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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的兌價,我能答上一二。但關于軍政兩界的事,我真是毫無頭緒。” 就算比旁人多活過一回,也不是全知全能的,陸明夷早就清楚這個現實。但是此刻她真希望自己上輩子能勤奮點,哪怕多看兩張時報紙的政版,也許現在就能幫上忙了。 她耷拉著眉毛,懊喪的情緒□□裸地寫在了臉上,盛繼唐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忍不住順勢親了下她停留在唇畔的手:“別傻了,你就算把當時的報紙都背出來又能怎么樣,難道報上會刊登戰場失利的真正原因么,敢寫的人都在監獄里呢!” “那最起碼也能讓你參考一下啊!現在的北平就像個漩渦,你就這樣一頭撞進去,不是給你叔叔送菜么。”陸明夷盯著墻壁嘟囔道。 聽她話里的意思,盛繼唐倒有些意外:“你剛才不還極力反對我去嗎?又讓我裝病,又要帶我出國的,這么快就想通了?” 她想不通也沒用啊!這個男人外表冷漠矜貴,似乎對什么都不在意,內在卻比誰都要固執。越想越覺得上了賊船,明夷憤憤地抓起床上的羽毛枕頭就砸了過去:“我不同意你就不去嗎?我看你不僅打算去,還要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呢!要不然打聽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一把接住枕頭,盛繼唐笑得很是開心,有個未婚妻管著的感覺其實還不賴:“你放心,我不會死的,不會讓你像陸宜人一樣做望門寡。” “你要是死了,我馬上改嫁,一分鐘也不耽誤。”陸明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可惜她做這種表情實在體現不出其中精髓,有些浪費。“但要改嫁,我也得先嫁給你才行。你拍個電報回去,就說我家要提前婚期,在北平完婚。” 第97章 說走就走 這年頭, 從上海到北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路遠不說,交通還特別不方便。如果你沒有乘坐專機的資格, 那么只能選擇此時最常見的長途交通工具:火車。 一大清早, 魏五就提著大包小包奔赴火車站,虧得有弟兄們一路護送,要不然還真沒那么容易擠上車。 “大家趕緊回去吧,我這趟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兩個月也就回來了。”魏五見自己都上了車,弟兄們還在車廂外徘徊, 趕緊從窗戶探出頭沖著眾人揮手道。 黃毛很是舍不得他, 扒著車窗不放:“五哥, 去了總堂千萬別忘記兄弟們,我們等你回來!” 老刀、疤臉還有齊四爺等人這回難得沒拍他腦袋,反而附和道:“老五, 早去早回,咱們等著你回來喝酒!” 弟兄們這樣看重他, 魏五的心里跟揣了塊碳似的熱乎, 抱了抱拳:“諸位兄弟放心,北平再好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這回我見著義父一定跟他要幾瓶好酒,回來跟大家痛飲三杯!” “好……”一提到杯中物, 這群漢子都歡呼起來,惹得不少人側目。等進了包廂, 魏五更是被陸四小姐迎面砸了一橘子,差點給打懵了。 “我是什么時候又把四小姐得罪了?”魏五揉了揉鼻子,虔心向九爺求教道。 只可惜沒等九爺發話,陸明夷已經冷笑了一聲:“你再嚷嚷呀,頂好弄得整個上海灘都知道我們去北平了,說不準等到了那邊會有人列隊相迎呢!” 這是嫌棄他動靜太大,招人眼了。魏五很識趣,半點不敢回嘴,默默將行李都擺到架子上去。 誰知不作聲也得遭嫌棄,陸明夷看到差不多要比他身體還高一截的行李,忍不住又數落道:“你這是出門,還是要去販南北貨呀?虧你還喊時間緊,東西來不及置辦。要是時間再寬松些,你還不得把一家一當都搬到北平去。” 魏五能在風門混得如魚得水,也算頂尖的人才,但遇上四小姐就不是對手了。只得趕緊奉上五香瓜子一包,鹵鴨胗和雞爪、牛rou若干:“路上無聊,吃點零嘴好殺時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笑臉人尚且不好意思打,更何況是送禮的了。明夷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魏五顛顛地把“貢品”給放到了小桌上,還很貼心地拆了開來,方便她大小姐食用。 這樣諂媚,連盛繼唐也看不過眼了:“你別老欺負魏五,又不是他讓你祖母坐這趟車的。不想理會的人,裝看不見就是了。” 不提還好,提起這茬陸明夷就是一肚子氣:“我倒是想裝看不見,誰讓她還來招惹我。一口一個孫女,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我生平再沒見過這樣無恥的人!聽說章瘋子給人做了副挽聯,上聯是國之將亡必有,下聯是老而不死是為,拿來形容她真是剛剛好!” 這一通夾槍帶棒,聽得魏五簡直比被橘子砸了還懵:“這是什么意思來著?” 經過刻苦自學,魏五如今也頗通點文墨,只是這等文人相輕的刻薄言辭一時難以領會。盛繼唐隨口解釋道:“國之將亡必有妖孽,老而不死是為賊,不過拐著彎罵人罷了。章瘋子確實有才,只這一張嘴得罪的人實在不少。” 雖然陸老夫人干過不少缺德事,比如要把孫女嫁個傻子之類,但魏五還真沒聽陸明夷這樣公認指責過她,一時有些琢磨不透。 幸虧盛九爺沒辜負他的好奇,信手拿了個橘子來剝,出言勸道:“方羨菡的事過了那么久了,你父親總不好因為這個把親娘逼死,只能趕她回北平,眼不見為凈罷了。你要實在氣不過,可以從你四叔身上下手,那是你祖母的心頭rou。”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這招!”陸明夷的眼睛頓時亮了,邊享用著未婚夫喂進嘴里的橘瓣,邊含糊地問道:“你在北平人頭熟嗎?有沒有什么法子能教訓一下我那好四叔?” 見明夷吃得高興,盛繼唐又開始剝第二個橘子:“你四叔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么。正經事不會,闖禍的本領不小。聽說最近他在票戲時又糾纏上了一位,是北平巨賈樂氏的人。不用你出手,只要沒人替他善后,就夠他受的了。” 雖然盛繼唐說得隱晦,但陸明夷還是聽明白了。她這個四叔一向不成器,偏偏貪花好色,更要命的是男女通吃。她還記得前世他就是惹上了不能惹的人,死得很是凄慘,不由恨恨啐道:“該!” “就這么恨他們?”盛繼唐所知道的陸明夷一向對家人回護有加,就算陸宜人那樣不爭氣,陸佳人老耍小聰明,也不曾丟下不管。但對于北平那邊的叔伯,她的態度可就既然不同了。 這里頭的原因深究起來還挺復雜,陸明夷難得逮到機會,自然是不吐不快:“不可恨嗎?要不是我祖母當初嫌貧愛富,自以為父親留洋后能攀上更好的親事,擅自去方家退婚,方羨菡就不會死。方羨菡不死,柳生斌也不會一心陷害陸家,不死不休。明明是他們一手造成的局面,卻毫無愧疚之心。銀行破產后,第一個上門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