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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cè)道:“那你們……” “我想大將軍一定很后悔讓我出仕。”文宣楚索性也跟著對方蹲下,無奈一哂,“可他不知道,我也很后悔,我早就知道會是如今這般境地,我還是蠢得一腳踏了進去。” 言時不禁困惑道:“既是早就曉得,那你當(dāng)初又為何要答應(yīng)他?” “我啊……”文宣楚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是很愿意說出來。 即便秦琮私德有失,但文宣楚先前是真把他當(dāng)好友看待的,更不希望自己那從小玩到大的表兄走上了夢里那條無法回頭的路,那時他才想著義無反顧地出仕。 文宣楚覺得,唯有如現(xiàn)今一般足夠的地位,他說的話才會被采納。 但現(xiàn)下看來,他錯的離譜。秦琮正朝著他夢里那條野心膨脹的路子前進,他也不知該怎么辦了。 言時正待要繼續(xù)問下去,文宣楚眼角余光已是瞄到了陸靈的身影,忙起身拱手道:“寺卿來了。” 陸靈一身深色的官袍,身邊跟著一名健碩的中年男子,正是丁鴻。女子面無表情地掃過文宣楚微微泛紅的臉,眸光最終定格在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言時身上。 霎時間,一種酸澀的情緒漫溢在她的心頭,陸靈甚至有種想走近前靠近他的沖動。 許久,陸靈別開臉,朝文宣楚不咸不淡地感謝了句:“有勞護軍了。” “職責(zé)之內(nèi),不敢當(dāng)。” 青年也不愿久留,深深望她一眼,旋即拱手告退。 送走了文宣楚,陸靈轉(zhuǎn)身向丁鴻道:“去幫他換上大理寺的囚服,現(xiàn)在。” “啊?”丁鴻只覺得莫名其妙,但并不是什么過分的請求,他還是依言照做了。 “……現(xiàn)下天氣涼,他一身濕漉漉的,若是不慎染了風(fēng)寒……” 陸靈思考了一會,可在見到丁鴻毫不猶豫地剝了言時的濕衣服后有些不自覺的語塞,別過頭道:“若是染了風(fēng)寒,恐有礙審訊。” “……” 言時真不知是哪里會影響審訊,只他也模糊地意識到陸靈是知自己畏寒,才讓丁鴻將濕衣服脫了。 她的心意有時確實太過明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丁鴻一邊幫言時套上衣服,見他胸背遍布著觸目驚心的血痕,“嘖”了一聲后道:“小伙子,你傷得這么重啊?” “嗯。” 言時正欲開口解釋這點傷沒什么,陸靈已是湊了過來,一臉擔(dān)憂地望著他。 “……我沒事,真的。”他有些艱難地啟唇。 然而話剛說完,言時就像被抽干力氣般,眼前一黑,意識陷入一陣飄渺迷蒙中。 第79章 其之七十九 三日后。 換了個明顯顧及了基本人權(quán)的地方住, 言時的風(fēng)寒已是好轉(zhuǎn)了許多,此刻他正呆坐在大理寺的監(jiān)牢里,研究著掛在墻上的字帖。 也許該謂之有緣, 言時待了昏昏沉沉的一天后, 哭笑不得地發(fā)現(xiàn)自己又住到那間他前世住過、名為“人生”的牢房了。 那幅武帝的真跡掛在墻上,和言時前世所見一模一樣, 仿佛在嘲笑他,這就是人生啊。 當(dāng)言時正在研究武皇帝寫字的筆法時, 一陣輕快的腳步由遠而近, 本來斜倚在閘門外打盹的守衛(wèi)一個激靈, 忙起身拱手道:“小人參見寺卿大人。” “開門。”陸靈瞥了那守衛(wèi)一眼,略思考一會之后又道,“你先下去吧。” 聽到那道清脆的女聲, 言時欲將字帖取下來好好端詳一番的右手僵硬了一下。遲疑片刻,他慌忙走向陸靈所在的方向,恭聲問道:“寺卿今日可是要審問罪臣?” 陸靈搖搖頭,將一方紅木食盒放在地上, 道:“吃吧。” 言時來這里的頭一天還是丁鴻來送飯,可后兩天都是陸靈親自過來。來便罷了,她還在旁瞧著他用膳完后才離開, 讓他不禁有些不自在。 至于審訊……言時昨日斗膽問過,陸靈只用一句他傷得重不宜受刑敷衍過去了,他也沒有非要受皮rou痛不可的奇怪興趣,自然也不敢再問。 陸靈見言時沒有要用膳的意思, 替他揭了盒蓋,兀自道:“你身子還好吧?” 瞄了一眼全裝了自己平日喜食之物的食盒,言時不禁有些心情復(fù)雜。 “已大好了,有勞費心。”他心不在焉地應(yīng)道。 她的嗓音含著模糊的喜悅之情:“如此便好。” 然后言時也不曉得該說些什么了,只能拾起食盒與調(diào)羹,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許是過早地察覺到什么不尋常的緣故,他和她共處一室時,氣氛常常是尷尬而令人想逃離的。 “……阿時。” “!” 言時下意識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陸靈的深色袍角。陸靈不知何時已踱步到他身后,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需要換藥么?” 他不禁一愣,索性蓋起食盒,起身朝她道:“罪臣傷勢無礙,寺卿大人若是要審訊,罪臣理當(dāng)配合。” 陸靈并不回答,只逕自伸手執(zhí)起蠟燭,照亮了他胸前尚滲著血的傷處,暗色的血染紅了繃帶,仍是一片觸目驚心。 言時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秦琮那時下手下得重了,大理寺也不可能提供無微不至的照料,他的皮外傷當(dāng)然不會在短短三日內(nèi)就痊愈。言時之所以一直強調(diào)自己傷勢無礙,僅只是想請走陸靈這尊大佛而已。 良久,陸靈垂下眼睫道:“尊夫人很擔(dān)心你。” “……” 甫聽到她的名字,言時難掩心中的激動之情,忙追問道:“她……還好吧?據(jù)說內(nèi)子這幾日頻繁造訪大理寺,可有為您添了麻煩?” 這幾日,言時一直有意地強迫自己忽略她。丁鴻在頭一日曾問過,是否要讓文容媛過來探視,被他一口回絕了。 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實在是太狼狽了。 “不麻煩的。”陸靈抬起頭,“此次還有勞尊夫人去尋來解藥,吳夫人方能醒過來。” “哦,這樣啊……”言時先是隨口應(yīng)了,方捕捉到她話語中代表的意義,激動地拽著她的袖口,“等等,吳央醒了?!” “醒了,她把所有事情都說了,你的確是遭人冤枉。”陸靈從袖口抽出一卷供狀和言時的玉佩交給他。 言時接過去仔細讀了兩遍,而后好不容易稍微舒展的眉心又糾結(jié)在一塊。 言暉負她在先,是故吳央也毫不顧念舊情,就這么將言暉殺她不成及私兵一事統(tǒng)統(tǒng)抖了出來。 但許是吳央恨自己的丈夫恨得毒了,又或許是生活了這幾年,她對夫家也生出了些感情,吳央一再強調(diào)所有事情皆是言暉所為,不關(guān)其他言家人的事。 緩緩疊起狀子交還給陸靈,言時有些不安地問道:“舍弟頑劣,不知寺卿會如何判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