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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娶妻姚氏,乃當今皇后胞妹,長女夭折,幼女失蹤,只得一獨子楊俊瑾;次子尚主,便是福慧長公主,楊樂姍的母親。 唐明月仔細消化了一下,不禁在心中暗問:那宗哥哥是個什么身份? 小姑娘這才注意到,她竟然一直不知道聶恒宗的身份,甚至于連聶恒宗的全名都不知道,每次見到,也只是乖乖的喊他“宗哥哥”。 可是能跟楊俊瑾這樣的公子哥叫板的人,聶恒宗的身份如何能差了?唐明月倒是并沒有怪責聶恒宗的意思,她只是想:或許聶恒宗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一旁香兒看著發呆的唐明月,有些怪自己太多嘴了。 唐明月一路都有些憂傷,不過等回到家里,小姑娘就沒空兒憂傷了,因為她的舅舅吳萬明帶著長子吳啟來了。 算算時間,唐明月自從舅舅出海之后,兩個人就再沒見過了。兩年多的時間過去,小姑娘長高了不少,舅舅的臉也黑了不少。 吳萬明一走兩年有余,的確是賺了銀子回來的。像前生一樣,他打算給meimei一家兩成紅利。來京城之前,吳萬明已經知道了有人給他們家送銀子的事,可事情不是他做的,他還是想按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便帶著兒子來了京城。 唐清與吳氏這兩年有鋪子賺錢,也幫了馮氏不少,兩家人互幫互助,也算一樁美談。唐清跟吳氏如今不缺銀子花,便直接拒絕了吳萬明的好意。 唐明月回家的時候,幾個人還在為此事爭執,一個非要給,兩個堅決不要。見著孩子回來了,幾個大人默契的不再說話,任唐明月跟舅舅撒嬌。 因為在夢里透過電視機見了許多異域風情,唐明月便纏著吳萬明問些海上見聞,還有海那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好以此對比看看,與她夢中見到的有何不同之處。 吳萬明知道小孩子好奇心中,將他所聞所見盡數說給唐明月。 想起最近頻繁夢到烤地瓜,唐明月覺得自己被那味道折磨得都有些魔杖了,便問起舅舅可見過那些東西,吳萬明仔細想想,搖搖頭,“舅舅這次雖說出去的時間長,可還是有許多未聞未見之事,待下次再出去,舅舅好好幫你找找。” 在外歷練兩年,唐明月覺著自己舅舅說話也跟從前不太一樣了,她笑瞇瞇的應了好,轉而很懂事的去跟表哥說話,不多打擾大人們說事兒。 唐明月不知爹娘跟舅舅最后到底爭沒爭明白,她只知道,舅舅臨走時還特意告訴她會仔細去給她尋她想要的東西。 時間很快到了九月底,聶恒宗生辰之日,可是唐明月卻并未見到他人。 悉心準備的禮物沒有送出去,唐明月有些失落。早在她到京城時,聶恒宗就告訴她要如何跟自己聯系了,唐明月自然早早就把自己要見聶恒宗的消息遞了出去,可是到頭來卻沒見到人。 這一晃兒便又過了半個多月,在翰林院做編修做得好好的唐清,突然接到一紙調令,要將他調去全州府治下的廣寧縣做縣令。 吳氏連同幾個孩子才到京城三個月,便又要跟著唐清換地方了。這個決定直接將唐清弄懵了,想他自從中了進士之后,并未曾得罪什么人,如何就得了這樣的調任呢? 這廣寧縣唐清也略有耳聞,十年里八年要鬧水災,經常要靠朝廷接濟才能度日,是正正經經的貧瘠之地,老百姓飯都吃不飽,脾氣就特別暴,打架斗毆是常有之事,強買強賣屢有發生,至于搶糧食這樣的事,都是小打小鬧。 這么個地方,哪個人愿意去做縣令?唐清是探花出身,若不是得罪人,這種事基本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唐明月不懂官場之事,卻在無意中聽爹娘聊起得罪人的話后猛然反應過來,她爹沒得罪人,可是她卻正正經經將次輔家的千金給得罪了。 可是堂堂次輔,難道在調遣官員的問題上,還能因女兒的好惡來行事嗎? 小姑娘心中惴惴,忐忑著將心中的猜測說給了父母聽。唐清只不過略一思索,便點了點頭,“大抵就是如此了。” 韓芷柔是韓來明的繼室所出,算是老來女,一向十分得寵。拿自己這樣一個在朝廷沒有根基的人給女兒出出氣,唐清覺得韓來明做得出來,何況韓家與楊家一向不太對付,韓來明治不了長公主之女,再不收拾收拾他這種小魚小蝦,那不是太沒面子了? “爹,都是女兒連累了您。”唐明月再是不諳世事,也知道這事兒大了,自己一個無心之過便影響了老爹的官路。 唐清摸了摸女兒的頭,“這事兒說是禍從天降也不為過,你不用放在心上。爹已為官,若是能為一方百姓做些事,也算是不白做一回官。” 小姑娘還是難受,“您能不能不要怪長寧郡主,她也是不忍看我受欺負。” “爹誰都不怪,去玩吧,其實做縣令沒什么不好,一縣之內都得聽爹的,這是多好的事。”唐清柔聲安慰女兒,也是說給身邊的妻子聽。 一家人收拾好東西后,吳氏帶著女兒第一次踏足京郊的報恩寺上香,祈求一路平安順遂。 在報恩寺內,唐明月終于見到了聶恒宗。 寺內有專供女眷休息的院落,吳氏帶了唐明月過去之后,不久之后聶恒宗便來拜訪。 吳氏自然是記得聶恒宗的,只是唐清怕她知道聶恒宗的身份后會很尷尬,進而在女兒面前露出異樣來,所以沒有告知她聶恒宗的真實身份。 聶恒宗十分有禮的給吳氏問安,表達了他想帶唐明月去后山看看的意思,吳氏也沒有過多考慮,便同意了。 其實吳氏在這一點上,還保留了些在玉河村時的脾性。嚴格說起來,她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官夫人,面對只有八歲的女兒,她沒有京城里許多官夫人想的那樣多。 唐明月不像每次見到聶恒宗那樣,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她安安靜靜的跟著聶恒宗,直到走出老遠,才聽聶恒宗說道:“月兒想不想知道宗哥哥的名字?” “宗哥哥想說,我自然想知道。”唐明月看向聶恒宗的眼睛,永遠澄澈明亮,不沾染一絲絲雜質。 聶恒宗其實不想這樣開始對話的,他想跟唐明月解釋,自己生辰那天沒有出現的原因是他的皇祖母、他的母后接連生病,他便是不能一直留在她們身邊侍疾,也不能在自己過生辰時跑出宮來,只是唐明月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他要如何說呢? “我姓聶,是當今五皇子,聶恒宗。”聶恒宗聲音低沉,卻如泉水淌過心尖,清涼濕潤。只是這話中的意思,卻好像一把火,把唐明月給燙著了。 她不是沒想過聶恒宗的身份,只是絕沒有想過是這樣一個貴重的身份。果真,宗哥哥不告知她真實的身份,是有原因的。 唐明月在震驚過后,卻莞爾一笑,俏皮的說道:“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