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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 “為什么外圈不行啊?這里的音響質量還是不錯的。” “不一樣,之前我當觀眾評委的時候換過次位置,離得近和離得遠聽,感覺完全不一樣?!彼荡甏甑卣f,“我懷疑她是真的人魚,近距離聽她的歌,根本拔不出來!你看我旁邊那幾個手里拿著熒光棒的,也是之前跟我一起當過觀眾的。” “哈哈哈,有這么夸張嘛?”蔣茗向來健談,很快拿這個當話題和對方聊了起來,海總坐在她另一邊,笑盈盈聽著他們倆聊天,同時手上還處理著今天沒有處理完的文件,等到感覺身后一陣喧嘩,閃光燈此起彼伏閃爍起來,她才抬起頭,往傳來聲音的地方望去。 不遠處,有一隊人正往她后排走來,??傆X得那隊伍里的人看著都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瞇眼看了一會兒,她突然反應過來,伸手一抓蔣茗,“小茗,看那兒。” 蔣茗正和身邊的人聊得開心,突然被打斷,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茫然的抬頭看向她指的方向,“怎么了?我靠!” 她對于運動圈的人非常了解,此時見到這些熟面孔,不由站了起來,“他們怎么來了?” ??偟皖^看了眼通訊器里面關于旗下藝人的最近動態報告文件夾,又看了眼向他們走來的那隊人,忽然輕笑出聲,“這一招好,看個演唱會還要拖家帶口,這下子看誰還說他們倆分手了?!?/br> 向著他們方向走來的,正是顏奉清,而在他身后,洋洋灑灑,還跟了十來個人,正是他的教練和隊友。 “我去!帶這么多人過來捧場,這一波秀恩愛有點過分了吧?”男人發出一聲哀嚎,“不就是長得好點,身材好點,游泳好一點嗎?至于紗虞這么維護著,我打包票,他們手里的票肯定不是自己買的?!?/br> 他酸溜溜地說,“給這么多前排的票,這可不少錢呢,也太慣著顏奉清了?!?/br> “小同志努力努力,以后爭取也找一個這么漂亮又有能力的媳婦。”蔣茗站起身,過去和那邊的教練握手,“好久不見,最近訓練怎么樣?” 教練本來還有點不適應周圍的氣氛,小心叮囑著身邊的運動員不要磕著哪里,一看到是她,也樂呵呵地和她握了手,“可以可以,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材。” 蔣茗靠近他耳邊小聲問道,“這樣大家一起出來看演唱會,沒事嗎?這里記者不少,明天估計又該上新聞了?!?/br> 教練也小聲回答,“沒事,今天正好休假,休息的間隙也要讓大家有點娛樂活動嘛,再說了,現在不是要不讓體育走進大眾的視野,拍就拍唄?!?/br> 蔣茗點頭,“那是,不過你這票...上面肯定不給報銷吧。” 教練哈哈哈拍著肚子笑,“都是托了小顏的福,沒花錢,沒花錢,哈哈?!?/br> 蔣茗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夠意思,要是我同事也有這么個女朋友就好了。” 兩人聊得正嗨,場內突然響起了音樂。 伴隨著場下一片歡呼聲,眾人齊齊看向舞臺,原本燈火通明的場地中,燈光正一盞盞熄滅。 “要開始了,我先回去坐著了?!笔Y茗告別教練,轉身坐回了位子上,這時候的??傄碴P了手里的通訊器,往后靠坐在沙發椅上,饒有興致地望向舞臺。 蔣茗在他耳邊感慨了一句,“居然都坐滿了,沒有用上幕布,你們家這個明星,號召力真是夠強的。” ??倹]有回頭,淡淡的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br> 其實她當初撥出資金來支持紗虞的這次演唱會,心里也是打鼓的,但她對于音樂這個板塊向來有興趣,可能因為她小時候唯一的娛樂就是聽歌,長大以后,也對音樂形式的藝術提現非常感興趣,奈何現在唱片業不景氣,雖然在線盜版率降低,但仍然有人秉持著音樂不重要的觀點,不愿意把錢花在音樂上,這也導致了近些年歌曲更加口水化,大路化。 畢竟精雕細琢一首音樂,并不一定有人能夠靜下心去聽。 而演唱會也是如此,伴隨著直播和各種平民歌手的多平臺輸出,實體化的演唱會,就像過去的那些實體店商人一樣,漸漸的,有被淘汰出歷史的長河的趨勢。 雖然舞臺特效和可容納人數已經遠遠不是許多年前可以比較,但對于現在的人們來說,讓他們出門去跟很多人擠一場演唱會真的很不自在,這種奢侈的享受,更大層面上是偏重于追星,但是現在整容技術發達,后期修音也強大,臉長得好唱歌也不錯的人太多了,所以當看到這次的票售完的那一刻,許多同樣是音樂圈的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議。 “第一場票嘛,有粉絲支持,自然賣得比較快,萬一后期爆出假唱什么的,熱度總是會下去的。” 很多人這樣說著。 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海總覺得,演唱會的存在周期,不應該這么短,他們應該往更長遠,更深入的方向去挖掘。 舞臺上的燈光徹底熄滅,開場背景樂伴隨著場中漸漸停歇的呼喊聲一同消失,黑暗像是一只巨獸,一口吞沒了人們的視覺,只留下耳畔呼嘯而過的風。 海水的聲音響起,人們不遠處的舞臺已經化作一片涌動的海水,正頂上的三維燈光特效模擬了深海,投下絲絲縷縷流動的波光,幽藍色的光線流淌過人們的肩頭,臉龐,又伴隨著水聲退潮而去。 深海,讓人深覺渺小,又伴隨著窒息感。 就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中,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天空中,浮現出一道光,像是初升的陽光,劈開了海水,將溫暖送進這深海萬里之下。 人們抬頭看去,隨著漂浮的氣泡,一群魚兒盤旋著往下,越靠越近,等到了近前才發現,那哪里是魚,那明明是一群人魚。 因為背著光,人們只能看到人魚的剪影,卻已經能夠感受到那窈窕的身形下潛藏著的力量,他們飛速游動著,尾巴甩過流暢弧度,拍起一片片泡沫。 這幅影像其實在很高的地方,這樣才能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但是在觀眾的眼中,他們越靠越近,近得幾乎就在眼前,他們的游動太快了,快得甚至生出了殘影。 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量,透露著不該屬于這種美麗生物,而是屬于深海獵食者的兇殘,就在觀眾忍不住低頭躲避的時候,伴隨著一聲號角,人魚們停止了動作,隨后猛得一甩尾巴,離開了光線中心,直向著遠處游去,最終融入黑暗,再也看不到。 而在光線的中間,只余下一條人魚,依舊在悠閑地盤旋。 她的姿態優雅而閑散,好像沒有什么值得她去在意,長發如海藻般飄揚,在游動中輕輕哼著歌,那歌聲悠揚而清透,像是小刷子一樣搔刮著觀眾的耳膜。 一只搖搖晃晃落下的木箱被她接住,她伸手探入了那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