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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別這樣。”周氏是過來人,瞧見柳氏這樣的談吐氣質(zhì),便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若只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也不值得蕭侯爺?shù)人@么多年。她心里雖然還有很多的疑惑,但看見了如今柳氏的模樣,卻是對她完全嫉恨不起來的。 “夫人。”她們兩人坐了下來,柳氏看了顧明妧一眼,又看了看周氏,只垂下眸子道:“我如今已不配做她的母親了,以后還請夫人好好教導她,她是個乖巧的孩子,將來也一定會回報夫人的。” 柳氏說著又垂下了淚來,她如今又有什么資格說這些呢!她不過就是屈從了命運的安排,但若不是她割舍不下與蕭浩成的那一段,其實誰也勉強不了她的,她也不過是個自私的人而已。 周氏點了點頭,瞧見顧明妧低頭站在自己身邊,便拉著她的手道:“你怎么不叫她?”她知道顧明妧是個懂事的孩子,如今這樣更是要避嫌的,只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以后就叫她一聲干娘吧,這事情我回去同老爺說,索性大大方方的認了做干親,也比被別人背地里說閑話強。” 周氏是個有主見的人,況且大多數(shù)的流言蜚語,也都是世人暗中傳播,若是大方認了做干親,那些人反倒也不會怎樣說三道四。再一點,柳氏馬上就要跟著蕭將軍回邊關去了,即便有人稀奇她們長的相似,想要看一眼的,也沒有了這個機會。 左右人都是一樣的,對自己好奇的事情才有興趣,一旦覺得沒什么新奇玩意兒,也就失去了興趣了。 正文 第79章 第 79 章 顧明妧她們先送了柳氏離去, 又選定了下個月要獻給安國公老夫人的壽禮,這才從聚寶齋離開。 因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 所以沒再去錦繡坊看布料, 不過周氏倒是還記得紅豆糕的事情, 讓車夫往杏花樓那邊走了一趟。 顧明妧不曾想周氏還記得這個, 只在周氏的懷中又靠了靠,周氏便摟著她,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長發(fā)。她和柳氏確實是很像的, 然而和顧翰清也很像,如果他們?nèi)齻€站在一起, 其實也很難分辨到底像哪個多一點,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顧明妧必定是顧翰清和柳氏的孩子。 “剛才還念叨著要吃紅豆糕呢,怎么這會子又不吭聲了?”周氏故意逗她道。 顧明妧心里是感激周氏的,可她前世今生也沒有學過怎么去說這些感人肺腑的話,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周氏明白她此時的心情,便只能一個勁又往周氏的懷中拱了拱。 周氏低下頭,看見顧明妧抬起頭看著自己, 她的眼珠子又大又明亮, 像是天上閃爍的星星。顧明妧看了她一會兒, 終于眨了眨眼道:“從今以后,我就有兩個母親了是不是?” 周氏瞧著她那謹小慎微的樣子, 點點頭道:“你不是一直都有嗎?” 是啊……她一直都有, 可當她以為她就要從此失去柳氏的時候, 周氏卻又給她這樣的希望。 “母親!”顧明妧彎了彎嘴角,冒出一句孩子話來:“以后要是爹爹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 周氏便笑了起來,顧翰清好像從來也沒有欺負過自己,倒是自己,有時候也會耍小性子,但他總是以禮相待的,結(jié)婚二十多年,唯有一次鬧的她哭回娘家,也就是為了顧明妧進門的事情了。不過這樣的事情,以后鐵定是不會再發(fā)生了。 “好,我可是記著了!” 周氏淡淡一笑,想著這事情如今已被自己給撞破了,總要和顧翰清坦白坦白的,她的話也說了出去,保不準那個永昌侯夫人還會使什么壞。越是這樣沒廉恥心的人,也越是沒有什么下限,她還要和顧翰清合計合計,若是將來有人再搞些幺蛾子出來,他們要如何應對過去。 …… 晚上顧翰清回來的頗遲,朝廷是正月十六開衙的,他休息了好一陣子,手頭上的事情堆積不少。不過今兒總算是打聽到了肅王李昇確切要離京的日子了。 聽說是二月十六,和精忠侯蕭浩成一同啟程。皇上原本是想請他留下來參加太子大婚之禮的,也被他給推辭了。 走了就好了,也省得他擔驚受怕的,上回在東暖閣的事情,如今看起來,也確實只像是一個推脫而已,然而顧翰清還是希望李昇能走的越遠越好,永遠不知道那塊帕子是誰的。顧明妧還這樣小,他實在還想讓她在家里多留兩年的。 周氏看見顧翰清回來,親自迎到了門口,今天的事情,說起來還真的有些不太好開口,貿(mào)然就這樣說出來,怕是要嚇了他一跳的。但她到底知道了,瞞著也沒有意思,他們是夫妻,他縱有千百個理由瞞著她,她這時候倒是想坦誠相待的。 周氏解了他的大氅在掛衣架上掛好了,等丫鬟送了茶水進來,她便把人都支了出去。顧翰清正端著茶盞想要喝一口熱茶,瞧著這陣勢倒是有些不對勁了,心里還估摸著最近是不是哪里讓周氏不痛快了他沒留意,便放下了茶盞道:“夫人今兒這是怎么了?倒像是要三堂會審了一樣,為夫又做錯事了嗎?” “什么叫又?老爺有沒有做錯事,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周氏忍著笑,故意打趣顧翰清,見他無頭蒼蠅一樣擰著眉心亂猜,終究是不忍心再逗他了,只在他茶幾對面的靠背椅上坐了下來,抬起頭看著顧翰清,正色道:“我今日……見到了那個人了。” 顧翰清一時沒反應過來,仍舊有些茫然,周氏便補了一句道:“三丫頭的生母。” 顧翰清驚的立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神色都變的尷尬了幾分,周氏只急忙安撫道:“老爺稍安勿躁,聽我把今日的事情說完。” 周氏是一個聰明豁達的女子,養(yǎng)在鐘鼎侯門,最是知道那些人家常有的一些腌臜瑣事,只將事情說完之后,便同顧翰清分析了起來。 “我既知道了老爺沒有要送三丫頭進宮的意思,那將來必定是要為她相看一個好人家的,只恐對方在她身份上拿喬,不如如今就想個法子唬弄過去了,倒也好。”周氏其實心里已經(jīng)有了成算,只是還要同顧翰清商量商量。 “那按夫人的意思是?”顧翰清神色凝重,他雖然不知道那永昌侯世子夫人是何許人也,但憑她守寡卻一心想著改嫁,便知道是那種不重三綱五常、不按禮守教之人。這樣的人最是難纏,你若不想個法子堵住了她的嘴,將來還不知道有多少的麻煩。 “三丫頭的身世,也不過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