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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卻浮現出顧辰的一句話:“明天陪我一天。”初夏翻了個身,小聲嘟囔一句“誰要陪你”,然后輾轉反側半天才睡去。 大概是太疲憊了,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她走到窗前,掀開窗簾,陽光打到室內,分外溫暖。初夏理了理凌亂的發,趴在窗前張望。小區里人來人往,卻始終沒有熟悉的身影。她略顯失落的撅了撅嘴,準備去換衣服洗涑。 客廳里爸爸mama難得湊在一起看電視,戴珍織著毛衣回頭看她,說:“早飯在鍋里悶著呢,刷完牙就去吃。”初夏應了一聲就鉆進了衛生間。 戴珍看著初夏拿著遙控器,反反復復的換臺,心不在焉的樣子皺眉。她問:“怎么了,有心事?”初夏懨懨的說:“沒有,就是無聊。” 戴珍笑她:“剛才你爸讓你陪他去散步,你說不去,非要悶在家里,現在又說無聊。” 初夏不做聲,吃過午飯,林爸說要出去散步,消消食,喊她們一起。戴珍說要織完手上的東西,初夏也不想出去,就這樣靠著沙發坐了兩個小時。她時不時的走去窗前看看,然后又若無其事的坐回沙發。 戴珍詫異:“你等人?” 她搖頭:“沒有。” 戴珍狐疑的看她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她高考報志愿的打算,戴珍當然希望她能留在江城,畢竟省會城市,也有很多好的大學。 初夏想了想,試探的問:“媽,我想去上海,畢竟大城市,機會多。” 戴珍停下手上的活,看著她,認真的說:“你一個女孩子家要多大的機會?你爸和我一樣,都希望你將來有個穩定的工作,然后找個好婆家,我們守著你也能照顧你。” 初夏不耐煩的打斷她:“女孩子怎么啦?女孩子就不能謀個好前途?那你怎么還總是嫌棄我爸是個會計沒出息呢?” 戴珍皺眉,說:“那能一樣嗎?他是男人,應該出去打拼,整天窩在家里,以為守著個鐵飯碗就高枕無憂了。你看看人家蘇靜,看看人家的日子,過著貴婦的生活,人家的兒子上學都是車接車送。你看看你,漂亮的小姑娘還要去擠公交,夏天熱冬天冷,風里來雨里去,媽有時看著都心疼。” 初夏看她那樣,糾結的捏了捏鼻梁,坐過去,攬著她的胳膊,勸道:“媽,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的,衣食無憂,我也支持爸的想法,掙那么多錢干嘛,他現在下班就能回來陪你多好?你要是羨慕蘇靜阿姨的生活,你等著,你家閨女將來肯定努力工作,讓你當貴婦。” 戴珍被她哄的哭笑不得,她嘆口氣道:“你一個女孩子家逞什么能,你還是將來找份穩定的工作,然后老老實實的結婚生子,我和你爸就放心了。” 初夏聽著mama的嘮叨無心反駁,她想反正時間還長,到時再說吧。 直至天黑,她終究沒有等到期待中的人,盡管她內心拒絕承認,可是那份期許,卻在日復一日的沉淀中漸濃。躺在床上,她閉上眼睛,竟悲哀的發現,她也會失眠。這一天她沒有去想林風在干嘛,沒有去計較林風的去留,卻有些在意另一個人輕許的諾言。 于此同時,顧辰也是郁悶的,焦頭爛額的。昨天從燕云山下來,山路陡峭,宋楚瑜走的急,竟然不小心摔了下來。離她最近的劉東卓伸手想拉她,可是沒夠著,她還是滾下了十來個臺階,才在下面的平臺上停下。 三個人嚇得不輕,趕緊聯系人把她送往江城最好的醫院進行初步檢查和治療。北京的長輩聞訊趕來,聯系了人,又把宋楚瑜轉回了北京醫院。而他們三個免不了被大人苛責,教育。宋楚瑜大腿骨折,胳膊上也盡是擦傷,好在沒有傷在大腦,只有輕微的腦震蕩。大家松了一口氣,也覺得頗為內疚,輪番守在醫院陪著她。 顧辰和劉東卓還好,宋父宋母也不好責難他們。司學政就慘了,司父司母恨不得拿棍棒伺候,他的姑姑也重重的責備了他幾句。他心煩意亂的守在宋楚瑜床前,苦著臉說:“宋表妹,你快快養好傷吧,你再有什么差池,你舅舅就要大義滅親了。” 宋楚瑜臉色蒼白,還很虛弱,聽到他說話,也忍不住想笑,可是一咧嘴就牽扯到傷口,絲絲的疼。她看到顧辰和劉東卓臉上的擔心,心里又覺得溫暖。她安慰他們道:“我沒事。”三個字卻說的很慢。宋母心疼的抱怨:“這馬上要開學了,高三了,耽誤不得。” 顧辰想了想說:“阿姨,你別擔心,放學后我和東卓會來幫楚瑜補習功課。”劉東卓點頭附和,再三保證陪宋楚瑜渡過難關。宋母欣慰的笑笑,說不好麻煩大家。顧辰說:“阿姨,對不起,我們沒有照顧好楚瑜,我們想盡最大的努力幫助她。”宋母看看他,點頭答應。 初五林風送走了鄭清妍,便趕去見初夏。機場大廳里,清妍看他的眼神是委屈和不甘的。他躲避她的目光,叮囑她回去好好復習功課。她說:“林風哥哥,你變了。”輕音輕輕的,透著無奈和小小的埋怨。他苦笑,嘆道:“清妍,你現在應該把心放在學習上,高三了,很關鍵。”清妍抬頭看他,扯了扯嘴角,說:“那林初夏呢?她也是高三,她是不是也應該一心一意的努力學習呢?”林風皺眉,她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說:“林初夏的心或許不在學習上,但也不會在你身上。”說完,拉著行李轉身離開。 林風還來不及消化她的話,就看到她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安檢處。 接下來幾天,林風都是陪著初夏一起復習,他是她最好的老師。在書店,在咖啡館里,在麥當勞的角落里,他認真的幫她解答疑難。她總是很認真的聽,可是有時他分明感覺到她的認真有些心不在焉。他問:“初夏,怎么了?”她總是笑著搖頭說:“林風哥哥,我可能真是太笨了。”林風總是習慣性的揉揉她的頭發,微笑道:“我的初夏,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女孩。” 她的笑一點一點收起,迷茫的看著他,他的那句“我的初夏”竟是那樣的自然和理所應當。他看著她躲閃的眼神和不停繳著的手指,以為她是臉皮薄,緊張。于是,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糾纏的手指。她內心的弦瞬間崩斷了,她輕輕的,裝作很自然的抽出手指,然后隨意的指了指書上的內容,低聲道:“林風哥哥,幫我看看這道題,我不是很明白。” 林風笑笑,傾身過去,拿過書,攤在兩人面前,“這個題是這樣的,先要考慮……” ☆、背后的背后 時間總是漫長而短暫的,矛盾的概念。高三開學很早,林風走的時候,初夏沒有去送他,因為她要上課。對此她是有些許內疚的,林風安慰她,說以后見面的機會還很多,讓她努力,好好迎接高考。 高三下學期多是自由復習,學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