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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盧阿蠻確實該有待有待管教了。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父之惰……就像她娘以前再混賬……嗯咳!他又把臉轉過去,就算她娘以前再……她娘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盧信良最后撩衫坐在床沿邊,把錦繡給哄孩子似的抱起來,“走!娘子!再過幾日就是端午了!我帶你夜市逛逛去?咱們不理那個小混蛋!”錦繡道:“那你給我穿衣服!” 女兒的事,終于經盧信良軟言軟語一抱,兩個人又恢復方才的甜蜜與溫存。 “好好好!我給你穿,我給你穿……” 他先是把肚兜從地上撿起,錦繡說,“臟了!”盧信良又去翻箱倒柜地給她找,找了好一些裹胸里衣及裙子,錦繡說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就這么兩個人摸摸索索一陣,終于,盧信良耐耐心心寵溺有愛把自己的老婆給穿戴收拾好了,腰上又細心打了一個結。 錦繡攔著腰把對方嗲兮兮一摟,“相公,你真好!你最疼我了!誒,”她一頓,“你以前,不是說要三從四德,女人家家應該大門不出二門的邁?” 現在……這轉變倒是夠快的啊? 后來,錦繡又讓盧信良給她梳頭發,盧信良把臉一拉,“這怎么行?不行不行!”還是那句話,現在,他又變成一個大老爺們了! 錦繡癟著嘴,“我就說,你只是哄我!你對我好,說要里里外外尊重我,都是哄我!那天,我把你給列下的那些什么啊、明明德啊,全都倒背如流了!可是你呢?——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給梳!——相公,你給梳嘛!你給梳嘛!”把他抱著搖著,并捧著他的臉捏著揪著親著。 “唉!”盧信良嘆了口氣,沒有辦法,“那你去那兒坐好了!今天是個例外,以后,這些事情還是讓丫頭們來做!” “我知道!知道!我相公是個大老爺們嘛!男子漢大丈夫,還是個堂堂相爺呢!這些和事情,他怎么能長期做呢?——就只這一次了!我保證最后一次!” “嗯……最后一次……” 盧信良聲音有氣無力。什么最后一次,哪一次,不是她一撒嬌…… “唉!算了算了!娘子,為夫手笨,就只會梳那一個發型……” “沒關系!沒關系!只要是我相公梳的,再丑都好看……” 盧信良黑著張臭臉,“……”真他姥姥的會哄人! 帝京城的夜,燈燭熒煌,上下相照。自馬匹上望過去,但見桃李梨杏,望之如繡。 兩個人是從西角門偷偷摸摸地拐了出來的,害怕盧阿蠻又來打擾,所以,誰也不告訴,兩口子背著女兒從馬棚里牽了馬,穿戴齊整,披風飛揚就那么跑了出來。 錦繡和盧信良共乘一騎,錦繡看著那些街道兩旁的飛橋欄檻,那晃耀的燈燭,那飄著旗幟的酒肆瓦市,一時之間,竟有些恍若隔世之感。她想起曾經在某個戲樓大搖大擺地說要給這個男人戴綠帽子,然后,始料不及又正好被這個男人所聽見,三下兩下,抱著她往馬車轎子里一塞……真的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 錦繡轉過臉笑,“相公,你說咱們兩怎么會走到一起?” 因臨端午,處處粽子艾葉飄香。 盧信良笑,捏捏她鼻子,“是啊!我也想不通!” 然后,把韁繩一勒,嶼地一聲,停下馬來。錦繡問他,“你干什么?干什么?”他回頭拍了拍手,沖錦繡淡淡勾了一個嘴,眨眼了個眼睛微微地一笑,“去買點吃的!”然后,三步并兩步,走到一個小攤子前,“給我一包金絲黨梅粽子,和一包香糖果子……” 原來,這就是生活,詩上云,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什么是幸福? 就是沒事吵架教訓教訓孩子,也可以是,晚上偷溜出來,一包糖,一顆粽子而已…… 盧信良感嘆:說來,本相也是成功的!看,那么一個囂張潑辣的女人如今都被他調.教得這么乖,這么巧…… 星月迷蒙璀璨的拱橋之上,他看著錦繡一邊吃粽子,一邊還不忘給他來喂,“來,相公,你餓不餓,你別只看我吃,你也吃!你吃啊!” 盧信良便把對方的嘴故意地一含,“嗯,要吃這個!”主要是,還是這里的好吃! 盧信良幾乎是感動得淚流滿面,沒把錦繡越抱越緊,真的,太不容易了!現在錦繡這個他心目中向往已久的乖乖巧巧小嬌妻樣子,真的是令他淚流滿面,淚濕衣襟! 錦繡被對方有吻又抱的,快要透不過氣 她也想:真他姥姥□□的!太不容易了!要把這個男人變成一只隨叫隨到的大汪汪,真的太不容易了! 最后,兩個人決定,如此熱情似火,火不消不行,那就還是去找個酒樓客棧把沒辦的事情辦完了再說。 當然,這是盧信良先提出來的。 盧信良說,“娘子,想不想今天晚上咱們換個花樣去快活快活?” 他故作輕佻,把錦繡的下巴吻著吻著用手托起來。 錦繡說,“討厭!怎么越來越像個二流子了!” 盧信良便一笑,寵溺地把錦繡往馬背上抱,“走了!” 找酒樓客棧去了。 ——正文完—— 番外 尾聲 盧阿蠻在五歲時,又給錦繡兩夫婦闖了一場大禍。 而這次的禍,堪比人怒天怨,惡跡昭著。 也是曾經,在蠻蠻三歲左右,她因為看宮里的那個柳淑妃所生之子皇三子趙沐,其生得斯文秀麗,說話小聲雅氣就跟個女娃娃似的,于是,她把人家拉到一邊,“你真的是個小哥哥?而不是小jiejie嗎?” 她的眼眸清澈而純真,歪著腦袋,一臉的懷疑。 畢竟是小孩子,那三皇子卻是個極為靦腆容易害羞的人,嘴巴上,他沒有蠻蠻那么說話利索,而且人情交流方面,也沒有蠻蠻來得那么成熟和早慧。他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垂著,密密地,像蝴蝶一樣煽翅震動。手卷弄著衣角,蠻蠻的逼視下,除了臉紅,還是臉紅。 蠻蠻急了,見他久而不答,干脆直接簡單而又粗暴地,將對方往身后的石壁一推,“還是讓我來幫你檢查檢查吧!” 她要去扯人家的衣服和腰帶。 因為她奶娘說了,男孩兒比女孩兒多長一個東西,類似于一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