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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你這么快就過來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薛珊有些不理解陸長深這么來回折騰到底是什么用意:“你早知道我會過來?” 倒了杯茶給薛珊:“嘗一嘗,南蜀帶回來的茶葉,很好喝。” “ 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薛珊嘆口氣:“既然當初決定要走,就不要再回來了。萬一被人認出來,該怎么辦?” 聽到薛珊擔心他,笑了:“所以,我是不是要趁著別人還沒有發現之前,快些離開這里。” “你到底……” 薛珊還沒有說完,門外響起敲門聲,段鄰甜進來,笑著看向薛珊:“你老公來了。”頓了頓:“找你來了。” 薛珊下意識的想要把自己藏起來,剛站起來歐陽晨進來了。 看到薛珊的瞬間皺了皺眉,徑直走過去,扶住她:“你現在什么情況不清楚嗎?怎么跑出來了?!” “ 你還說我?我還要問問你呢!” 前些日子歐陽晨說他把酒樓出租出去了,當時她被孕吐折磨的死去活來,根本沒有多問。后來他也沒有再提。現在想想,他早就知道陸長深回來了。要不是今天她覺得這盅湯味道熟悉,他就不打算告訴她了:“這么大的事情都瞞著我,還能不能愉快的當沒有秘密的夫妻了?” 歐陽晨:“……” “坐吧。”陸長深開口。段鄰甜坐在他身旁:“那邊情況如何? “仵作例行驗過尸體,肺水腫,窒息而死。”歐陽晨開口說:“后日卯時出殯。” 陸長深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歐陽晨站起來:“本王帶王妃回去了。” 上了馬車,薛珊一副從實招來的樣子看著歐陽晨。沒過一分鐘對方投降:“是他拜托我的。” “那你為什么瞞著我?” “怕你擔心。” “你還知道我會擔心啊?他都詐死了還敢回來,真是不要命了。” “我也這么對他說的。”歐陽晨嘆了口氣:“但他說,有一定要做的事情。結束后就離開。” “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他不要命非要回來?”薛珊不解的看著歐陽晨。 對面的人沉默了很久,而后開口:“蘇將軍死了,在離開兩個月后,死在了南蜀國。” “怎么會…… ”薛珊有些不敢相信:“是水土不服還是……” “蘇將軍年少常年在東晉和南蜀邊境,怎么可能是水土不服。” 她突然想到之前見到蘇將軍,她雖身體好,但氣色一直不好。“難道是……” “陸銘找仵作驗了毒,蘇將軍體內有一種□□,已經有幾個月了。南蜀地勢偏低,又悶熱潮濕,積攢在體內的毒素爆發了。” 聽完歐陽晨的話,又聯想到陸長深走之前和她說的事情,氣的直發抖,一拳垂在實木桌上,被歐陽晨眼疾手快攔住:“真沒見過如此惡毒的人,他們都不配做人。” 拉著她的手開口:“確實不配。” 抬頭看向歐陽晨:“那他這次回來是報仇來了?” 歐陽晨點頭。 “可是陸丞相已經死……”等等,“陸丞相的死不會和陸長深有關系吧?” 陸丞相下葬那日,從陽城北區到陸家祖墳,一路暴雨加狂風,吹散了還沒有來得及灑下的紙錢,跪地的家眷被風吹的四腳朝天。 那一日,陽城南區到陽城口,一路無風無雨。 陸長深站在城門外,回頭望向這個熟悉又突然開始陌生起來的國都,正式說了句道別。 承諾已兌現,恩怨已了斷,自此之后,他陸長深,與東晉國再無任何關系。 陸長深離開后,陸府剩余家眷子嗣,不到一年皆死,病癥與死去的陸丞相相同。陽城一時間滿是風雨,提起陸家都說是發了疫癥,城內戒嚴防范,曾得先皇恩寵的的陸丞相成了人人提及都要馬上兩句的死人,就連先皇御賜的府邸都變成了荒院,無人再接近。 薛珊抱著小包子聽小沁說陽城最新的八卦消息,逗著懷里的孩子:“喃喃叫娘。” 小家伙揮著手去抓薛珊的臉,被躲過去:“叫娘。” 歐陽晨下了朝回來時,就看到薛珊正哄著自家的小寶貝叫娘。他笑著過去,伸手接過來,“爹爹抱。” 小家伙哈哈大笑,對著歐陽晨流口水,吧唧吧唧嘴口齒清晰的發出一個單音節:“爹。” 薛珊氣結,抱著手臂轉過去,:“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古人誠不欺我!” 歐陽晨把孩子交給小沁,過去把人抱進懷里:“我愛你,最愛你。” 薛珊撇撇嘴,笑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去陪你的寶貝女兒吧。” 突然換了人小家伙還沒反應過來,意識到抱她的人不是她爹爹之后,轉著身找歐陽晨。 他沒松手:“要不,我們再生個兒子怎么樣?他們兩個人有伴,就不粘著我們了。” “照這個情況來看,女兒粘著你,兒子應該會粘著我。” 他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薛珊笑了。 他又說:“我啊,有你和喃喃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