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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傅卿澄清,那臉就會打得,響亮而清脆。 葉蓁蓁畢竟是無良炒作的新手,還沒能做到臉皮厚如牛皮,偷偷瞄向傅卿,竟一不小心,跟他視線對上。 傅卿的眼神,她不太看得懂,或者說,他的眼神一旦深邃起來,她從來就沒看懂過。 葉蓁蓁慌忙給他使眼色:大哥給點面子,大人不記小人過,過去的就如長江水一去不復返就好,現在是新的友誼,新的開端。 傅卿開口,“冰棍呢?繼續去敷啊,盛世美顏不要了?”語氣不太好。 葉蓁蓁被兇得發懵,但身體已經比腦袋先行動,回頭取回冰棍,繼續敷臉。 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已經變而再變。 傅卿被這么多人圍著,不舒服,跟高導客套幾句,就告辭:“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繼續,不打擾了。” 說完,就邁著大步,飛快地走出人群離開,很快就沒了影,高導想攔都攔不住。 來無影,去如風,葉蓁蓁覺得很莫名其妙。 但不管怎樣,她的目的達成,同時,霍思思已經及時拍下他們兩個的同框照。 傅卿已走,人群漸漸散去,微風陣陣,將躁動吹散。 黃嘉佳與李慧本想湊過來追問葉蓁蓁,但見高導過來與葉蓁蓁說話,便悻悻然退開。 高導問葉蓁蓁:“你跟傅卿……” 他笑容可掬,一改平時對葉蓁蓁的態度。 葉蓁蓁沒膽子說是戀人,這種情況又不太好說是前任戀人,于是,她含糊其辭,“朋友。” “朋友”這個定義,可寬可窄,可大可小,可純潔,可曖昧。 總而言之,全憑想象。 高導給她一個了然的眼神,倒是關心起她的臉來,“怎么樣,臉好點沒有?” “有點紅而已,沒關系的。” “許姍瑩太不懂事了,我再說說她,接下來盡量一條就過。” 高導走后,霍思思拿起拍下的照片給葉蓁蓁看,“你看這張,我抓拍得不錯吧?這角度,這光線。” 葉蓁蓁探頭看去,霍思思抓拍下的,正是她和傅卿對視的那一刻,葉蓁蓁站在他右側稍后位置,只露了三分之一側臉,但已經足夠驚艷,而傅卿則微微側身,低頭看她,幾乎是正臉在鏡頭下,且重點,就是他的眼神。 霍思思評價,“這眼神真的太深邃了,是個人都會覺得你們關系不一般。”又盤問她,“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余情未了?不然他干嘛來看你拍戲還第一時間給你買冰棍敷臉?” 葉蓁蓁答得斬釘截鐵,“余情未了是不可能的,他肚量太小對我記恨在心,而我從來不會吃回頭草。就他那態度,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那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知道為什么來橫店,我們恰巧碰到的。但來這里,肯定是想來看我笑話,結果見我實在太慘,良心發現,不再落井下石。” 霍思思不信,指著照片,“你看看這眼神,這是個普通的眼神嗎?顯然不是。” “嘖,人家是搞藝術的,有個不一樣的眼神太正常了!” 葉蓁蓁的回答得太過肯定,霍思思都將信將疑起來。 “你把照片發給我吧,我可得好好利用這個資源。”葉蓁蓁不在糾結這個問題,開始認真盤算炒作計劃。 有演員來找霍思思提前對對戲,霍思思去了。 高導還在跟許姍瑩講戲,就他剛才對葉蓁蓁的態度,估計是不會讓她再被無止盡地扇巴掌了,所以同許姍瑩講戲講得格外認真嚴肅。 葉蓁蓁便繼續拿冰棍敷著臉等,一邊思考炒作計劃。 張亦含還坐在一邊的長凳上,方才葉蓁蓁和霍思思的對話她也聽得清楚,自然就懂了,此時開口道:“炒作有風險,容易招黑,考慮清楚哦。” 葉蓁蓁滿不在乎,“招黑就招黑,我都要吃不起飯了還管黑不黑?以后慢慢洗就行。” “不過剛才,傅卿挺給你面子的,不然隨便一句話,就能和你撇清關系。” “誰知道他,估計覺得對我太刻薄對不起我了。” 張亦含失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因為方才拍戲時她的寬慰,葉蓁蓁對她印象很好,就覺得她和善又溫柔,此時就和她聊起天來。 她得知,張亦含跟她同年,就大了幾個月,科班出身,但因為沒什么背景又運氣不太好,一直拿不到好資源,事業發展并不太好。 不是科班出身的葉蓁蓁對科班出身的人都有著不可名狀的歆羨,難得碰上一個,就不自覺地去親近,“哇原來你是北電畢業的,難怪演技這么好,來這個劇組拿這個角色簡直大材小用!” 張亦含笑,“哪有你說得這么夸張。” “好羨慕你,要不是以前我爸爸一直不同意,我大學肯定學表演,也就不至于演技那么爛了。” “你演技沒有你想象得那么差勁,就是開始時太緊張,你一旦投入進去,就演得挺不錯的,多磨練磨練就好。” 得到科班出身的人鼓勵,葉蓁蓁立刻斗志昂揚,“你說得沒錯,我需要多磨練磨練。” 葉蓁蓁與張亦含的友誼就此結下,反正葉蓁蓁是這么認為的,是不是單方面,她就不清楚也不在乎了。 再開拍后,這場葉蓁蓁被扇巴掌的戲就這么通過了,雖然她并不認為許姍瑩這次演的能好到哪里去。 在女主嫡姐怒氣沖沖地帶著丫鬟離開后,今天葉蓁蓁的戲就全部拍完。 結束后,高導將葉蓁蓁叫過去,說她的角色劇本可以改。 葉蓁蓁現在飾演的這個丫鬟,在第三集就會領盒飯,作為女主殺雞儆猴給女主嫡姐的警告。但高導的意思,是將這個劇本與另外一丫鬟劇本對調一下,變成一直跟著女主嫡姐的大丫鬟,幾乎是和女主嫡姐一起下線的,戲份一下增多幾倍。 這就意味著,葉蓁蓁將會搶走那個丫鬟飾演者之后的所有戲份。 對葉蓁蓁來說,這是突然砸到她頭上、真的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但她腦子一抽,竟忽然泛濫起圣母心來,拒絕了。 她不想遭那位有幾面之緣的演員記恨,也討厭此刻高導因為傅卿而阿諛奉承的態度。 明明昨晚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