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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別說,沒有她兄弟支招,她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對付家里這些人了。 等劉氏找到機會把此事跟劉三說了,劉三只是瞇了瞇眼睛,半晌才道:“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劉三想到的辦法就是叫吳氏把方子賣給他,只是此次他沒有指望劉氏,而是自己去了一趟樂州城。在他心里,劉氏已經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了。 覺得自己特別能耐的劉三沒想到,自己到了樂州城之后,吳氏已經帶了兒女,跟著樂州往京城去的鏢局離開了。 劉三心中懊惱急了,他暗中觀察了許久,終于確信唐清這個鋪子十分賺錢。他撲騰這么多年也沒賺到什么錢,便把主意打到了這上面。 他之所以沒有自己出面,就是怕吳氏為難他,故意不讓她入伙兒,這才去找劉氏,讓她通過唐老爹給唐清跟吳氏施壓,只是沒想到,事情竟成了這個樣子。他心中十分怨恨自己,過了年這段日子出了門,讓這煮熟的鴨子飛了。 劉三發財夢做了太久,如何也不肯從這中間醒過來,他想自己不能就這么算了。他一定得找到吳氏,他必須靠著吳氏的方子發財,想得都有些魔杖了。 吳氏不用管鋪子了,一身輕松帶著兒女奔赴京城去了,哪知道劉三心中想的那些事? 第18章 見面 樂州去往京城,一路都是陸路。走官道時還好,若是碰到崎嶇一些的路面,馬車能把人骨頭顛散架了。 唐明月頭幾天還一臉新奇的透過馬車窗看路邊的景色,可連著坐了幾日之后,小姑娘便覺得渾身都疼,動都不想動一下,歪在馬車里忍不住想起夢里那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還有筆直的大馬路。 人類社會是一直不斷發展進步的。 這句話是唐明月在夢里學到的。說起來,她在夢里還真是學到了許多身邊聽不到的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唐明月覺得,發展之后的社會真是挺好的,起碼出行就比現在快多了。 她們這里顛簸數日才能到的地方,夢里很快就能到了,這樣的差距,是他們拍馬也趕不上的。唐明月總是想,她比別人多看到那些,多聽到那些,可到底能做些什么呢? 實在想不出,唐明月忍不住又想聶恒宗。想宗哥哥那么厲害,若是他有自己的際遇,大抵可以做很多事,又想他們快兩年沒見了,不知何時能見面,也不知他是不是想念自己。唐明月甚至想,到了京城就央求她爹,找個時間讓她見見宗哥哥。 唐清得到妻兒要入京的消息,特地告了一日假,到城外去接人。唐家的馬車到城外時,已經是下午了。娘兒幾個急著進城,連午飯都是隨便吃的干糧對付的。 馬車停在唐清跟前,唐明玉先跳下馬車撲到唐清懷里,流著眼淚訴委屈,“爹,玉玉好想您。”吳氏跟唐明月見此情景,打消了立時進城的念頭,也跟著下了馬車,娘兒倆懷里分別抱著唐祺松跟唐祺柏。 吳氏此次帶著兒女入京,是跟著樂州的定遠鏢局一起的,一家人站在這里互訴相思,自然不能耽誤鏢局的正事。唐清謝過鏢局的林鏢頭,一行人就在城門處分開了。 唐清懷里抱著小女兒,開口跟妻子說話,“阿瑩,這么長時間,辛苦你了。”吳氏鼻頭一酸,“清哥你別這么說,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沒人照顧,我心中十分不安呢!”言罷提醒兩個一臉懵懂的兒子,“松哥兒、柏哥兒,快叫爹。” 兩個孩子突進剛滿十六個月,只會說些簡單的詞匯。“爹”這個字吳氏跟唐明月都教過,他們并不陌生,聽了吳氏的話,異口同聲開口叫了一句“爹”。 唐清離開家的時候,兩個兒子才六個多月,連爬都不會,如今已經能開口叫爹了,唐清自然歡喜,連著聲兒的說“好好好”。 這個時辰出城入城的人不多,一家人待的地方更是沒有別人。唐明月從下馬車開始就沒有說話,一直眼中泛淚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沒說話,可心中還挺激動的。 “月兒。”嘚嘚的馬蹄聲伴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直沖進唐明月的耳中。她猛地抬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便見快兩年沒見的少年正打馬奔過來。 少年高坐馬上,英俊清朗更勝往昔,見到唐明月抬頭,立時勒停馬匹,從上面跳下來,幾步跑到小姑娘面前,“月兒,你還記得宗哥哥嗎?” 聶恒宗半蹲著,眼神清澈的看著唐明月。他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唐明月面前。唐明月也不知為何,自己心里明明很高興,可眼淚還是不由自主掉了下來。 “宗哥哥。”她口中喃喃,一時哭一時笑,好一會兒才有些埋怨的說道:“你不是說過會來看我嗎,你怎么說話不算話呢?” 一直到很久以后,唐明月都沒想明白,她為何會那么想念聶恒宗呢,那種深入骨髓的想念,是在別人身上從未出現過的,明明兩個人也沒有想處多久,難道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嗎? 小姑娘的眼淚不住的流下來,聶恒宗有些心疼,手指不斷的幫唐明月把眼淚擦下去,“月兒對不起,都是宗哥哥不對,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宗哥哥以后一定說到做到。” 唐清月其實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她只是形容不好自己的心情,好似只有流淚才能宣泄她此時的情緒,她聽聶恒宗哄著她,心情就莫名的好起來,只是還停不住流淚罷了。 “月兒,不得無禮。”是唐清的聲音。唐明月的情緒被打斷,偏頭去看唐清,便見她爹的臉色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心中疑惑,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唐清,唐清也不忍繼續呵斥她,可是聶恒宗那樣的身份,真的不是女兒可以如此對待的。 入京以前,唐清真沒想過會遇見聶恒宗。可等到了京城,不僅見了聶恒宗,還處處得到他的幫助,便是能考中探花,也與聶恒宗有著分隔不開的關系。 說起來,唐清的水平的確是考不到探花的。他只在樂庭書院讀了一年書便中了舉人,能考中進士大家都得說一句有天賦,一下子便摘得探花的位置,叫多少人都刮目相看。 聶恒宗是重生之人,這一年春闈的考題是什么,他自然十分清楚。可是他沒有直接將考題透露給唐清,反是將與之相近的考題夾雜在一堆考題中送給唐清練習,又根據主考官的脾氣秉性,給了唐清許多指導,這才讓唐清事半功倍,一舉考進三甲,得了個探花。 這份情,唐清必然也是要承的。他如何能想到,當年女兒的一個善舉,竟叫他們一家得到了這許多。后來入了翰林院,唐清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聶恒宗的真正身份,心中真是復雜極了。 正是因為知道了聶恒宗的身份,唐清在接觸時倒有些拿捏不好分寸了。面對一個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