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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步。 “你要走了嗎?”徐經(jīng)理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像是一陣涼氣從我脖子上吹過。 我鼓起勇氣,攥緊了拳頭。“季雅芳和季項明在你那里嗎?” “哦,原來你找他們啊。”徐經(jīng)理的聲音慢條斯理,尾音長場地拖著,朵朵說話也有這種小習(xí)慣,只不過朵朵說來只是帶著撒嬌的語氣,聽了讓人心情愉快,但是放在徐經(jīng)理身上,卻只讓人覺得恐怖。 “在不在?”我又問道。 “在,你想見他們嗎?”徐經(jīng)理直接說道,似乎看出了我的緊張,輕聲笑了起來。“想見他們你就進來,他們可是很想見你呢。” 我感覺自己的手心已經(jīng)出了一層汗,天空的西邊還掛著太陽的一角,陽光也照在我的身上,我卻只感覺到一陣寒冷,猶如置身冰庫。 “你把他們怎么了?” “你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徐經(jīng)理就掛了電話,似乎打定主意我一定會進去一樣。我手里握著手機,里面嘟嘟的斷音聲還在耳邊響起,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一個給我準(zhǔn)備的陷阱,我還是有無數(shù)的理由要進去。 最重要的一個理由就是里面被徐經(jīng)理捏在手里的兩條人命,徐經(jīng)理會盯上他們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原因。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我摸了摸身上的梭子和腰帶,深吸一口氣,終于走了進去。 房子的門并沒有關(guān),我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因為拉上了窗簾,里面黑乎乎的,只有微弱的光線從窗戶的角落里照射進來,提供著很少的光線,僅僅能夠看清房間里擺設(shè)的輪廓。 這個樓房一共有三層,不知道徐經(jīng)理究竟在那一層,我只能一層一層往上找,只不過這里黑漆漆的,不知道這黑暗中還藏著什么危險。 我直接走到窗戶邊,伸手將厚厚的窗簾全部拉開,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我有些不適應(yīng)地瞇起眼睛,打量著這個客廳。 這里看上去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住過了,就連地上也落下了厚厚的一層灰,要不是剛才徐經(jīng)理在電話里確實告訴我,我還會以為這里早就已經(jīng)被廢棄。 空氣中浮動著薄薄的灰塵,還有一股淡淡的腐朽味,如果真的要用什么詞語來形容,那就是沒有一點人氣。我掃了一圈,目光落在地上的幾個腳印上。 因為地上落了灰塵,只要人走過就會留下痕跡,但是現(xiàn)在地上除了我自己的,就只剩下另外一個足印,只不過按照那形狀來說絕對不會是人留下的足跡,更像是巨大的貓科動物。梅花一樣的足跡比我的腳還要大,一直從門口衍生,不是上樓,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而去。 我好奇地跟上去,隔著門聽到里面?zhèn)鱽砹顺林氐暮粑暎宦曇宦暎练€(wěn)有力,我腦海中第一個浮現(xiàn)的就是小陳,已經(jīng)變成了野獸的小陳! 當(dāng)初在她的房間里,我也曾經(jīng)聽過這樣的呼吸聲,像是直接有一只手抓住了頭皮,讓人精神緊張。 不管是什么,這扇門后面一定有危險,我警惕地后退了兩步,剛剛想要離開,一陣沉重的撞擊聲從門內(nèi)傳來,緊接著就是利爪在木門上摩擦的聲音,很快,我就看到木門越來越薄,透過被抓出來的縫隙,我能看到里面有一只巨大的爪子正在撓門。 我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再次退了幾步,手中緊緊握著梭子,同時準(zhǔn)備朝樓上走去。 野獸粗大的喘息聲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沉重,整個客廳之中安靜得可怕,只剩下野獸一下一下?lián)祥T的聲音,野獸的呼吸聲,還有我緊張到快要崩潰的心跳聲。 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密密的汗珠。突然,轟隆一聲,木門整個飛了出來,同時一聲野獸的怒吼聲傳來。 門后的野獸直接推翻了門露出全貌,一身漆黑的毛皮,眼毛綠光,長長的獠牙幾乎碰到地上,碩大的身體幾乎和門差不多粗,一步一步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音仿佛沉重的鐘聲。 小陳? 我搖了搖頭,不對,小陳早就已經(jīng)死了,變成了一堆白骨,絕對不可能會是她。那眼前的野獸是誰?難道又是吞了獸心變成野獸的人? 而且這只野獸看上去比小陳還要強壯,巨大的身體比小陳足足大了一半,同樣的,渾身也充滿了肌rou和一種說不出的邪惡。 我一只腳已經(jīng)踩上了前往二樓的樓梯,根本不敢停留,轉(zhuǎn)身就跑。 但是那只野獸怎么能放任我離開,當(dāng)即呼嘯一聲沖了過來,就算我不用回頭,我也能清楚地聽到它的身體迅速移動時候帶出的風(fēng)聲。 我心臟猛縮,憑著直覺往右邊一閃,一道黑影就重重地落在我剛才站立的地方,腳掌落在地上發(fā)出的巨大聲音仿佛在告訴我剛才它的力氣有多大,要是我沒有及時閃開,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變成一灘rou泥了。 ☆、95 我來救你 95 我來救你 野獸一擊不中,碩大的頭顱轉(zhuǎn)過來看著我,足足有我拳頭那么大的綠色眼睛里閃爍著復(fù)雜的光,瞬間又朝我撲了過來。 我狼狽地閃開,這次并不像上一次那么幸運,閃躲的時候直接摔在了地上,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野獸剛好久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就像是在告訴我要想上去就必須先打贏它一樣。 我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珠,緊緊握著梭子這個最后的救命稻草,提防地看著眼前的野獸,可正等我準(zhǔn)備找機會上樓的時候,野獸的身體卻突然扭曲起來,翠綠的眼睛里浮現(xiàn)出痛苦的神色。 它甩了甩頭,最后從臺階上摔下來,滾落在地上轉(zhuǎn)了幾圈,喉嚨里不斷發(fā)出嘶吼,一面痛苦得開始用頭撞擊地面,絲毫不留情,額頭很快就已經(jīng)血rou模糊。 我想起小陳的樣子,眼前這只野獸可能也是人變成的,看她現(xiàn)在這樣,應(yīng)該是頭腦中還殘留著意識。 “你怎么了?” 我才剛剛問出口,野獸就猛然抬頭瞪著我,那目光就像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但是只一眼的時間,她就再次陷入痛苦之中,根本忘了我的存在。 我小心地繞過它走上了臺階,走了幾步之后發(fā)現(xiàn)它沒有反應(yīng),迅速加快速度離開,三步并兩步來到二樓。 二樓甚至比一樓還要黑暗,一走上來我就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心有余悸地轉(zhuǎn)過頭,看到那只野獸趴在地上,看上去已經(jīng)奄奄一息,正當(dāng)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打火機的聲音。 現(xiàn)在我腦海中對任何聲音都格外敏感,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迅速轉(zhuǎn)過頭,黑暗中閃過一片火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小片事物。 徐經(jīng)理猩紅的雙唇仿佛燃燒的火焰一般,在黑暗中一閃而過,打火機的火焰熄滅,只剩下被點燃的香煙一斷在閃爍著微弱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