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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的第五天, 也是最后一天。腕表所顯示幸存的選手人數,不超過二十人, 而最后活下來的人質, 只有兩個。 原修和顧折風。 任翔的戰隊所采用的戰術比較穩妥,以防守為主,重點保護顧折風。 他們占據了地勢較好的山坡堡壘, 在這里死守了好幾個小時, 無論是偷襲還是光明正大殺過來的敵軍,都讓任翔的槍桿子毫不留情解決掉。 這些年, 他的風頭讓原修和顧折風蓋過不少, 現在獨立領導一支戰隊,擔當輸出, 他準確的命中,靈活敏捷的身法和強勢的火力碾壓,還有沉著應戰時候那股子堅定的神情,讓他光芒四射。 沒有生死卻硝煙四起的戰場之上, 每一個人都在發光,因為他們手中的槍, 是他們的夢想和信仰。 荒野生存比賽, 和他們之前打的職業聯賽是一樣的規則, 一開始會有大片供選手活動的范圍,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活動范圍會不斷縮小,最終劃定一片面積很小的安全區域。 選手們通過手上的腕表得知安全區域在哪里,恰好在區域內的選手就比較好運,可以從容地把自己掩護起來,而不在區域內的選手,就需要朝安全區奔跑。 腕表裝了定位和感應系統,在規定時間沒能進入安全區的選手會被淘汰。 而所謂安全區,恰恰也是最危險的區域。不進來會死,進來如若粗心大意,也會死,因為所有幸存下來的選手,都會埋伏在安全區域的某個角落,等待獵物。 越到最后,安全區的范圍會越小,從百來平米,到十平,五平米最終收縮到一平米。防止選手一直躲藏在掩體后面不肯正面應戰。 這是勇敢與怯懦的博弈,也是聰明和愚蠢的對壘。 任翔程遇他們所在的位置,目前來看是在安全區非常中心的位置,而且地形相當有利,位于山地,視野很好,坡上還有軍事防御堡壘,可以說天命位置了。 能穩穩妥妥活到現在的戰隊,實力都不會弱,他們的每一步,都必須謹慎小心。 “我已經嗅到了隊長那股陰森森的味道,不弄死他,我就不能安心。”任翔背靠著防御沙包,給自己的槍裝上子彈:“我去引一波火力,你們保護好我隊兒童?!?/br> 程遇立刻拉住他:“不是說打防御戰么?!?/br> “防御不是茍在這里當縮頭烏龜?!比蜗柰较峦送骸斑€剩兩個人質,我們和M4的隊伍,一定得拼個你死我活,先下手為強?!?/br> “那還是我去?!背逃霰成狭藰專瑝合旅遍埽骸澳愫桶M保護折風,我比較不重要,死了也沒關系。” 任翔挑眉看向她,她從包里摸出幾個煙/霧/彈裝在腰后,神情絲毫不似作偽。 比較不重要,死了也沒關系? “每位選手入職前,都會有自己的座右銘,程jiejie的座右銘就是‘死了也沒關系’?” 程遇哼了聲:“那你是不是不想要媳婦了?!?/br> “哎哎,別介,我亂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比蜗柽B聲道歉,又說道:“死了可就拿不到多倍積分了?!?/br> 程遇從來沒想過多倍積分的事:“我覺得我們隊伍...嗯,應該拿不到多倍積分?!?/br> “講真的,我不得不懷疑,你是給你們家M4小jiejie打臥底的特務?!?/br> 程遇嘆息一聲,他們不知道,但是她知道M4就是w啊,她可不認為他們有能贏了w的本事。 阿橫按了按程遇的肩膀,鼓勵道:“新入隊的成員會有老隊員帶,等回去之后我跟老楊申請申請,帶你打,一定要把你這還沒比就認慫的毛病糾正過來。” 如果一開始就認定了自己會輸,誰還會好好打比賽。 程遇也覺得,自己這種心態是不正確的,應該好好糾正。 聽到說帶新人的話,一直蜷在角落悶不吭聲的顧折風突然抬頭望了兩人一眼,紅潤飽滿的嘴唇張了張,但最終還是緘默不言,埋下頭去。 他入職時間不長,如果帶新人的話,肯定還是入職最早的阿橫更有資格。 唉。 情緒是會傳染的,任翔走過去踹了顧折風一腳,說道:“就沒見過這么喪的隊伍,都振作起來,最后的戰役,打漂亮點?!?/br> 顧折風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然后趴在堡壘邊觀察敵情,程遇提槍要走,任翔卻先她一步,朝著山下跑去。 “保護好我方積分。”他回頭招呼程遇:“別讓他死了,咱就指望他漲薪資呢。” 程遇翻到顧折風身邊,將他的腦袋壓下去:“聽到了,臨時隊長吩咐,咱就指望你漲薪資,可悠著點。” 她一靠近,顧折風立刻老實,乖乖聽話,跟小狗一樣坐在她身畔,目不轉睛看著她。 阿橫還覺得挺神奇,顧折風這輩子除了隊長的話他肯聽以外,上天入地就沒人能治得了他。 興許天才都是偏執狂,他為人處事有自己認定的一套死理,我行我素。 沒想到居然還能乖乖聽程遇的話,這女人是掌握了馴服小奶狗的什么絕招么? 神奇。 *** 正對面的叢林中,任翔宛如穿梭跳躍的藏羚羊,在枝葉橫生的坡地上奔跑著,所有的障礙物于他而言,都不算障礙。 草叢中,原修對正在開槍瞄人的陸蔓蔓說:“西南方向,又來一波人頭?!?/br> 陸蔓蔓發現了正在飛速奔跑的任翔,沒走心,隨便掃了一梭子,面無表情說:“在我面前浪,都得死?!?/br> 任翔猛地竄向樹后面閃躲,不過彈粉還是在他的后腰位置擦出一道黃色的痕跡,不至于致命。 他抬頭望向子彈來處,恰好與陸蔓蔓目光對視上。 她眸色幽深,眼神冷冽,那一瞬,饒是這么多年職業路上風雨見慣的任翔,心底也不由得升起幾分懼意。 “怕個屁啊?!彼盗R自己,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即便再有天賦,也是新人,他怕個屁! 任翔抬槍朝陸蔓蔓方向一陣猛掃,槍林彈雨中,陸蔓蔓壓著原修的頭埋在草叢中。借助地勢躲避子彈。 面前的草垛枝葉橫飛,彈粉洋洋灑灑漫了天。 陸蔓蔓壓著原修趴在草叢里,喘息著抬起頭,迅速抬槍,繼續和任翔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