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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盧信良又去吃了一大把的、薛寶釵才吃的清心寡欲“冷香丸”。 大概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錦繡問著問著,本性顯露,卻把盧信良自己給套進去了! 最后,柔和的燭光下,月輝竊竊爬滿了窗戶紙。現在的錦繡雖然言談妝容得體又端莊,然而,她越是那樣斯文與得體,盧信良卻反而的心浮氣躁起來。手捧書卷,可是佳人在側,后來,盧信良也才明白,原來,這世人還有一種“勾引”,叫做“無聲勝有聲”!錦繡,顯然是達到了至高至尚的境界……什么話也不說,什么動作也不對他進行各種的挑逗使壞……那曖昧的空氣,那幽黃搖曳的燭火,那寧靜的廂室,那映襯著窗外融融細雪落在青瓦灰磚的沙沙聲…… 盧信良暗吁了口涼氣,最后,大把大把的“清心寡欲冷香丸”往嘴里一送。 錦繡問:“相公,你在吃什么呢?” 當然,他是背著她的。 盧信良趕緊轉過身來,板著張臉:“好了,下一篇,……” (應編輯要求,修改內容提要) 作者有話要說: 嗯咳,這章寫得腦殼有點昏,沒什么大情節哈。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這么平淡的日常文。。。因為作者一直是個情節控,這種寫法還是第一次。總之,盧相大人你,太太太sao了!! 另,關于朱熹之我見。這廝,確實是不主張納妾的。他所說的“天理人欲”,就是這個道理,吃飯,圖個溫飽,不求美味。納妾,是天理之外。而讀過他的史料,作者驚人地發現,朱熹對他老婆還是不錯的。確實沒有納過妾,他老婆四十歲了都還在生孩子。所以,拋開對這廝的偏見,你們會發現,他的很多理論,還是有用的。 有讀者提出,男主為什么不納妾,不找丫鬟發泄欲望。額,這個答案,不是說非女主不可,而是,他這樣做,人設就崩了!崩了啊!男主的終極禁欲就是,不納妾,認為這是超出天理之外的范疇,是人欲,該禁止和滅絕!要不然,就和女主上了下床,他都那么糾結作甚? 第39章 盧三的嫉與恨(此章太少,尾巴添內容) 盧府的三姑娘盧信貞, 把錦繡這個妖孽狐貍精給恨死了, 氣炸了! 已是冬至, 闔府上下都忙著設筵祭祖,玩的玩九九消寒圖,然而獨獨盧信貞,卻把自己悶關在屋子里剪紙摔東西生悶氣。 “葉錦繡!你就是個不要臉!葉錦繡,你就是個狐貍精!……” 盧信貞手里的剪刀咔擦咔擦, 她一邊剪一邊罵。屋里的嬤嬤丫頭們相視一眼,誰也不知道這位姑奶奶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剪刀下用以發泄出氣的小紙人兒, 自然是錦繡無疑。 頭戴鳳釵, 髻挽雙螺,大幅湘裙下的牡丹花簇簇綻開。剪得倒是精湛鮮艷, 濃郁喜興。 錦繡自從和她的二兄長盧信良, 簽訂了那份所謂后,錦繡卻是真正的收斂多了。舉止得體,談吐變得文質又彬彬。雖依舊時不時透著些許的高冷和高傲,但卻再不爆粗口,更不會一個不爽、誰惹了她、管他三七二一, 逮誰就噴。 她似乎漸漸變化了許多,從里到外,從外到殼…… 有一次, 盧信貞佯裝不經意路過他二兄長的庭院,遠遠地,卻聽一陣清清朗朗的女子甜潤之音飄墻而過。當時, 日頭初照,久違的陽光灑照著院墻的厚厚粉雪折射出妖妖嬈嬈的光。盧信貞感到好奇,她輕手輕腳,拐了個彎兒,躲在身后的照壁悄悄地一看:原來,她二哥為了調/教那錦繡(誠然,這時的信貞還不知調/教二字的深層來源)——是的,她二哥為了調/教錦繡,竟將當時甚是流行的女閨塾先生,也就是女西席請到她們府上為錦繡專門陪讀作伴之用。 盧信良鼻里冒出一股酸味兒。 她把嘴角往上撇了撇。 很是酸澀氣恁地撇了一撇。 陽光下的那幾個女人,是了,尤其是錦繡,她在看書。極淡極淡的玉色旋花紋夾襖穿在她身上,腰下配一條茜紫色連珠縑羅裙子。頭戴幾只簡單素雅的翡翠花簪,乳白色耳珰在下頷兩邊一晃一晃。那書就那么拿在她的手上。她的神情淡淡,泰然自若地,把書翻看一會兒,又輕輕合上,放下。 她說,挑了挑眉:“這書說得好是好,但夫人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先生:既是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但若此女的夫婿和她父親發生矛盾糾紛時,她又該從誰呢?……還有,就婦德之說,婚后女子應該早起伺候公婆,那么,既是早早起了,公婆也高興,可她丈夫不高興了,又該怎么處置?” “這……”女夫子似是被問住,眉頭漸蹙起來。 而盧信貞的酸味兒就是那么來的。 她聽不懂錦繡在和那女先生在討論什么。 盧信貞三歲就會讀詩。“出嫁后,公姑敬,丈夫窮,莫生瞋……”當然,讀的也是。以后再長大一點,能夠寫認幾個字了,她所看的,無非就是些,,,……盧信貞至今都還記得啊,十二歲那年,有一天下午的黃昏,春光明媚,微風舒卷,她在庭院的春草池塘邊隨口吟了一首詩:“池上春水綠,鏡做鴛鴦映……”爾后,兄長盧信實和她的母親盧老夫人得知此事,這還了得! “你是女兒家!以后還要不要嫁人,啊?……女子無才便是德,這說了多少回了!把你養育帶大,能讓你識一大筐的字已屬僭越,以后,切莫再做這些有傷風化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我們盧家是詩禮門戶,而,所謂的詩禮,不是讓你將來做一個女詩人女詞人,而是——” 盧信貞越想,鼻子里的那股酸味越發濃重。 再不去看眼前的那個小妖孽。“哼”地一聲,手絞著羅帕,索性兩粒大白眼一翻,轉身掉頭就走。 雪,終是紛紛颯颯,下個不停。 據說,那天回到自己房里的盧信貞,不知摔壞了多少東西,冷嘲熱諷罵哭了多少婢女丫鬟。 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明明有大撂的氣想發,卻偏偏發不出來。 是不敢發出來! 后來,丫鬟被她勒令退走之后,盧信貞又“砰”地一聲,把門使勁兒、重重地一關。她把自己關在房里,背抵住門廊,頭往上,眼睛往上,對著頭頂上方的屋梁,深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