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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承諾,也就不能再阻擋你們了,也算還了肖老爺一個公道”說完,師爺眼神開始有些恍惚;剛剛那一拳,李福也是拼盡了全力,此時的師爺胸口的經(jīng)脈已斷,內(nèi)臟也受損頗為嚴(yán)重。 “哎,你這又是何苦?”李福此時終于明白了師爺?shù)挠靡猓瑢τ趲煚數(shù)纳蠲鞔罅x,李福甚是欽佩,可是眼見師爺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隨時可能駕鶴西去,不免有些惋惜;如果不是因?yàn)閰菑V文,或許他們二人之間,還能夠成為摯友。 “罷了,李兄,讓我痛痛快快的走吧;我已經(jīng)聽到了小女在呼喚我了,謝謝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師爺最后擺出了一個攻擊的姿態(tài),似乎在告訴李福,最后的時刻已經(jīng)來到了。 “你......”李福此刻著實(shí)不忍,猶豫不決。 “來吧,別猶豫了,我有我的使命,你有你的使命,我做完自己該做的,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師爺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眼神十分堅定。 “李兄,得罪了”片刻之后,李福面色凝重,右拳緊握,向著師爺飛奔而去;師爺見狀,雙手交錯象征性的擋于胸前;李福為了不讓師爺痛苦,這一拳,用盡了全力,師爺面帶微笑,也不閃躲;隨著李福這一拳的到來,師爺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直接飛出去幾丈之遠(yuǎn),口中的鮮血噴涌而出。 “師爺......”見師爺被李福一拳打飛,吳廣文瞪大了雙眼,大呼一聲,隨后緩緩的癱倒在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兄......記得......將我葬在......我.......女兒身邊”倒在地上的師爺眼中滿是熱淚,用盡了自己僅有的一絲力氣,只為了卻自己唯一的心愿。 “放心吧,我李福答應(yīng)你的事情,決不食言”李福看著眼前這個即將逝去的男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思緒萬千。 “多......謝......”聽到師爺口中說出的多謝二字,讓李福感覺異常的沉重;得到了李福的回答,師爺會心的笑了,漸漸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來人,將師爺安置在一旁,好生照料,待今日之事了卻之后,厚葬”師爺所展現(xiàn)出來的忠義深深的打動了沐夜,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替師爺惋惜。 沐夜話音剛落,幾名宮翼趕緊上前,小心翼翼的將師爺?shù)倪z體抬到一旁小心安放;一切塵埃落定,眼前只剩下吳廣文獨(dú)自一人。 此時的吳廣文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身為蜀州知府的威嚴(yán),看上去極其的落魄;原本用束冠固定好的長發(fā)已經(jīng)散亂不堪,一身華麗的錦袍也顯得格外的凌亂,布滿了灰塵;吳廣文沒有抬頭看沐夜等人,而是低著頭,似乎對周圍的一切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感知一樣,一直沉默不語。 “你真是瑾王?”良久,吳廣文這才緩緩抬起頭來,一臉不甘的看著眼前的沐夜。 “這重要嗎?”沐夜沒有直接回答吳廣文,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呵呵,是啊,這還重要嗎?無論你是與不是,今日你都贏了,說吧,想怎么處置我?”吳廣文苦笑的搖了搖頭,窮極一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最后的結(jié)局居然會是這樣。 “殺了你,替我父親母親報仇”肖憫月狠狠的盯著吳廣文,眼神之中充滿了仇恨。 “殺我?笑話,我好歹也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想殺我?就憑你們這有個不知道真假的所謂親王?即便是真的,沒有朝廷的旨意,現(xiàn)在殺我,就等于謀殺朝廷命官,其罪當(dāng)誅”吳廣文可能是自知求生無望,只好破釜沉舟;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雙眼直視肖憫月,似乎又恢復(fù)了身為堂堂蜀州知府應(yīng)該有的氣質(zhì)和威嚴(yán)。 “好你個吳廣文,死到臨頭還擺什么官威?看來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原本以為吳廣文已經(jīng)束手就擒了,可是呂仁萬萬沒有料到,這吳廣文最后居然還想再生死一搏,實(shí)在是有些惱怒了。 “官,自然有官威,即便是死,我也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此刻吳廣文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會以為吳廣文是一個正直不阿,不屈服于權(quán)貴的清官,真是極其的可笑。 “吳廣文,今日我就要取你項上人頭,祭奠我父親母親在天之靈”說罷,肖憫月隨即從身邊的一個宮翼手中奪過一把胯刀,怒視著吳廣文。 肖憫月如此的舉動讓沐夜等人驚訝不已,雖說有的時候肖憫月有些刁蠻、有些任性,可是無論怎么說,那些都只是一些大小姐有的通病而已;可是現(xiàn)在,仇恨居然驅(qū)使從未拿過刀、殺過人的肖憫月手持胯刀,想要親手?jǐn)貧菑V文,這不禁讓沐夜等人心中一驚。 “憫月......”就在肖憫月準(zhǔn)備上前斬殺吳廣文的時候,沐夜趕緊伸出一只手,將肖憫月拉住了,輕輕的搖了搖頭。 “沐夜哥哥,你是想放了他嗎?”肖憫月疑惑的看著沐夜,不明白沐夜是什么意思,以為沐夜是想放過吳廣文;情急之下,眼眶之中淚水已經(jīng)開始蔓延。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李叔來吧”沐夜知道肖憫月誤會自己了,趕緊解釋到。 “不,我要親手替父親和母親報仇”肖憫月的目光十分堅定,沒有絲毫妥協(xié)的意思,即便是沐夜出面,肖憫月也沒有想要將胯刀放下的意思。 “憫月......”十幾年來的朝昔相處,沐夜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模樣的肖憫月;沐夜知道,肖廷羽夫婦的死一直是肖憫月心中一個無法解開的結(jié),如今這個結(jié)馬上就要結(jié)開了,可是卻要讓肖憫月的手上粘上血漬;沐夜不愿意,沐夜擔(dān)心,沐夜害怕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的肖憫月,會因此在內(nèi)心中產(chǎn)生更大的陰影,也許還會因此在內(nèi)心產(chǎn)生一絲扭曲,這些,都是沐夜不愿意看到的。 “放心吧,沐夜哥哥,憫月不會的,憫月只是想牽手替父母報仇而已;今日之后,憫月還是那個憫月,不會有什么不同的”肖憫月似乎是看出了沐夜的擔(dān)憂,嘴角揚(yáng)起一絲笑容,和曾經(jīng)那個單純無邪的肖憫月一樣。 “好吧”思慮了好久,沐夜這才漸漸的松開了自己的手;沐夜雖然依舊有些擔(dān)心,可是沐夜知道,這樣的想法可能早就在肖憫月的心中根深蒂固了;如果今日沒有讓她親手替肖廷羽夫婦報仇,即便吳廣文死了,估計也會在肖憫月的心中留下一絲遺憾,留下另一個心結(jié)。 “李福”雖然同意了讓肖憫月自己了卻這段恩怨,但是沐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