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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無益,她提起了精神,更堅定了要去找草藥的決心。 雪商看著地上那塊布匹,又看了看她嚴肅的神情,伸出小爪子舔了舔,毛茸茸的狐貍臉突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 于是,等顏奉清晚上聯系紗虞的時候,就聽了一耳朵那邊因為信號不穩定而變得斷斷續續的詞句。 “你跑哪里去了,信號居然能差成這樣?” 現在網絡技術已經十分發達,很少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哪怕你是在深山老林,也會有覆蓋到的信號,除非是那種非常非常非常偏僻的犄角旮旯,或者地底山洞。 而此時的紗虞,其實的確就是在一個非常非常遠的犄角旮旯山洞里。 她接起通訊的時候臉上還沾著些泥,語氣卻很歡快“在采藥,離得比較遠。”說著,她就揪起一株已經鏟松根系的植物上下端詳,又掏出一本印刷的小冊子對照著看,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 小冊子上面寫著四個大字,赫然是——。 把收集到的草藥丟進竹筐,她走出山洞沒多遠,隱約就又看到某處一簇紅兮兮的小果子藏在草叢中,本來她也沒在意,畢竟這山上枸杞之類的小東西還是很多的,結果走出去沒多遠,她就抱著那本本草綱目又跑了回來,蹲到那出小果子面前來回比對了半天,雙眼發亮地開始挖。 這和凡人傳說中的大補之物野人參有點像吶。 挖到一半,她忍不住湊過去輕輕摸了摸那上面的紅果子,很遺憾地發現,這小東西并沒有像傳說中那樣跳起來變成個戴小紅肚兜的娃娃跑路,倒是聞著的確很香,也比旁的植物多了些靈韻。 不過也就是這樣罷了,里頭的靈氣也并不是特別足,對于凡人來說或許可以強身健體,對于紗虞來說,或許還抵不上每日在中門吃的一把靈米。 嗟嘆了一下逝去的奢侈生活,如今一窮二白的她并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能用的東西,于是按照書上所說的將這種人參好好采摘了下來,紗虞喜滋滋地給自己和人參拍了張合照,發給了顏奉清。 “厲害吧?” 顏奉清剛才和她草草說了兩句就因為信號不好而掛了,此時正拿著通訊器發著呆,想要不要刷個圍脖就睡覺,卻聽到通訊器發出滴的一聲提示音。 他低頭一看,瞅見了一張毫無構圖可言的素顏照,相當直男的攝影水平,但奇怪的是,就這樣還挺好看。 他不由失笑,“厲害厲害,這蘿卜長得怪像人參的。” 紗虞:怎么說話的,本來就是人參好嗎? 她低頭看看手里養得胖胖白白的人參,又回想了一下蘿卜,惆悵地發現,還真的挺像的。 算了,還是買根羊腿回家剁吧剁吧燒湯喝吧。 “明天回來喝羊rou蘿卜湯不?” 顏奉清:“我剛回來訓練...” 紗虞:“我親手挖的。” 顏奉清:“...” 紗虞:“...” 顏奉清無奈:“好吧,那明天晚上見。” 紗虞心情頓時很好,歡快回答道:“好噠,明天見。” *** 聊了會天,顏奉清收起通訊器,隱約還有點不習慣,往常這時候,他們兩個在做什么呢? 大概是在客廳聯網打游戲吧。 “和女朋友打電話呢?”隊友之一剛剛從浴室出來,路過聽到顏奉清和人約了晚上吃飯,語氣又無奈又寵溺,不由戲謔地沖他眨眨眼。 “不是,不是,”顏奉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朋友。” 張宇與正好推門進來,身后跟著其他幾個隊員,想來是訓練得肚子餓,又去食堂搓了頓。 他們沒聽到前面,只聽到顏奉清解釋說“朋友”,一聽就很渣男,張宇與并沒有說什么,倒是另一個替補隊員酸溜溜的開口了: “什么女朋友人家多厲害,輕輕松松大滿貫,又長得好,女朋友還不是隨便換。” 顏奉清皺起眉,非常不喜歡這人說話的語氣,卻也懶得跟這個人浪費時間去計較什么,只是和張宇與點了點頭,轉身回了房間。 “切,狂什么,要不是...現在天天出去賣臉賺錢...投訴...” 屋子外頭那人依舊在碎碎念,聲音卻已經聽得不甚清晰,顏奉清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心里涌起的無名怒火拋到一邊。 換以前,這些話根本沒有辦法讓他心里有半點漣漪,但現在他卻格外聽不得這種詆毀,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最近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了。 按了按眉心,顏奉清決定先睡一覺。 他躺去了床上,可能因為今天有些累,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漆黑的夜幕中,有什么來到了他的窗臺上,長尾被風吹動,落下一個拉長的影子。 第60章 奉清甜美的夢境 床上的男孩已經褪去了稚氣, 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 體態頎雅如同抽長的青竹,已經較幾個月前高了不少,但因為床的長度問題, 他不得不微曲膝蓋,有點變扭地側身睡著。 那團小小的黑影輕巧地跳進屋中,躍上床頭柜,舔了舔爪子, 叼著一盞小燈放到了柜子上。 那燈盞原本只是黑漆漆一團,等它松開口,向著燈中吐出一口靈氣,那燈就突然亮了起來。 以玄妙美麗的花紋為媒,一蓬銀白色的光點從燈上的花紋縫隙里飛出,落到屋子里的每個角落, 躺在床上的顏奉清更是被覆蓋上一層光紗,他下意識伸手去撓自己被光照到的地方,然而還沒碰到,手就像是被網住的蝴蝶一樣,無力地落下。 黑影小心靠近,用前肢把他推了下去,讓他趴到床上,然后姿態優雅地走到他的腰間, 動作間瀟灑自然, 好像走的不是后背, 而是人形地毯似的。 一團靈光繞著黑影轉了圈,照亮了它漂亮的皮毛,還有漂亮的淺藍色瞳孔,正是白日里軟萌無害的雪商。 它俯身看向少年的后背,歪頭看了半天,才不確定地說,“真的是清心咒?原來就是個控制不了欲念的凡人,在主人面前裝什么大尾巴狼。” 雪商用毛爪子帶起一團渾濁靈力輕輕一點,那團灰蒙蒙的霧氣就像滴了水的墨,突地暈了開來。 霧氣飄啊飄,在空中鋪展,一點點淡去,再看顏奉清的腰上,已經沒了那符文蹤影,只余下幾絲如頭發一般的漆黑脈絡,向著顏奉清身體里蔓延。 “這是什么玩意?黑咕隆咚的,”它不解地撓撓臉,抱怨道,“區區一個清心咒就畫得這般難看,果然不是什么厲害角色,身上帶著這種臟兮兮的東西,還好意思在主人面前晃,不怕被主人一鞭子抽爛。” 雪商毛茸茸的狐貍臉看不出什么表情,脖子卻是高高揚起,一副十分得意的樣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