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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月?......”見肖憫月遲遲沒有回答,沐夜在耳邊輕聲喚到。 “外公,對不起,憫月尚有大仇未報,請贖憫月不能從命”與沐夜成婚,是肖憫月一直以來最大的心愿;可是現在,肖廷羽夫婦的死卻成為了完成這個心愿最大的障礙...... 第五十五章 本是帝王何藏身 肖憫月的一席話讓原本很溫馨的場面瞬間變得有些肅穆,這讓本事一片好意的舒棣也顯得有些尷尬;舒棣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闔家歡樂的時刻,肖憫月會用這樣一個理由拒絕自己。 “憫月姑娘,你這是不是有點......”現在的石乾不能再將肖憫月當做普通人看待了,因為她是沐夜親自承認的妻子,按理來說,也應該是皇妃了;可是肖憫月此刻的話讓舒棣在眾人面前顯得有些難堪,這讓石乾隱隱有些不悅;可是畢竟尊卑有別,只能隱約的提點一下。 “石乾”舒棣自然明白石乾不是有意要頂撞肖憫月的,擺了擺手,示意石乾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是,侯爺” “看來的確是我疏忽了,憫月啊,你不會怪外公太過于武斷了吧”舒棣居然破天荒的向肖憫月道歉,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頓時目瞪口呆。 “憫月不敢,其實當日在蜀州的時候,家父已經將憫月許配給了沐夜哥哥,只是沒有置辦宴席而已;在憫月的心中,早已經將沐夜哥哥當成了自己的夫君,也把外公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可是父母的大仇未報,憫月實在不忍心父母含冤枉死,所以一時之間說話有些忤逆了外公,還請外公體諒憫月”說罷,憫月雙膝跪倒在地,恭敬向舒棣磕了一個響頭。 “好,這才像是我舒家的人”肖憫月的一番話不僅沒有惹怒舒棣,反倒讓舒棣大為稱贊,趕緊起身將肖憫月攙扶起來,認認真真的端詳起了這位自己的外孫媳婦。 “憫月,外公答應你,你父母的血海深仇,外公一定替你報;不單單只是因為你是沐夜的妻子,還因為你父親,不僅僅是我的副將,也是我的兄弟”話到深處,舒棣不由自主的拽緊了自己的拳頭,冷峻的臉頰之上已經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憫月替父親、母親謝過外公”說完,憫月又要下跪,被舒棣雙手拉住了。 “好了,既然如此,夜兒,你就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詳細的告訴我吧!雖然石乾曾經也調查到了一些東西,我也有一些了解,但是最清楚此事的,恐怕也只有你們這些當時親身經歷過的人了”舒棣轉身回到了主座之上,示意大家都坐下。 “是,外公”于是,沐夜便將蜀州發生的一切緩緩道來;說到重要之處,肖憫月和李福等人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淚,滿臉的傷悲;而舒棣和石乾則是一臉的憤怒。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一個區區的蜀州知府,為了三百萬兩銀子和一己私欲,竟然如此罔顧忠良,草菅人命?看來,這大越的天下,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國泰民安啊”舒棣沒有想到,原來這其中還有如此曲折凄涼的故事,比石乾曾經調查到的結果更加的駭人聽聞。 “是啊,當初的調查已經讓卑職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這實際的情況更加的讓人觸目驚心,這吳廣文,真的是人人得而誅之”這些年貴為兵部尚書,閱歷的沉淀讓石乾原本已經將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曾經軍中帶來的一身習氣也已經慢慢的消亡;可是此刻的石乾卻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一股殺氣陡然而生,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案桌之上,響徹了整個中堂。 “卑職一時失態,還望殿下、侯爺贖罪”良久,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石乾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趕緊起身,向沐夜和舒棣賠罪。 “無妨,你我都是性情中人,難免如此”舒棣對石乾的性格自然是極其的了解,沒有絲毫責怪石乾的意思,只是示意石乾趕緊坐下。 “既然事情已經如此明了,我覺得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石乾,你著手準備一下吧!”沉思了片刻,舒棣才緩緩開口,語氣雖然顯得平淡無奇,可是其中濃烈的殺氣讓眾人感覺不寒而栗。 “卑職明白,只是卑職還有一些顧慮,不知道當說不當說”石乾知道,此次這吳廣文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可是下一刻,看見正對而坐的沐夜的時候,石乾隱約的想到了一些事情。 “顧慮?說吧”舒棣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輕聲詢問到。 “卑職沒有別的意思,單單不說這吳廣文以權謀私,屠害忠良,就說追殺殿下這一條罪過,就足以將他滿門抄斬,誅滅九族;卑職擔心的是殿下的身份,侯爺剛剛與殿下相認,而殿下的身份除了在座的諸位,沒有其他人知道,包括陛下;而如今時隔十三年,殿下突然的出現,是不是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端?如果前去蜀州誅殺吳廣文,殿下的身份必將曝光,那么的話,陛下那邊該如何......”石乾停頓了片刻之后,這才緩緩說到,每一個問題都考慮得十分透徹,不過眼下最為棘手的問題便是沐夜身份的問題,一旦沐夜的身份曝光,那引來的后果,可能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 也許是因為相逢的喜悅讓舒棣一時間忘記過多的去考慮沐夜身份的問題,此刻石乾所提出來的一切,讓舒棣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錯,沐夜作為瑾兒的遺孤,又是仁宗皇帝唯一的血脈,自然注定了沐夜敏感的身份,這敏感的身份所針對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大越的天子,沐寒;因為如果一切按照的祖宗家法來說的話,如今的皇位,便應該是沐夜的。 見舒棣開始有些遲疑,肖憫月的臉上顯得十分的焦慮;緊緊的拉住了沐夜的手,似乎是在擔心舒棣會食言,不會提自己的父母報仇;沐夜也看出了肖憫月的擔憂,輕輕的撫摸著肖憫月的雙手,報以一個安慰的微笑。 “石乾,我曾經說過,不管是誰,哪怕是陛下親臨,這吳廣文,都必須死!”舒棣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顯得如此的鏗鏘有力,響徹了整個中堂。 “是,侯爺”或許是被舒棣所感染,石乾的回答也是異常的干脆。 “至于的夜兒的身份,也無須刻意的隱瞞,如果他想知道,就算你如何隱瞞他也能知道;這些年委屈了夜兒,既然到了我的身邊,我絕對不能夜兒再受到任何一點委屈,哪怕是他也不行”此話一出,舒棣仿佛又變回了曾經那個讓北漠蠻夷聞風喪膽的大越戰神;全身上下顯露出來的霸氣,讓石乾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