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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郎生得好,我肖想肖想怎的了......” 陳二郎見她大言不慚,心里怨憤,越要使出千般手段來叫她臣服:“生得好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生得好能這樣......這樣......叫你舒坦?” 房氏靜靜享受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打開面前的木窗扇。 衛琇聽到動靜,不由自主地循聲望去,只見漆色斑駁的條條窗棱間現出一張艷麗的臉來,隨著某種節奏顫動著。 房氏迷蒙著一雙貓兒似的眼睛,咬了咬殷紅的嘴唇,向他千嬌百媚地一笑,然后伸出根涂著鮮紅蔻丹的纖纖玉指,慢慢放到唇間吮舔。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衛琇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垂眸道:“既然夫人無暇想見,衛某改日再造訪。”說完轉身拂袖而去。 他的話音不高,卻足夠房中兩人聽得清楚分明,陳二郎身子一僵,渾身篩糠似地戰栗起來,房氏不滿地哼了一聲,笑著嬌嗔道:“瞧把你嚇得,沒用的軟貨!”說著回身將他一踹,隨手從榻上撈起件羅衣往身上一裹,赤著雙足追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哄熊孩子睡覺不小心睡著了,這章有點瘦。。。 第156章 談判 “使君留步!”房氏未穿足衣鞋履, 腳踝上的金鈴沒了束縛,往風里撒了一串歡快的叮鈴聲。 衛琇頓住腳步, 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問道:“陳夫人有何見教?” 房氏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了一會兒,有生以來頭一回有點拿不準了,這位衛郎是真的不解風情,還是道貌岸然?以她多年來與無數男子周旋的經驗, 天底下沒有不偷腥的貓,無論俊丑, 到頭來都是一副德行。 她很明白自己的優勢, 但凡男子遇到女子,尤其是有過肌膚之親的美貌女子, 難免心慈手軟, 戒備之心更是幾近于無,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與男兒拼殺,美色便是她的干將莫邪。 想來這回是遇上敵手了, 房氏饒有興味地琢磨,難得被勾起了棋逢對手的戰意。她本來也不過是見這新任刺史生得天人之姿, 隨手下點餌食, 若他上鉤,自然是兩情相洽,也算為自己的圖謀加重保障, 若他不上鉤——豈有此理!情場就是她房玉紅的戰場,她從十四歲那年初出茅廬,至今還未失手過呢! 她不信這個邪, 伸出玉臂虛虛地攏了攏凌亂松散的發髻,舔了舔嘴唇,慵懶地道:“抱歉叫使君久等,兒女都是債,俗話說得真是沒錯。” 若是換了幾年前不諳世事的那個衛十一郎,此時大約已經驚掉下巴了,這幾年他形形□□的人和事見了不少,手上也握著洛京幾個世家大族的陰私秘辛,這種事不能說司空見慣,可也不是絕無僅有,只是如此大言不慚的還真是平生僅見。 衛琇掀了掀眼皮冷冷道:“陳夫人大費周章請衛某前來原是為了傾授養兒之道?多謝夫人好意,請恕衛某失陪了。”說罷便要拂袖離去。 房氏叫他那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模樣勾得心癢,以退為進道:“使君日理萬機,賤妾豈敢以閫闈瑣事污了使君視聽,不過是……” 她說到此處停了停,尾音拖得婉轉綿長:“賤妾一介女流,不知以何取信于使君,只得將一條賤命呈上,留待使君裁決。” 她說得情真意切又低回婉轉,若是換個頭腦不太清楚的就飄飄然不知身在何方了,衛十一郎雖飲了三四觴零陵清酒,靈臺仍很清明——神魂有鐘阿毛鎮守,什么魑魅魍魎都難以撼動他半分。 “夫人說笑了,陳夫人壽由天定,與衛某何涉。依我之見,夫人賢身貴體,龜齡鶴壽可期。” 衛琇不去接她話茬。 這房氏刁滑得很,必是知道自己探過她的底細——她和繼子茍且之事知道的人不多,可她的風流韻事一直沒斷過,有心人往青州城里隨便一撈便是一籮筐安樂郡太守夫人的故事。 房氏膽大心細,最擅藏頭露尾,耐得住等得起,連陳瓊那老妒夫也捕捉不住風影,只能呷些疑神疑鬼的干醋而已。她今日將衛琇約到此處,看起來是授之以柄,其實什么真憑實據也無,衛琇若將此事捅出去先不說能不能叫她喝一壺,自己就先惹得一身sao了,衛刺史的清名可比她值錢多了——再說拿一個婦人的閨闈秘事做文章,衛十一郎還丟不起這個人。 風華正茂的陳夫人叫衛琇那一句“龜齡鶴壽”噎得不輕,難免想到自己年老色衰雞皮鶴發的模樣,簡直喪氣,好不容易凝聚起來那一點氤氳氣氛全叫他攪和了。 罷了罷了,房氏心道,本來也不是沖這個來的,倒是因那點爭勝之心本末倒置了。 她將渾身上下的媚意一斂,攏了攏衣襟把鎖骨秀頸遮起,雖然仍舊談不上多正經,可看著順眼多了,衛琇的眉頭略微舒展。 房氏將舌頭捋捋直,微微偏頭,睜圓眼睛,困惑道:“使君此話妾不明白,太守與妾對使君的忠心可昭日月,還望使君明鑒。” 這神情將阿毛使壞時的模樣仿了個八.九不離十,衛琇眉心一動,心里升起股無名的怒意,冷冷道:“拜夫人所賜,衛某和內子入青這一路倒是頗為跌宕,想必是夫人怕我們旅途乏味,特為解頤,有勞費心了,不過陳夫人這待客之道未免有些匪夷所思,若是我們夫婦命薄一些恐怕已經葬身魚腹了。” 房氏心中不由一哂,再怎么能耐,到底還年輕了些,經不起反復試探,原來那位衛夫人是他的軟肋。姜氏確實是個我見猶憐的可人兒,只不過怎么看都還是個稚嫩生澀的小娘子,且聰明外露,不曉得藏鋒,稍欠柔媚——真是白瞎了那副好皮相,若是這樣的形貌給了她,還不知能做成多少事!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衛琇的逆鱗,輕笑兩聲:“妾那點雕蟲小技不過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罷了,衛使君吉人天相,縱使滔天的風浪也能化險為夷的,聽聞使君初來乍到便降服為患一方的上千水匪,為朝廷立下大功勞,妾在此恭賀使君。” 衛琇心道難不成我自己命大沒死成還得謝謝你?輕拂一下衣袖道:“陳夫人有心了,可惜是以訛傳訛,不過幾十流民罷了,衛某既任一方官長,修己安民,察其疾苦本就是分內事,有何功勞可言。” 倒是挺警覺,房氏竊笑,望了望那張俊俏的冷面:“使君莫要妄自菲薄。” 衛琇對她的奉承不以為然,話鋒一轉:“對了,說到黎庶的疾苦,衛某正好有一事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