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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而升的幽幽冷煙。跳動的火苗像是要和盧信貞眼中的淚水凝結一氣。盧信貞的眼睛,讓錦繡看得愕然一驚。 她曾告訴過她,告訴過錦繡,“二嫂!我胎動了……” 盧信貞就這樣被錦繡探望一番。錦繡回來,她在想:這可憐的盧信貞,她以后,可該怎么辦呢?該怎么辦? 院子的一株老柿子樹底下,盧信良的貼身小廝青云,青衣直裰,發上皂條軟巾款款垂帶,面若傅粉,鮮膚柔白,當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錦繡感到吃味,怎么盧信良人漂亮,連個下人拿出去都是一等一的,甩某些大家公子好幾條大街?這兩人長期搞在一塊兒,會不會出事兒?。?/br> 錦繡心里癟癟嘴。招呼著,“干什么?走來走去,閑著沒事兒干是吧?你相爺呢?” 以前曾經為了盧信貞的事,錦繡將這東西好好給收拾了一頓,為此,當時的大嫂孟靜嫻還擔心,打狗要看主人,如此不給相公面子,盧相爺翻臉了怎么辦?……是的,就為著那一樁,這小子,現看見了她都躲。他怕她,怕錦繡,很怕很怕…… “二、二少奶奶……” “嗯?”錦繡懶洋洋地,手撫著肚子,把人從頭到下,打量一遍。 青云被她打量得發毛,吞了口唾涎,還是麻著膽子,問,“您,您這是剛從三小姐那兒出來的吧?” “是啊,怎么了?”錦繡聲音仍舊懶洋洋,還在把他盯著看,從上到下,有些漫不經心。 “額……”青云再把頭一縮,“那,那三小姐人還……還好么?” 錦繡一愣,這盧家的三小姐好不好,關這小子屁事相干? 后來,錦繡的嘴角慢慢挑了起來。有戲! 她覺得,這盧府的小廝下人青云,和盧信貞,絕對絕對有戲?! 錦繡回到了自己的廂房,廂房臥室的右邊靠墻有一排紫檀雕云龍大柜,柜子現打開,放了很多很多的包裹和紅漆箱子。錦繡不想再去思索盧信貞的事,這讓她心里頗為復雜難言??匆娔敲炊嘈聰R置的木箱及包裹在里面。 她便問,眼神有些奇怪:“這誰搬進來的?難不成,又是你家姑爺讓人抬進來的?”問的是丫頭春兒。 春兒正在花盆架下繡花,站起身笑,“是姑爺!小姐,您看咱們這姑爺多疼您呢!成日里東西一件一件往咱們這里送,還都是你喜歡的!小姐啊小姐,怎么這姑爺現在就那么好了呢?” 那都是些錦繡喜歡的衣裙、首飾,總之一大堆的俗物。 錦繡讓丫頭春兒把那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她要一件一件,試著穿,試著戴。 春兒倒也依了,邊幫錦繡弄那些東西邊說,“這姑爺也真怪!就這些東西,什么貂毛、珍珠、玉鐲、金銀器物……一看,哪樣不是頂級的昂貴?小姐啊小姐,成日里,我只聽說咱們這姑爺如何如何節儉,可沒想到一給你送起東西,都這么大手大腳??!” 錦繡抿著嘴兒只是微笑,笑容頗有得意和沾沾自喜。 她們這姑爺確實和從前不太一樣。 錦繡記得以前的盧信良,若是面對這些金銀珠寶華服美衣的賄賂誘惑,他眉頭都不挑,直接會一拍桌子,會把那些人拿去辦了!可是現在…… 現在的盧信良,酒會飯局私人宴請,雖不動眉毛,到底不會一拍桌子把人拿去給辦了。 “首相大人,本官可聽說,尊夫人系京城里數一數二的名花,名花傾國,風華盛茂,可是,再美,也需要這些東西陪襯陪襯不是?” “……” 盧信良手把玩著兩顆文玩核桃,嘴角微勾著點笑。笑容深不可測,不可捉摸。 拍馬屁的,想鉆空子的,想討好,想求饒恕的,想占隊的……雜七雜八。 很多人其實都是冒著被處置的風險、將一大堆金銀首飾俗物悄送到他面前,暗示了又暗示,把他的臉色觀摩了觀摩…… “擱下吧!” 盧信良的微笑還是那么深不可測。手中的文玩核桃轉了又轉,聲音咯吱響了好一會兒。 終于,從椅背上直起?!坝涀×?!以后這些個手段就不要使了!最好更不要打著本相夫人的名號,本相的夫人跟隨本相生活了那么些日子,她自然知道本相什么脾性……好了,這些東西,本相會令人一一記檔,南邊有災情,北邊有饑荒,你們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德……” 那些官吏給高興得啊,三跪九叩,就差沒當眾對盧信良直跳雀躍淚流滿面。 “是是是……盧相大人是什么人吶!盧相大人做了這么多年的一國首相,其兩袖清風,為國忠君,難道還會貪戀下官們的這些東西,您不怪罪下官們這些魯莽之舉就好了!真是太好了!太感謝您了!” 其實,誰不知道呀,這盧相大人向來愛妻如命,妻管嚴,他們投其所好,準是沒錯!走對了路子!沒錯! 盧信良的變化……太大太大。 錦繡就那么那些衣服啊毛料首飾些拿了對著鏡子一樣一樣地試。一會兒問,“春兒,你看這個如何?”一會又問,“這個呢?這個怎么樣?”到了傍晚,盧信良下朝回來,見她興致勃勃。“就這么喜歡?”他摘了帽子,進屋,解下披風,坐下,把袍角一撩,“來,過來……”并拍拍他的大腿,示意錦繡來坐。錦繡把東西擱下,挺著個肚子,往他身上一坐,手環著對方的脖間,“喜歡!當然喜歡!”她笑:“對了,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兩口子是難得如此寧靜而平和享受這不易的閑暇。 盧信良仍舊太忙太忙。到底一國之相,時間如金,每一分每一寸都價值連城。 錦繡要生了,他自然得抽時間多陪陪她。 他把她的嘴吮著吻舐了好一會兒。 錦繡眼看著就快要生了,房事上,兩個人自然束手束腳,都憋著一肚子的“火”。 “你……你別摸我……相公,當、當心孩子……” 盧信良的手探入錦繡的胸前衣領,瀲滟燭光中,又是秋天了,錦繡穿的是孕婦穿的寬松暗花紫絨衣裙,身形雖然臃腫,但臉蛋卻越發明媚俏麗。 盧信良哪管得了自己的手,他把妻子錦繡的那對因為懷有身孕而越發豐滿的滑膩白嫩握捏在手里,揉,搓,按點壓,一陣一陣,呼吸急促百般撫弄,顯得很是愛不釋手。錦繡感到一陣陣的壓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