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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呆子,都這樣了,還叫我別瞎說;你是不是看書上記載了什么管用的東西,要不你也告訴我,讓本少爺我......”呂仁知道沐夜博覽全書,自然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于是乎想向呂仁打聽打聽;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沐夜一巴掌劈在了腦袋上。 “你干嘛?就不說唄,動什么手啊,不說拉倒,本少爺還不愛聽呢”呂仁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有些埋怨的看著沐夜。 “你說的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可沒有,你自己找去吧;還有,我和憫月最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我睡的書房,明白了吧”沐夜見呂仁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只好將事情的真相如實告知。 “不會吧你,呆子,算你狠”聽完沐夜的話,呂仁不停的搖著頭,眼神之中全是惋惜之意;對于自己這個一起長大的兄弟,呂仁也算是服了,這么好的機會都不好好珍惜,真是暴殄天物啊;偷偷的瞅了瞅肖憫月,又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沐夜,呂仁是什么話都不想說了。 “你們都用過早膳了嗎?”舒棣這些年來有個習慣,就是每日清晨除了刮風下雨之外,起床之后都是現在后花園打個半個時辰的拳腳,再去偏廳用膳;因為怕這幫孩子們等得太久,餓壞了肚子,所以早早的便吩咐了崔振叫沐夜等人不用等自己,先行用膳。 “用過了”眾人紛紛點頭,讓開了身子,讓舒棣站在最中間。 “啟稟侯爺,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走了”不一會,只見崔振帶著侍從趕著兩輛馬車緩緩來到侯府門口;一到門口,崔振趕緊跳下馬車,來到舒棣身旁。 看著眼前的馬車,呂仁和肖憫月還有小蠻不由得發出驚嘆;沐夜心中也是十分震撼,只不過,想比他們三人來說,要冷靜、穩重了許多。 兩輛馬車分別各自由兩匹黑色駿馬拉著,整個車廂外面涂上了一層黑色的油漆,油漆之上畫著各式各樣的紅色文案,金色點綴流離其中,看似奢華卻不失簡約;車頂邊緣的周圍,從上而下倒掛著晶瑩剔透的珠簾,看上去十分的精致;整個車簾和窗簾都是用黑色錦帕為底,上面繡著整副的‘北候出征圖’;這可是當今天子沐寒的生父,德宗皇帝沐淵當年欽賜給舒棣的;整副圖看上去場面恢宏,器宇不凡,雖說略顯霸氣,可是卻又不顯張揚。 “恩,好!那邊派人傳信了嗎?”怡然自得的看著眼前充滿活力的這些孩子,舒棣瞬間也感覺自己年輕了許多;微微一笑,這才轉身詢問崔振。 “都安排好了”崔振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好,我們出發吧”說完,在崔振的攙扶之下,舒棣率先走下臺階,向馬車而去。 一路之上,沿途的風光美不勝收;沐夜、肖憫月和舒棣共坐一輛馬車,而呂仁、小蠻還有崔振同坐后面一輛;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緩緩的向它們的目的地駛去。 一路上,舒棣和肖憫月有說有笑的,天南地北,無論肖憫月說什么,舒棣都能和她聊到一塊去;看來,舒棣對自己的這個外孫媳婦是格外的疼愛,想比之下,自從上了馬車之后,沐夜就一直沉默寡言。 “夜兒,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舒棣見一直以來沐夜很少說話,肖憫月問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外公,我們是去見母親嗎?”沐夜沉思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詢問。 “你為何會這么問?”聽沐夜如此一問,舒棣的心中不免緊張了一下,難不成他看出了什么?想到這里,舒棣便試探的反問了一下。 “我有種感覺,好像離母親越來越近了”從懷中掏出了兩塊玉佩,正是當日在鎮北侯府交給舒棣查看的那兩塊;輕輕的撫摸著兩塊玉佩,沐夜表情顯得有些低落。 “一切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舒棣并沒有向沐夜過多的解釋太多,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沐夜。 約莫午時左右,舒棣等人終于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萬歲山大越皇陵;本來沐夜打算先行下車以便好攙扶舒棣,可是卻被舒棣攔住了,結果在崔振的攙扶下,是舒棣率先走下了馬車。 當沐夜掀起門簾,準備走下馬車時候,馬車之外的景象讓沐夜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見不遠處,一個有些年邁的太監正帶領著一群身著戎裝的侍衛、還有小太監站在一個牌坊之下;仔細一看,那個年邁的太監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福。 “夜兒,下來吧”舒棣見沐夜遲遲沒有動作,輕聲說到。 “外公,這......”眼前的一切讓沐夜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沐夜知道,這有太監的地方意味著什么,而且那些侍衛,看上去也不是一般的侍衛。 “下來吧,拿出你應有的氣勢,記住,你是仁宗皇帝沐宸和明孝皇后舒瑾的后代”舒棣看得出來,眼前的這陣勢讓沐夜有些不太適應,趕緊在沐夜身旁鼓勵到。 深深的沉了一口氣,沐夜這才緩緩踏出馬車,就在沐夜踏入馬車的同時,舒棣和崔振等人也開始慢慢的往后退,慢慢的和沐夜拉開了一些距離。 當沐夜走下馬車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讓沐夜覺得這似乎是一場夢,太過于華麗而奢侈的夢。 “臣、原兵部尚書、鎮北侯舒棣,參見殿下”舒棣神情嚴肅,已經沒有了剛剛在馬車上與肖憫月嬉戲歡笑的樣子;挺直了腰桿,一聲驚天動地般的呼喊之后,舒棣雙膝下跪,俯首以待。 “卑職崔振、原鎮北侯左將軍,參見殿下”舒棣一跪,崔振沒有絲毫猶豫。 “老奴李和、原內廷監總管、宮翼統領,參見殿下” “卑職李福,原鎮北侯右將軍肖廷羽屬下副將,參見殿下” “卑職等參見殿下......” 一陣接一陣的山呼讓沐夜頓時目瞪口呆,完全沒有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外公正跪在自己的跟前,而舒棣身后,所有的人都已經跪倒在地。 “外公,你這是......”沐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趕緊向前想將舒棣攙扶起來;可是倔強的舒棣沒有理會沐夜,依舊匍匐在原地。 “殿下,此刻只有君臣,沒有爺孫;君為上,臣為下,先有國,再有家;記住,你不是普通人,你是仁宗皇帝的遺孤”舒棣義正言辭,語氣雖然看似嚴厲,卻實則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