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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比如說,陛下……” 言時胸口一窒,環(huán)抱住她的手臂略緊了些。 “阿嫣。”他沉默許久,有些艱難地開口道,“這樣就挺好了,真的。” 雖這么說不公平,可比起秦衷死后,文宣楚再度被秦琮重用、與他為敵的情況,他寧愿是現(xiàn)在這般。 “那就只能這樣了吧。左右該說的沒少說過,陛下本就討厭他。”她敏銳地察覺了什么,動了動嘴唇,“你那日沒醉。” “嗯。” 那日言時什么都感覺到了。 她低聲在他耳邊說的話,那個落在他頰側(cè)的吻,她發(fā)現(xiàn)玉佩之后的反應(yīng),全部落在他眼里。 “你不想問什么嗎?”言時眨眨眼。 “不想……現(xiàn)下不想。” 她確定她的丈夫知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卻終究沒敢現(xiàn)在就開口詢問。 “那以后問吧。”他想了想,又道,“必知無不言。” 第43章 其之四十三 開端【倒v結(jié)束】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九月下旬的萬壽節(jié)了。 秦衷為東宮之時, 即使是生辰,先帝亦無為其設(shè)宴之意。如今自然是要大肆舉辦,宴請百官。 深秋的洛城有些蕭瑟, 大部分道旁的路樹都已經(jīng)凋萎, 只余光禿禿的枝干。 然秦衷設(shè)宴的常福殿前卻絲毫沒有這種蕭瑟感。翻修后的宮殿比上回見到時更為華美,秦衷一向喜歡豪奢氣派的建筑, 工人自是投其所好。 官員及其家眷在宮外各自下了馬車,絡(luò)繹不絕地入席, 一派熱鬧的景象。 常福殿中, 男女分席而坐, 中間亦隔著一道珠簾,言時同文容媛囑咐兩句后便往前殿去了。 隔著珠簾,她遙遙見到他入席后并沒有去尋文宣楚, 而是率先同吳永打了照面之時,不禁暗嘆了口氣。 不知為何,從上個月的某日開始,她就敏感地發(fā)現(xiàn)她的兄長與丈夫之間好像有些隔閡。并非絕交或者反目成仇, 他們依然是好友,只是不復(fù)往昔親厚。 真是奇怪了。 與官員不同,女眷的座位較為隨性, 只依照出身粗略地分了兩桌,已婚婦人及未婚小娘子再分開來坐。 半年不見,文容媛依然一眼就望見許喬韻那三位小娘子……哦,不, 現(xiàn)在只余下兩位,且都不是小娘子了。 姜恬同她揮手致意,文容媛便快步行了過去。 “許夫人,堂嫂。” 乍然聽聞夫人二字,許喬韻的面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 “……文夫人,安好。” 文容媛只覺莫名其妙,姜恬已是笑著解釋了句:“許夫人與吳掾?qū)傩禄檠酄枺呛﹄四亍!?/br> 文容媛“哦”了聲,恍然大悟。 姜恬月前嫁了她的堂哥中護軍文宗儒,相較之下,許喬韻想必是嫌棄吳永出身及樣貌入不得眼了。 許喬韻聞言卻是只敢瞪姜恬一眼,不敢吭氣。姜恬則高傲地揚起下頷,宛如在說“你能拿我怎樣”。 還真難為她們倆到現(xiàn)在還沒撕破臉。 自從姜羽做了皇后,秦衷亦跟著重用姜氏一族。許氏在太子妃去世后雖榮寵依然不減,相較圣上極力提拔的姜氏總是差了一些。 是故,從前姜恬附和著許喬韻說話的情景已不復(fù)見,現(xiàn)在情形應(yīng)該算是有些倒過來了。 文容媛思考了許久,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似乎少了什么人:“對了,芊小娘呢?” “芊小娘?托太后娘娘的福,現(xiàn)在可能要尊稱她一聲沈貴人了。”姜恬不屑地輕哼一聲,“不過陛下不好女色,據(jù)說那沈貴人入宮至今還未被召幸呢,不知她那宮殿跟冷宮有何不同,真沒意思——” “……多謝堂嫂提點,瞧我這記性。”見這姑娘滿臉鄙夷,文容媛連忙陪笑道。 她還真忘了沈芊芊后來進宮去了。 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對首一位華服女子很快地出言教訓(xùn)了姜恬一句:“放肆,宮闈之事豈可容你妄議?” 女子的聲音雖是不大,卻隱隱有種威儀。 姜恬本欲再懟回去,但抬頭認出女子身份之后,她不由得軟下態(tài)度認了錯:“……是、是妾失言。” 惹不起啊。 那女子亦不再理會她,只朝文容媛笑了笑:“瑾陽jiejie近來可安好?” 若仔細一瞧,可以發(fā)現(xiàn)她的座次是在席中眾人之上的,身上的暗紋圖樣也并非尋常人家可用的儀制。 此女乃是陛下姑母,瓊陽大長公主。 “嗯。”她笑答,“母親很惦念姨母。” 許久未見,瓊陽公主挽著文容媛的手,親昵地問些家中長短,宴飲的時間便也過了大半。 但此刻,簾子另一邊卻有些異動。 熟悉的婉轉(zhuǎn)箏聲流淌在常福殿的空氣中,那風格卻非出自宮中任何伶人,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場合。 瓊陽公主蹙起眉,索性喊了內(nèi)官過來問個究竟。 內(nèi)官亦很快地給了答復(fù):“是陛下說想聽太后彈箏,索性讓太后在前殿奏樂助興了。” 瓊陽公主沉下了臉,文容媛亦是面色一變。 “……陛下此舉,是對太后嫂嫂不敬。”她幾不可聞地輕喃了聲。 * 秦衷端坐在上首的龍椅,一身正紅宮裝的姜羽則低垂著頭,安靜地站在他身邊。 明明眾臣皆還在飲酒作樂,一派歡欣的景象,他卻感到氣氛有些莫名的詭譎。 當沈如煙真如他所愿,在眾臣面前拋頭露面彈了一曲古箏時,秦衷的內(nèi)心居然沒有半點折辱于她的快感。 一刻鐘前,當所有人喝得酒酣耳熱,他無心于杯中物,只朝隱在帳幔后的她開了口:“兒臣幼時常聽母后彈箏,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再聽一回呢?” 他的話如投入人群的一顆未爆彈。霎時間,許多人停下了酒盞相碰的動作,開始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但沈如煙一臉從容,將秦衷近乎于為難的請求化為云淡風輕的一句“哀家年輕時,常與林jiejie一同彈箏”,便輕易地讓他的心如受重擊。 沈如煙在帳幔后的身影離開了片刻。不久后,她命人掀開了布簾,已是命人備了一架古箏,她亦換了套玫紅色宮裝,安然地奏起了曲子。 秦衷倒抽了口氣,隱在廣袖下的雙拳攥起,幾乎將他的掌心掐出血來。 “陛下?”姜羽留意到他的異狀,湊到他身旁憂心地問了句。 “沒什么。”秦衷懨懨地揮了揮手。 隨著音韻流淌,眾臣見太后并不以為忤,也就稍稍放下心來,繼續(xù)吃喝玩樂,該干啥干啥去。 唯有秦衷恢復(fù)不了平靜。同她眼神交會之時,他便瞭然了,沈如煙是故意的。 沈如煙換的宮裝,是他母親死前和先帝訣別時穿的那一件,后來母親便換上了一襲素衣坦然赴死。 他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