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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被困在樓梯間的時候,那只骷髏也吐出了一只黑色霧氣一樣的小鬼。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黑氣在地上不斷拉扯著,很快就變成了一堆黑色的小鬼,鋒利的尾巴上仿佛帶著一把刀,一只碩大的眼睛盯著我和離淵。 這些小鬼速度奇快,很快就沖了過來,爬過地上的白骨,黑壓壓一片,凡是他們經過的地方,那些白骨全部都變成了粉末,像是一座山慢慢地消失,要是把那些白骨換成了人,該多么可怕! 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剛好靠進離淵懷里,另一只手還緊緊拿著梭子。看著眼前逐漸蔓延過來的小鬼,我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有腰帶,離淵,離我近一點!”我緊緊拉著離淵,這個腰帶雖然威力不夠大,但從上次的經驗來看,還能抵擋一陣子。 唯一的不足就是腰帶形成的保護圈太小,我擔心離淵進不來,一邊縮著身體一把摟住他,想要盡可能地縮小我們兩人的空間。 但離淵卻并沒有動,看到我的動作微微一愣,反而輕輕笑了起來,我趴在他的胸口,他的笑聲順著胸腔傳進耳朵了,帶來輕微得震動。 “怎么了?”我好奇地看著他。 “娘子。”離淵的眼睛里滿是笑意,抱著我的手臂微微收緊,幾乎要將我融入他的身體里。“娘子難道忘了,為夫也是鬼嗎?” 我整個人瞬間傻了,完全忘記了這回事,尷尬地想要從他身上下來,但卻被離淵的手抱得緊緊的。 “這次娘子有為夫來保護。”離淵低下頭,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面色一整,伸出了手。 黑壓壓一片的小鬼還在逼近,他緩緩張開了手掌,一股死氣從手心竄出,十分兇猛,死氣在空氣中刮起一陣旋風,我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隱約看到地上的小鬼被颶風吹了起來,在空中不停翻轉。 這股旋風吹得毫無規律,強大的力量像是無數的巨手在不斷撕扯著,那些小鬼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細小的尖叫,就被徹底撕成了兩半。 不一會兒的時間,成百上千的小鬼就全部被撕碎,消失在空氣中。 離淵五指一抓,抱著我身形一晃,下一刻已經來到了徐經理的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徐經理雙眼還是一片漆黑,臉上卻沒有半點對死亡的恐懼,反而是詭異的笑。她枯瘦的手指緊緊抓著離淵,像是要做最后的掙扎。 “我下次一定要殺了你們!四陰之體只能是我的!” 她怒吼了一聲,離淵眸色瞬間轉厲,一股黑氣卻從徐經理的后腦勺緩緩飄了出來,迅速消失在空氣中。 那股黑氣離開之后,徐經理眼睛一閉,徹底暈了過去,我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活著。 看來是有東西附在了他的身上,她剛才再次提到了四陰之體,讓我不由警惕,說道:“我懷疑剛才那團黑氣就是溪鬼。” 離淵表情沉重的點點頭,看來也和我想的一樣。這次是我們第一次和這個溪鬼這么近距離地接觸,沒想到竟然讓她逃了。 ☆、97 心頭血 97 心頭血 將還吊在天花板上的季項明放了下來,他身上已經留了太多的血,臉色慘白,看上去奄奄一息。離淵伸手在他頭上一拍,他才慢慢睜開了眼睛,不過還十分虛弱。 “我meimei呢?”他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這么問。 我轉頭指了指昏迷在墻邊的那只野獸。“在那兒。” 季項明看上去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季雅芳已經變成了野獸。 “帶我過去。”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我早就猜到他或許知道怎么逼出季雅芳身體里的獸心,便和離淵一起將他扶了起來。季項明渾身是血地坐在季雅芳身邊,神情鎮定得可怕,把手腕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 他本來就已經失血過多,現在還咬開了自己的血管,將手腕放進野獸的嘴中,源源不斷的鮮血流出,順著野獸的嘴巴流入她的腹部。 本來一動不動的季雅芳突然有了反應,趴在地上掙扎起來,季項明迅速將自己的手臂收了回來,擔心會被掙扎的季雅芳一口咬斷。 季雅芳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身體不斷抖動,嘴里哇一聲突出了一個綠色的心臟,獸心還在緩緩跳動,離淵抬手一揮,獸心就變成了碎末。 吐出獸心之后,野獸才慢慢發生了變化,身上的黑毛漸漸退去,變回了季雅芳的樣子。 做完了這一切,季項明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耗干了精力一樣。“送我去醫院,順便抽血給你們。” 季項明說的醫院是一家私人醫院,三更半夜他渾身是血,滿是傷口地送進了病房,卻沒有一個醫生來詢問,只是一聲不吭地直接將他進了手術室。 我和離淵在醫院等了一會兒,見他已經渡過了危險期,擔心會被人懷疑就迅速離開了。 第二天下班之后,我特意又去了醫院一趟,季項明和季雅芳都已經醒來了,只不過兩人臉色都不太好,季雅芳顯然什么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去找徐經理,然后在路上就昏迷被送到了醫院。 既然季項明不想告訴她,我也沒有解釋,只是順著她的話說了幾句,擔心說多了會不小心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季項明隨口找了個借口將季雅芳支了出去,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翠綠色的小瓶子。 “給你。” “這是什么?”我一邊問,一遍要打開蓋子看一看,季項明淡淡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的血。” 我迅速將手收了回來。“你不是失血過多嗎?” “我和鳳離淵的約定,只要他幫我,我就會將心頭血給你們。這瓶血雖然少,但和普通的血液不同,只要將它戴在身上,無論是什么鬼都看不到你。” 我驚訝地看著手中的小瓶子,沒想到這點血這么厲害,但心里也同時擔心起來。 “對了,之前離淵說你和他有約定,昨天你的血落在他身上的傷會不會有事?” 昨天血雨中離淵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只要是一想起來我就心驚rou跳,他身上的傷口太可怕了,雖然回去之后我已經檢查了幾遍,也詢問過幾遍,離淵也說沒事,但我還是忍不住擔心。 “我早就猜到徐經理身上有其他的東西,和鳳離淵約定好之后,我就服用了家傳的藥物,會暫時將血液驅鬼的力量降低,他身上的傷口看著可怕,但并不會造成什么傷害。” 季項明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但我還是松了一口氣,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 “謝謝你。” 季項明看了我一眼,又淡漠地移開目光。“我們只是交易,不用謝我。” 我微微一笑,季雅芳剛好回來,我找了個借口回了家,離淵被我勒令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