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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開頭我會……”一抬頭接觸到歐陽晨的眼神,說話的底氣頓時消失了一大半:“但我要做個虛心好學的好孩子。” 歐陽晨滿意的點點頭。 研好墨,又教了執筆,歐陽晨才坐下:“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會。”薛珊大筆一揮,簽名版寫在宣紙上,歐陽晨才舒展開的眉毛又皺在了一起。 薛珊毛筆抵在太陽xue處,問:“是不是很好看?” 下一秒宣紙被歐陽晨團成一團扔出去。 薛珊:“……”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人民群眾的勞動成果?這簽名我練了一個多月呢!” 歐陽晨一點不跟她廢話:“重寫。”說話間重鋪一張宣紙,拿過薛珊手中的筆蘸好墨水,在宣紙上寫上兩個大字。 薛珊沒想到歐陽晨看起來脾氣不怎么樣,但寫起字來,還挺好看的。 把筆還給薛珊:“就照著這個練,這兩天不學別的,先練字,從你的名字開始。” “……” 從三字經開始學習薛珊就挺難接受了,現在又倒退到學寫名字,她有種回到了幼兒園的感覺。 “不是……我練字就不必了吧?我覺得我字寫得挺好的。” 歐陽晨也不廢話:“寫。” 迫于yin.威,薛珊還是寫了。 半個小時后,她一手撐著下巴:“有沒有課間休息?我累了。” 歐陽晨看了眼外面:“申時可以休息。” “那還有多久?” “半個時辰。” “……” 寫了一下午自己的名字,寫到最后都開始不認識“薛珊”這兩個字了。下課時小沁來接她,歐陽晨也跟著她站起來:“回去再寫一張,明日未時我要檢查。” 回去的路上,薛珊咬著后槽牙問小沁:“我昨天練手的布還有嗎?今晚多拿點到我房里。” “是,小姐。” 被歐陽晨折磨了一天,薛珊想要快點回去的心越來越堅定,她現在不想管到底為什么來到這里,她只想快點回去。 才把小沁送走,一回來就看到坐在塌上的或域,正拿著粗麻布自己研究呢。 “你還好意思來?”薛珊氣沖沖的走過去,今兒一天受的氣在看到或域時,爆發了。 就是眼前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被弄到這個鬼地方來。 “咱們好好說話,好好說話,都是文明人,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或域倏地站起來,防備薛珊突然過來打他。 因為自己有錯在先,也不能還手:“要不你先聽我說完吧?” 薛珊也知道現在再生氣也于事無補,想要快點回去就得先知道為什么過來:“你說吧。” “那你得保證我說完不會打我?!” “看情況。”抬眼看或域,對方明顯就是害怕她揍他:“行了行了,我不打你,你快點說我到底為什么來這里。” “對不起,是我工作失誤。”或域給薛珊解釋:“我死了后被分配到地府平行世界管理處做生命分配工作……” “說重點!” “下面就是重點了。”或域說:“當時帶我的主管臨時有事,就讓我把你和另一個薛珊送到各自的世界去,我新接手,業務不是很熟悉,就……弄錯了……” 最后那句話非常沒有底氣,說完偷偷的看薛珊,對方平靜的坐在那里,或域松了口氣。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現在只是把錯誤給修正了,我是回不去現代了?” 看到或域小心翼翼的點頭,薛珊一時接受不了,眼睛一翻暈過去了。 “天吶,你可別嚇我啊!” 或域趕緊過去查看,還有一絲絲微弱的氣息,他伸手過去,剛要掐人中,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或域趕緊躲起來。 “小姐,奴婢給您準備了夜宵,等您餓了的時候可以……” 話才說到一半,就看到已經暈倒在矮塌上的薛珊,小沁趕緊跑過去:“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小姐?!” 薛珊一暈倒整個將軍府都亂套了,薛夫人為首哭哭啼啼女生組,薛將軍為首焦急嘆氣男生組,而或域……躲在衣柜后面不敢出去。 索性沒多久薛珊就醒了。 一睜眼整個將軍府的人都圍在她床邊,“我沒事。”薛珊垂著眼皮,說完這句話后翻了個身背對著眾人:“有點累了,大家也早點回去睡覺吧。” “靜靜啊……”薛夫人哭哭啼啼來到床邊,握住薛珊的手:“以后可不能這么嚇娘了。” 薛珊側頭看薛夫人,緊咬著牙關,忍著內心不斷翻涌的情緒:“以后,不會了。” 等人全部走了,她再也壓制不住,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薛珊已經很多年沒有哭過了,就算當年孤兒院里同齡孩子都被領養走了,只剩下她自己沒人要,她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但是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她努力了二十多年剛剛迎來美好的生活,就被弄到這么個鬼地方,還告訴她這里才是屬于她的世界,那個世界她……回不去了。 她咬著被角,很克制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她克制不住,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或域的聲音在床邊響起:“對于這件事,我也很抱歉,我會想辦法彌補的。” “怎么彌補?你是能把我送回去還是怎么樣?”薛珊倏地掀開被子坐起來,狠力擦掉臉上的眼淚:“我的所有努力,生活的希望,都被你,被你給毀了。你害怕你丟了工作,所以你私下來修改這個錯誤,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這個不小心的失誤,讓我過了二十二年的苦日子?!那些本該屬于我的疼愛都變成了雙倍的苦難,變成了周圍人憐憫的眼神,變成了同學的嘲笑,變成了我的自卑。我拼了命的熬出來了,你未經我的同意把我弄到這里來,現在你想讓我為你的錯誤買單,你這么做未免也太無恥了吧?!” 或域低著頭筆直的站在薛珊的床邊,像個搗亂課堂被罰站的小學生:“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彌補,但確實是我的錯,我該道歉。” “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說出來,我就必須要接受嗎?現在不是你弄壞我的物品這種小事情,你毀了我的生活,這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薛珊全身止不住顫抖:“你的道歉對我來說毫無用處,你只是在求一個你的心安理得罷了。” “我呢,我該怎么辦?用著別人的身體,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該怎么生活?你有為我考慮過嗎?” 薛珊一句一句的質問,讓原本只是抱著修改工作上小失誤心態的或域越來越愧疚。可能年紀小的薛珊沒有那么多想法,被換過去后或域簡單和她說了原因,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就接受了,這讓他以為另一位也會那么好說話,但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