然,沐寒一聲低沉的呼喊,讓章賢渾身一顫;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章賢卻突然感覺后背發涼,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俯首跪在地上。 “老奴在”章賢低著頭,全身赫赫發抖。 “你抬起頭看著朕,你是否有殺朕之心”雙眼緊盯章賢,沐寒眼中流露出無法抗拒的威嚴。 “陛下明鑒,陛下明鑒啊,老奴對陛下忠心耿耿,不敢有謀逆之心啊,求陛下明鑒,求陛下明鑒啊”沐寒的眼神直接將會章賢的膽都嚇破了,隨后的話,讓章賢差點就癱倒在了原地;誠惶誠恐,章賢實在費解不已,在心中很想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么。 “起來吧”端詳了章賢許久,沐寒從章賢的眼中能看到的,只有敬畏和恐懼;一想到這,沐寒不免又皺起了眉頭,為什么自己的腦海之中,會出現章賢伙同沐炎謀逆的畫面?還有沐俊、沐宇? 不對,沐寒突然站起了身子,朕明明已經是了,可是朕怎么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而且,還知道自己死了以后的事情?這......是個夢? 不再遲疑,沐寒轉身來到案桌跟前,直接拿起一本奏折,一翻開,頓時癱坐在原地;只見奏折之上的落款,赫然寫著幾個字,臣吳天佑,承統三年頓首。 在沐寒的記憶之中,吳天佑已經是個死人了;章賢和自己也都死了,這一定是夢,這一定是夢;對此,沐寒肯定不已,可是為什么,這個夢如此的真實,難不成預示著什么嗎? 忽然,沐寒想到了一件事情,想到了曾經舒瑾的那個夢;下一刻,沐寒一把將奏折仍在了地上,整個人呆若木雞;不,這不能是夢;舒瑾的那個夢,現實中的一切都如夢境般實現了;如果自己的這夢,也是那樣的話,那這一切,也會成為現實? 即便身為一國之君,沐寒依舊解釋不了這一切;想著夢中自己凄慘的結局,沐寒驚恐不已;隨之,看向身旁的章賢,眼神之中露出了nongnong了殺意;不,這一定不是夢,就算是夢,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