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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去為相公您安排安排早膳!” 她笑,把“相公”二字咬得很重。且裝模作樣地,又是披衣,又是趿鞋。動作溫吞而又不失雅致地,把自己坐到銅鏡妝臺跟前兒。手攏著髻發,又撿起臺上一把白玉梳子,一下一下,梳著。并時不時凝向銅鏡里的自己——以及,自己鏡中背后的所躺著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那個人——那個男人。 呵,這個盧信良! 她驀一挑眉:看來,給他根棒槌,還紉起“針”來了! 不行,說什么也不能屈尊降貴給他弄什么早膳。倒不是怕累,怕天寒地凍會凍壞了她——而是,太他姥姥的掉價了!就算她對他有所“圖”,但偶爾這樣的一番掉價,也不能!尤其是對這廝,絕對絕對不能! 錦繡梳著頭發的手一頓,她又轉轉身,再看看銅鏡里的男人。忽然心想:暗說,這男人,他應該知道她現在是裝乖賣巧、有利可圖地想從他身上撈點好處吧? 呵,不知道才怪! 那么明顯,且這盧信良又不是傻子,只是悶不吭聲,彼此也都不挑明。他干脆放任她演吧。這賢妻乖媳的樣子,他看著倒還喜歡呢……啊呸!——好不要臉的東西! 就這么想著想著。忽然,霍齜一下,錦繡吃疼,梳子弄疼了頭發將其頭皮使勁兒一扯。錦繡揉了揉自己的頭皮,然后,終于又是一挑眉: 有了! 她想到對付這個“不要臉”東西的辦法了! ※ nongnong的晨曦又糊了一層窗紗紙。 此時的盧信良——是的,其實也并不好受。就像之前所述。昨天晚上,他和錦繡那樣一陣鬧騰以及表演,最后,變成他幫她洗足捂腳。盧信良覺得納悶:怎么?他就那么聽話?她讓他捂他就捂?感覺被錦繡陰了一把。驀地把臉一黑,正要把擱放在自己心窩的那雙錦繡的纖纖玉足往下一撂—— 面無表情地、狠心地、重重地往下一撂。 可是,偏偏,不知是有意使壞,還是故意挑逗,錦繡裝成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冒了一句:“相公,你把人家揉捏得好癢啊,真的好癢……”然后,還翻了個身,打了個呵欠,聲音嬌嬌滴滴,軟軟綿綿……好癢啊?要不要讓本相來幫你止止癢,啊?——我的小乖乖,小卿卿……當然,身為堂堂鼎鼎大名的賢圣宰相、各種溫儉恭良又正派無敵的盧信良,自然不可能說這樣的話。更不可能如此下流齷齪又yin/蕩…… 盧信良只覺周身的血液和經脈,“忒”地一下,瞬間高舉暴裂又澎湃高漲。 濃稠的夜,月光欺入暗室。盧信良就那么面色酡紅,努力地拉沉著臉。身子硬邦邦、直挺挺地,躺在那張錦繡羅帷的拔步雕花大床上。 美人兒在側,只穿著一件睡袍的身材婀娜、曲線玲瓏有致的錦繡就躺在他對面。而這天晚上,盧信良不知把孔孟圣人的諸多經典語錄,什么、背了有多少多少遍—— “無知無欲,少私寡欲……” “蓋不正之服食,始以不正之心,失其本然之節,胡亂衣之……”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略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是以圣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 甚至背著背著,就差沒把佛經的六根清凈論拿出來了!可是,偏偏地,好容易一陣“修心養性”,終于平定了全身熱情高漲的**,火,也好容易快要降下。突然,就在這時,那個叫錦繡的妖精似女人——她又嘴里哼哼唧唧,像是故意而為之,又還冒一句:“相公,我我好麻呀——你就那么頂著我,頂得我又麻又癢,你好壞——” 那聲音,嘖嘖,嬌嬌滴滴,水做的或棉花似的。 其實,錦繡指的,是他的胳膊手肘,硬邦邦頂戳到她的小腿肚了。 “轟”地一下。盧信良所有的“修心養性”化為烏有。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滅欲”之說……統統,統統……化為烏有。 小寶貝兒,我的小卿卿,頂得你難受啊?啊?——給本相說,都怎么難受啊?…… 當然當然,想來這位一向正值賢良、溫儉恭良的堂堂盧大年輕首先,自然也不會這么說。 更不會如此無恥下流齷齪又yin/蕩冒出這些輕佻話來…… 總之,這天晚上的盧信良,直恨不得將錦繡給挫骨揚灰,狠狠地按在身下揉/弄一番,不把她骨頭拆了,皮也剝了,不整得哭爹又喊娘絕不罷休……然而,錦繡不是說了,葵水剛至,自然他是一千萬,一百萬個碰不得。 就這樣,身子再一次硬邦邦、直挺挺地動也不動、挪也不敢挪一下躺在那張雕花大床上。 而盧信良這一回,不再念什么、不再念什么、、、等各式各樣……他猛地把蓋在身上的被子一掀,準備下榻。 然而,就在此時,熱氣香薰的鋪蓋被窩里,錦繡嘰里咕噥,聲音軟軟綿綿,她又翻了個身。 “——相公,這么晚了?嗯唔,要做什么呢?別走,別離開妾身啊……” 盧信良深吁了口氣。 大大吁了口氣。 身子僵著,臉黑著。把那被子重又一拉,身子一挺,無奈且疲憊,又挺尸般重新躺回到錦繡所在的那張大床上。 哼!他可總不能告訴這錦繡,說:“本相,又要去泡個冷水澡才行!——至于原因嘛,哼!” 也是當然當然,他同樣絕對絕對不可能這么說—— 是的,當時的盧信良,被錦繡折騰得之憋屈狼狽,被他那周身的難以紓解的欲/火燒得之憔悴無力且又隱忍難耐……終于終于,好容易,挨到了天明,“——夫人,你是不是該起床了,嗯?” 不錯,除了讓錦繡乖乖地做個聽話賢良淑德小媳婦、并為其準備早膳之外——更深的一層就是——就是:“小妖精,快起床!快起床!本相要被你折騰得周身都要爆裂了!” 他姥姥的,葉錦繡,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你—— 只憋得上氣不接下氣,臉紅脖子粗。 而又是當然當然,這位向來正派賢良的盧大相爺,也更更更地,不會齷齪和yin/蕩這么明說。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