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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丈夫。她就那么把龍玉拿出來,態度平穩淡靜地,由一個太監親手呈給皇帝。 錦繡接著又說:“皇上,這東西,是我相公花了不少心思才弄來的,若皇上有興趣,不妨過目笑納……” 她是如此恭敬有禮虔誠,倒讓皇帝一愣。 這狗皇帝畢竟是狗皇帝。當然,他很蠢,并沒有錦繡想的那么英明神武。錦繡算是漏了這層,因他不識貨。 “呵,盧夫人!您這是準備要賄賂朕嗎?” 然后,還不忘補充一句,“你是覺得,朕這偌大的皇宮,偌大的天下,難道還缺了此類玉器金銀這些俗之又俗的俗物嗎?” “您當然是不缺的!” 錦繡說,聲音仍舊沉穩平和,抬眼看著皇帝,給他一抹雅致迷人的微笑?!澳斎徊蝗保 ?/br> 接著,她又高傲抬起頭,“可是您不妨聽聽這玉的來歷……” 靜靜的養心殿,燈燭輕搖。錦繡當然不會蠢到會把她母親的故事拿出來。這個龍玉,只要懂玉的人,稍稍一看就知是個天然不加任何雕飾的稀罕寶物。錦繡告訴皇帝,說,某某皇帝開國時,就因為得了這個玉,以至江山穩固,天下太平。說不定,是哪個皇室遺落的傳國玉璽……如此,她胡亂鬼扯瞎編一通。 皇帝吃地一驚,豁然站起身來,“真的?竟有這回事?” 他舉著那物件兒,又讓太監添幾盞燈,左看看,右照照。而事情往往就是這么湊巧,說是天做也好,人為也罷。正當錦繡將龍玉呈給這狗皇帝細品鑒賞之后,掌印太監翁思奇,忽攜了一份加急快件來報—— “皇上!不好了!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兒,這么慌慌張張?” 皇帝還在欣賞那龍玉,顯是目光被吸住了,挪不開。 “河道總督錢大人來報,說,說——” 翁思奇的聲音吞吞吐吐,“黃、淮兩河水患嚴重,京杭運河受阻,江南的漕糧不能順利抵達京都,再這樣下去,只怕是,怕是……” 黃淮兩河水患問題,不錯,就是先前盧信良被帶走之前給錦繡所說,若是皇帝還想把江山給繼續坐下去,那么,這件事情,絕對絕對馬虎不得。是的,這事肯定不是湊巧。錦繡到國公府,告之父親,并讓其聯絡和盧信良一派的各官吏,如恩師葉子安,甚至她幫助過的梁石云等等,一些人共同商議,當然,這又涉及官場朝斗之事,暫且不談,總之,錦繡暗中做了些手腳后,倒還真沒想到,這么快,掌印太監翁思奇便呈了一份河道總督錢某人的加急快件來報。 錦繡心里的那個感動啊。 “水患就水患唄?” 可嘆這狗皇帝到現在還不知事情的嚴重性,“你讓他治,要不然,朕要他這個河道總督來干什么?” 翁思奇急得不行:“可是皇上!在治河的大事上,這總督都是向盧首相垂詢和請教,他只是聽令——” “聽令什么?呵,難道說,偌大個朝廷,除了他盧信良,朕就找不出其他人選了嗎?” 皇帝冷笑,氣得扭頭想罵人:“那何守備呢?何守備不也在工部呆過嗎?” 翁思奇再不敢吭聲,眼底有憂郁。意思是,這何守備,除了會給你送些美女,阿諛逢迎,這治水的事,他在行嗎?而且,世人都稱,當朝大名鼎鼎的盧相大人,是龍王轉世,以前,淮陰以東的黃河兩岸,是他,建議興筑“減水壩”,是他,使得周圍農田灌溉得以正常運行,是他…… 皇帝終于終于明白了! 他暗暗吸了一口憋得不能再憋屈的氣。 眼突然轉向一邊的錦繡,目光敏銳,“盧夫人,你很得意哦?” 那個“哦”,他拖得很長。 錦繡裝傻,“臣婦……臣婦得意什么?何妨皇帝陛下指教一二?” “哼!” 皇帝把太監遞來的那封急件往地上重重一砸。本來,他是想砸那龍玉,一看,趕緊換了手,“你們,你們是料定了朕離不開姓盧的那東西是吧?” 靜靜的養心殿,氣氛變得詭異而肅靜。 翁思奇不敢吱聲。 錦繡仍笑,盛氣凌人的微笑。 過了一會兒,錦繡才又向皇帝行了個禮?!盎噬希 ?/br> 她的聲音恢復到原來的淡靜,平穩,語氣透著輕蔑高傲。“這次彈劾,您覺得我們家相公的過失,真的算是過失嗎?” 意思很明顯,這個龍玉,現如今不是在您的手里嗎?若說是收受賄賂,那么您呢? 這個賄賂,您要?還是不要? 皇帝頹然而然坐在雕龍寶椅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想治盧信良,已經想了無數次手段方式方法,想了多年多年,想得幾乎沒快發瘋了。 那錦繡還在盯著他看,她的眼睛,比她還要敏銳趾高氣昂。仿佛,現坐在這寶座上的,不是他本人,而是錦繡那兩夫婦。 “等一等,你給朕過來,朕來問你,你那臉上所化的妝,還有那額頭上的東西,對了,還有發髻,都誰給你弄的?——是了!又是盧信良是吧?” 錦繡一愣。 皇帝嘴角的冷笑在擴深,在放大,“我說盧信良啊盧信良,看來,他對你這夫人還考慮周到,生死大義,體貼甚微,不錯嘛!” 錦繡至始至終都不明皇帝話里何意。 盧信良被帶走前,確實是給她又梳頭發,又描眉畫額。她想問怎么了?這關你何事?不過,終究沒問。很久很久以后,也是一天錦繡有意無意想起這茬,她通過別人的嘴,盧老夫人的嘴,這才得知原來,狗皇帝跟隨母妃在冷宮時期,還是個幼童,為避免血腥宮斗,她曾扮過女孩兒。有一次,幾乎瀕臨被一jian妃揭發之時,幸而當時的盧老太傅,也就是盧信良的祖父,路過之時,幫了他躲過一場生死大劫。 “呵!讓嬤嬤給她捯飭捯飭吧,畢竟是個公主,不能這么邋里邋遢……” 宮斗之事,詳細不提。錦繡最后才明白,原來,盧信良是在這樣保護她。 她的鼻子有些澀。 原來,盧信良的祖父后來向皇帝求過次允諾,若是以后子孫有了天大過錯,還請看在這樁網開一面。對盧信良,皇帝肯定是恨之入骨不會網開了,所以,他的要求,就是看見那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