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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露幾個笑臉,多的是小護士搶著來給你端茶送飯!”雖然嘴上不饒人,明夷也知道自己下腳不輕,他穿的又是拖鞋,又湊過去問:“疼得厲害嗎?” 該裝可憐的時候,九爺是絕不落于人后的:“當然疼啊,你沒見腳背都腫起來了嗎?” 盛繼唐偶爾顧影自憐的樣子,殺傷力是很驚人的。明夷一下就反省起來,她是不是太過分了?畢竟人家在最危急的關頭救了自己,就算不至于重傷昏迷,也是既有功勞又有苦勞。自己這個態度,可不算很好。 “你把鞋子脫了給我看看!”明夷趕緊把這位傷員扶到床邊坐下,她又沒學過醫,不過胡亂按兩下看骨頭有沒有斷。碰到挫傷的地方倒是更痛了,但盛繼唐卻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低頭看著她。 “要不然,我去叫個醫生進來吧!”檢查了半天,明夷仍是不得要領,頗有些擔憂地開了口。當她抬頭時,一個吻輕落到了額頭上?!澳恪?/br> 陸明夷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他。盛繼唐淺淺勾起一絲笑容,仿佛可以勾魂攝魄。他勾起她的下巴,再一次將唇覆了上去。 這不是陸明夷第一次接吻,但卻是第一次被吻到頭腦一片空白。古人說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又說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還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但這些都是古人說的,不是陸明夷。此時此刻,她的腦中似乎有一千個念頭在轉,再細想又完全消失了,整個世界只剩下擁著自己的那個男子。 好半晌后,盛繼唐才放開她。明夷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天花板,地板,墻壁,就是不看對方的眼睛。 “明夷,明夷……”男人的呼吸近在耳畔,溫熱而繾綣。 可憐陸四小姐也算活了兩輩子的人,卻是第一回這樣手足無措,有些僵硬地回道:“叫我做什么?” “剛才你問我,在柳府的時候,我說我愛你,是不是真的?”盛繼唐的嗓音低徊如流水,帶著隱隱的笑意。 “嗯……”那三個字不管什么時候說起,仍然直觸心弦。明夷直盯著自己的腳尖,一下一下地原地踢著,從鼻子里哼著毫無意義的音節。 “當然是假的!”即便穿著病號服依然雍容華貴的男子很肯定地答復道,即使面對一臉震驚的未婚妻仍然言之鑿鑿:“別看姓柳的一把年紀,卻狡猾得很。不設法引開他的注意力,我怎么能悄無聲息地靠近呢!” 說的有理,真TM太有道理了,陸明夷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比浴室的毛巾扭曲得還厲害。 “盛繼唐……我怎么會瞎了眼喜歡上你的?” 陸明夷覺得自己沒辦法再跟他共處一室了,這個男人實在有種天賦,讓人每隔五分鐘就會產生想要掐死他的念頭。 結果才邁出去一步,又被那塊姓盛的牛皮糖給纏上了。明夷也不多話,只是抓住腰間那只胳膊就是一擰:“再不松手的話,要不你死,要不我亡。” 那只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紅淤青起來,但偏偏賴皮地不肯放:“那就我死吧,誰叫我舍不得你!”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陸明夷真是對這個男人一點法子也沒有。明明生得那么好看,干嗎老是把臉皮豁出去?!熬艩敚愕幕ㄑ郧烧Z還是省一省,留給堂子里的姑娘吧!咱們總歸相識一場,好說好散。” 依舊是那種閑閑的,痞痞的口吻,仿佛賴定了她一般:“可你是我未婚妻呀,我們下過定禮,辦過儀式,領過證書的!” 定禮可以退,儀式能取消,結了婚的還有離的,何況是訂婚。明夷實在懶得跟他扯這些了,轉過身一把揪住他的領子:“盛繼唐,我認真問你話,你就當玩笑。我要走又不讓我走,要不然我倆打一架?” 盛公子的樣子雖然狼狽,氣度倒是一點不減,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我要是不這么說,你怎么會承認喜歡我呢?真的嗎?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對阿,究竟是什么時候呢?陸明夷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也許是在被打了一悶棍,仍然毫不在意的時候,也許是在硬拉著她去跳舞的時候,也許是醉里挑燈痛訴前情的時候,不知不覺中,他們一同經歷了這么多的事,糾纏得越來越深,再難分出彼此。 因為前世的經歷,她在很多時候總把自己當作一個看客。站在一個超凡出世的角度,俯瞰著眾生的命運。 她了解魏五的野心,知道這份野心終將助他出人頭地,執掌風門。她也知道盛繼唐的不凡,那個閑散浪蕩的公子手握著誰都不知道的底牌,待風云際會,總會化龍。 她借助著她所能利用的力量,來挽救陸家即將傾頹入深淵的命運。但她忘了,她早就是局中人,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那些似假還真的告白,那些曾在耳畔掠過的氣息,那些欲言又止的目光……陸明夷第一次嘗試撕開胸膛去看看自己的真心,原來不知不覺中,那里早就有一個人的影子停駐。 第95章 我不許你死 走在醫院那條長長的走廊時, 明夷曾經想過, 如果盛繼唐真的從此沉睡,她要怎么辦? 從前的她曾經替陸佳人惋惜過, 在她只知道追逐著珠寶皮裘和耀目的聚光燈時, 并不知道有人那樣深刻地愛過她。如今這種滋味輪到自己品嘗了,為什么不能早一點看著那個人的眼睛,說出真正的心意? 陸明夷轉過身來,盛繼唐的眼睛很漂亮,她一直都知道??蛇^去她并不敢這樣一眨不眨地盯著看,怕自己沉溺其中, 不可自拔。 “盛繼唐, 我喜歡你。我也說不清楚是什么時候打的這個主意, 但是我知道。如果現在柳生斌復活,我們兩個中只能有一個人活。我愿意用我的命來換你的,就像我哥對我大嫂那樣。上學時我光顧著偷懶, 只有一首詞記得最牢。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生死相許。認定了, 就是一輩子。” 盛繼唐本來一直面帶微笑聽著,聽完了他卻不笑了:“陸明夷, 你對幾個人說過這番話?” “就你一個??!”明夷雖然嫁過人,也不乏愛慕者, 卻從未對什么人真正動過心。在群玉坊時,紅薔就笑過她, 說她只是看來好說話,其實骨子里最是冷淡無情。 “對莫家楨也沒有?”盛繼唐眉頭一挑,繼續追問道。 這關姓莫的什么事了,陸明夷完全糊涂了:“他怎么了?已經斷了一條腿還不太平?” “沒事了,”盛繼唐搖了搖頭,捧起了她的臉,嘆息道:“陸明夷,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聽你說得那么熟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場老手呢!” 明夷眼巴巴地看著他,像是一個難得考了滿分的學生在盼望著老師的表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