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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似是被人打暈了過去。 側耳傾聽,車廂外是兩個男人閑聊的聲音。 “公主說只要抓一個就行,你把齊家三個姑娘全抓了做什么?” “那你就不懂了,齊家三個姑娘,就算我們抓了大小姐,保不準到時候他們說丟的不是大小姐,隨便找另外一個姑娘出來頂包,到時候我們豈不是白忙了一趟?” “你說的也是,三個全抓了,到時候齊家想賴也沒人賴了,等齊家丟人的風聲一放出去,我們再把她們放了,神不知鬼不覺。” 顧明妧聞言大驚,嘉瑞長公主為了周怡月可以當上太子妃,竟然想出這樣陰私齷齪的做法!可她們明明不是齊國公府的姑娘呀! 顧明妧低下頭來,視線掃過顧明煙身上那件石榴紅十樣錦妝花云錦褙子,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都是這件衣服惹出來的禍事。 可如今她們已經被人抓了,就算跟那兩個歹人說自己不是齊家的姑娘,難道他們就肯輕易的放了她們嗎?要是她們三人不明不白的在外面過了一夜,她們的閨譽又要如何呢? “大jiejie……jiejie……明珠jiejie!” 顧明妧緩緩的爬到顧明珠的身邊,拉著她的袖子,壓低了聲線,小聲的喊了她幾聲。馬車飛奔,車外的人并不能聽清里面的動靜。 顧明珠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在看見光線昏暗的車廂之后,猛然間驚坐起來。顧明妧急忙捂住她的唇瓣,小聲在她耳邊道:“jiejie別喊,小心驚動了前頭趕車的壞人!” 顧明珠畢竟也只是十四歲的少女,在弄清如今的處境之后,早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她正要去喊一旁睡著的顧明煙,被顧明妧給攔了下來。 “jiejie先別弄醒二jiejie,萬一她喊了呢……” 顧明煙是個什么脾氣,她們兩人都很清楚。 然而顧明珠心里仍舊是七上八下的,可她畢竟是長姐,只能咬著唇瓣,將顧明妧抱在懷中,眼眶中的淚水滾了滾,小聲道:“那我們應該怎么辦?能從馬車上跳下去嗎?” “馬車飛快,跳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顧明妧搖了搖頭。 外頭趕車人揮鞭的聲音異常響亮,過耳都是呼呼的風聲,想來這馬車當真跑的很快。 “那要怎么辦?”顧明珠四下里看了看,用手撩開車窗的簾子,見四周天色灰暗,眨眼就要天黑:“他們到底要帶我們去哪里?” 顧明珠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但顧明妧卻是聽見了方才那兩人的談話。很顯然,他們的目標是要抓齊國公府的那三位姑娘,然后再散布她們丟失的消息,這樣一來,那位和周怡月競爭太子妃之位的齊思賢姑娘,就自然而然沒有了資格。 一個閨譽有損的姑娘,如何能當上太子妃呢?那可是將來的皇后! 但無論如何,現如今被抓的,不是齊家的姑娘,而是她們顧家三姐妹。 “jiejie先別著急,我來想想辦法。” 顧明妧擰著眉心想了片刻,她剛才醒得早,略細心注意了片刻,這里一路雖然荒無人煙,但偶然間也有車馬經過,若是她們能找一些東西沿路丟下去,說不定會被人發現的。 可她們出來時候并沒有帶什么東西,此時身上除了一些首飾簪釵,根本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可以丟出去的。況且天色又暗了下來,那樣的小東西就算扔出去,掉在地上也未必就能被人瞧見了。 但要是不想辦法,她們只會被越帶越遠…… “明珠jiejie,我們把頭上戴的珠花和首飾都扔出去吧!要是有人看見了,也好跟過來。” 顧明妧看了一眼顧明珠頭上戴著的紅寶石累絲金鳳,瞧著應該是價值不菲的樣子。但顧明珠并沒有遲疑,將頭上的簪釵珠寶都取了下來,捧在掌中道:“希望那些人真的能瞧見了才好。” 她們兩個每隔開五十步的樣子就扔出去一樣首飾,但馬車跑得極快,東西很快就被扔完了。 “東西沒了……”顧明珠心里有些絕望,對于一個被父母兄長常年嬌養在家中的大家閨秀,這樣的事情無疑讓她很是害怕,“我還有一塊帕子……” 顧明妧見她蹙著眉心,自然知道她的為難之處。姑娘家的帕子上都繡著自己的閨名,要是落在了外男的手中,終究是不好的。況且顧明珠眼看就要十五了,馬上就要議親,閨譽對她來說極為重要。 “我也還有一塊帕子。”顧明妧想了想,自己的帕子上雖然也繡了一個“妧”字,但是她如今還小,離談婚論嫁還要好幾年,到時候也不會有人記得今天的事情,而眼下要是她們再不脫身,那才是整個顧家的悲劇了。 顧明妧低下頭,用力在指尖上咬出一個破口,在自己的絲怕上寫下“救命”兩個字。 “三meimei!” 顧明珠看著顧明妧,一雙剪剪秋水含著淚光,既自責又汗顏。她本是長姐,沒有坐到保護自己的meimei,如今反倒要讓她保護。 顧明妧纖細的指尖挑開車簾,看著一望無際漆黑的夜色,咬了咬牙道:“丟出去,有沒有人能揀到,就是我們的造化了。” 那一方帶著血跡的絲怕便在顧明妧的指尖緩緩滑落,夜風卷過,將那帕子在微光中打了個轉,飄去不知名的遠處。 …… 深秋夜色凄迷,李昇從靜水庵后山下來,心中不免有幾分落寞。 只因那人一道圣旨,他就和舒太妃母子離散十幾年,天下從來就是如此不公。 “天色已晚,王爺不如先找個地方打尖,明兒再趕路也不遲。” 長喜見李昇不說話,也知道他心中郁悶,每年他們偷偷進京,來的時候總是滿心期待、興致勃勃,去的時候便是這樣無奈失落,風冷夜寒。 “走到哪兒是哪兒。” 李昇翻身上馬,身姿矯健,□□的汗血寶馬一聲長嘶,似是在恭迎它的主人。他拍了拍馬背,笑道:“老哥們,咱們走起。” 下了山馬速更快,一路風馳電掣,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 這京城若不是因為舒太妃的緣故,他是一刻都呆不下去的。 雖然此行舒太妃還是婉拒了他將她接回封地的請求,但等他班師回朝,他必定還是要跟皇帝提起此事的。 “王爺當心!” 李昇正擰眉思索,忽的迎面飛來一樣東西,他素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