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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人世間的“另類”和“怪胎”了! 錦繡永遠都記得,自打出生記世以來,她這個母親所帶給她的奇怪言行舉止,總是讓她覺得新鮮,又覺得很有意思。原來,她罵孔孟是有原因的。她所常常聽到的那些奇怪詞兒,什么、民/主、自由、反封1建、魯1迅、陳1獨秀……說什么“打倒孔家店”,原來,在母親陳國公夫人的眼中,導致她所在那個時空的一切后果災難,都是所謂的儒家禮教專1制造成的!是盧信良的那一口一個的封1建專1制儒學之道造成的!當然,這些事關家國信仰之事,她出生的那個世界究竟如何,錦繡沒有興趣去知道。這些東西,說起來太玄了! 后來母親又告訴錦繡,說,遇見了你爹,你知道嗎?剛開始我以為這只是場夢,我一看見他就想吐。 總算,錦繡知道自己出生不被母親所期待的緣由了! 接著,她又說:你爹,我和他完全不是一個道上的!女兒,你明白嗎?你知道當時被困于這個地方,被逼于要和這人結合下去,你知道,你知道…… 她是痛苦的。 ——為了生存。 錦繡不說話了。 忽然,就在這一刻,錦繡抬眼注視著對面女人這么些年、從來沒向任何一個人展示過的淚水,她感到了一種寬容和理解。 當然,這份寬容理解中,她又轉向視線里的爹爹—— 對他,許是更多的是心疼和心澀吧?能不苦? 這么一個女人,你希望她愛你并安心共度一生,白頭偕老,不是個天大的笑話么? 陳國公夫人還在想著要回去。“孩子!我的好女兒!” 她說,聲音顫顫,“把這個龍玉給我吧!就是它,對!就是它——只要給我,只要去到當年我遇見你父親的那個地方,我拿著它,就可以回去了!快,快給我,好么?” 錦繡深深地吁了口氣。 母女兩就是這樣引起的一場大爭執。 “這么說!倘若我把這龍玉交給那狗皇帝——狗皇帝在得知盧信良千方百計為他尋來的,是要穩固他江山的一顆流傳千百年、象徵真命天子的信物,穩固江山的信物——那么,這狗皇帝,肯定會喜出望外將我相公放了吧?” “你敢!”陳國公夫人拍案而起。 “我怎么就不敢?你也別想回去了!蕭愛頤啊蕭愛頤,你要救你的昔日老情人,我要拿著去救我的相公,也就是救您的女婿——呵,我告訴你,就算您把我打死,我也不會把這東西交給您的!做夢!你想都別想!” 說著,并補充一句,錦繡轉身就要開跑。 “葉錦繡!”陳國公夫人要追。 兩個女人,一老一少,就這樣,偌大寬敞的廂房,你追我躲,你藏我趕。 陳國公感覺快要氣炸了!當然,他是偏著錦繡的。陳國公夫人如此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實可忍孰不可忍。 “蕭愛頤!” 他上前一把將妻子的整個身子攔住,“你女兒還懷著幾個月的身孕!你女婿如今還關在牢房,生死未卜,你說你還有沒有人性?!有沒有?!” 眼淚刷刷刷地就從陳國公夫人流出來了。 多年以后,再次回憶當時的這個情節,錦繡的心,是內疚難過的。 “你們知道什么?你們?……你們知道……” 陳國公夫人慢慢地把頭偏靠在他丈夫的肩膀。 陳國公手撫住她。 陳國公夫人道:“除了他,除了那個人生死未卜,我的老師,同學……他們,他們都還被關押在那里,他們,他們……” 她的喉嚨哽咽著,嗓子哭得啞了。 家國忠誠,家國信仰…… 錦繡也是多年以后才明白,她的母親,堂堂的一品公侯夫人,卻是活得多么痛苦,多么可憐…… 錦繡欠了她!她的父親,也欠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都在討論那個皇帝和王爺了,也沒幾個人說劇情的。這兩個章節作者寫得很累,又不能拖沓,如何三言兩語交代完,還不能被和諧,不讓你們感覺枯燥……唉,作者真的盡力了! 一句話,女主媽是我這文里最心疼也最喜歡的人。 第83章 打臉皇帝 盧信良最后到底是無罪赦免,風風光光, 重又做回他原先的首相。 錦繡在進宮去見那狗皇帝之前, 陳國公夫人突然對她說了一句話。 她說:“這件事情, 錯就錯在, 我千不該萬不該生了你, 唉!”又長嘆了一氣,“誰叫你是我的女兒呢?” 錦繡身子剎然僵住。 寧靜的廂房只剩她母女二人。 陳國公出去了。錦繡提醒父親,去聯絡梁石云, 以及盧信良的那些交好同僚及恩師葉子安大家一起商議此事——官場之事她不懂, 可這不意味, 有些事情他不通。盧信良做了那么多年清官, 不可能孤立無援, 總有那么多的支持者,如清流一派, 恩師葉子安,河道總督錢某某等。當然, 要救盧信良, 單單一枚龍玉,還不能十足萬一, 如此說了一番, 分析一番, 陳國公雖然糙,到底領兵打仗那么多年,當然錦繡一說, 他自然也懂,沉穩和老練,自然是該行事行事——是的,現在盧信良除了那塊龍玉,就是和河道總督錢某一起商議的運河治水問題。這是一個清官,如果他能幫助盧信良夸大河患災情等事,盧信良也是有救的。母女兩就那么站在廂房不說話,錦繡母親手里有一個匣子。那個匣子,象牙所做,方形之狀,邊沿上了一把小鎖。錦繡這么十幾二十年一直想窺探那匣子的秘密,卻一直不得而知。如今,她的母親就那么靜靜地坐在床沿邊,把那匣子的鎖給打了開。 她吃地一驚,走了過去,一看,里面卻是兩樣奇怪物件兒。 是的,真是太奇怪了!甚至,這兩樣物件兒中,一件,她以為是什么鬼給收進了符紙? “這個,叫做手表,這個呢,叫做照片兒……”陳國公夫人聲音悠悠緩緩。 “手表?照片兒?” 很久很久以后,錦繡再次體味母親當時眼底的那抹滄桑,她終于體悟——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要獨自背景離鄉,離開自己生活已久的故土,離開她的一切,艱難漂泊于這完全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