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其貌不揚的小玩意非常危險。

    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蜘蛛俠抬手發射出一段蛛絲把芙羅莉娜的魔杖粘了過來。

    芙羅莉娜大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蜘蛛俠會這么做，而且變化只在一瞬間，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繳了械。雖然她有被培訓過如何規避繳械咒，但是卻沒人告訴她面對物理性質的攻擊該如何避免。

    蜘蛛俠有點混亂，他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該從誰先開始問比較好。

    不過最終他還是決定先從凱倫問起，因為他和面前這個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的女孩并不熟悉。這也情有可原，畢竟他搶了她的木棍，她現在看起來非常的不爽。

    “我曾經被清除過記憶嗎？”蜘蛛俠有點慌亂疑惑地問道，“我怎么不知道？不不，因為我被清除了記憶所以不知道，但是凱倫，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并沒有問過我。”凱倫一板一眼地回答。

    “沒有人會有意識地去問別人他的記憶是不是被修改過！”一人一人工智能的說話只在一瞬間，蜘蛛俠看到面前的芙羅莉娜突然消失，緊接著又憑空出現在他的身邊，伸手想要奪回她的魔杖。

    在芙羅莉娜眼中蜘蛛俠一直在自言自語，看起來非常奇怪，好像精神出了什么問題。被這樣的人搶走了魔杖，可真是太丟人了。

    蜘蛛俠本能地往后大大的跳了一步。他其實不是無禮的人，只是現在的這個情況下，他實在沒有辦法把這根所謂的“魔杖”還給她。還好凱倫提醒了他，否則他肯定又要中招了。

    “我不是不想還給你，但是你得保證你不會對我用這個發動攻擊，或者清除記憶什么的。我也不想傷害你，我們不是對手，你剛才不是還幫了我嗎？再某種情況上來說我們也應該算是同一邊的人吧。等等……”蜘蛛俠和芙羅莉娜始終保持著距離，他嘰里咕嚕說了一串，終于想到了重點，“……你是被政府雇傭的巫師？”

    聯想到這一步并不難。既然這個世界上有變種人，有像美國隊長那樣被改造的人類，也有雷神托爾這種實際上是外星人的神，更有像他這樣被蜘蛛咬了之后突然擁有了強大變異能力的人，那么巫師的存在也并不是那么難以想象。

    芙羅莉娜覺得事情有些棘手，她的魔杖還是第一次被人奪走。所以她現在的心情和表情可想而知。更何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話癆的人。她不知道應該怎么和他交流才對。

    “把魔杖還給我。”芙羅莉娜壓低聲音，想讓自己顯得硬氣一點。她大概能猜出蜘蛛俠的年齡，他絕對還是個學生，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而她，則是一個已經畢業工作了的合格的巫師，在交涉或者其他什么方面，她都應該比他有經驗才對。雖然她才工作不到半年。

    所以在這種場合下，慌了手腳的人絕對不應該是她。哪怕她丟了自己的武器。

    “你能保證我剛才說的嗎？”蜘蛛俠有些猶豫，也許他這個時候逃走會更好。他不知道巫師到底有多厲害，是不是會把他變成一只雞或者其他的什么動物呢？還是會用什么其他的他不知道的魔法對他做點什么。

    這么一想，魔杖是絕對不能還給她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談的。如果你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才修改我的記憶的話，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對別人說的！真的，我保證！”蜘蛛俠連連擺手，希望能取得芙羅莉娜的信任。

    “你能保證，但是我不能保證。”芙羅莉娜知道現在人類和巫師剛剛開始接觸，不可能讓政府以外的人知道她們的存在。這是非常有風險的事情。人類的保證和發誓一點都不可信，這是她早就發現的事實。“我只是消除你的記憶，對你不會產生任何影響。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也會記得，只是不記得我的存在了而已。”

    芙羅莉娜如此說，蜘蛛俠才意識到為什么他一點都沒覺得記憶有什么不對勁。她只是把她的存在從他的記憶中抹去了——蜘蛛俠記得上一次他們見面是在華盛頓紀念碑，那么他到底忘記了什么事情呢？

    “你們在災害控制局的倉庫交過手，在華盛頓紀念碑里她還控制過能量核的爆炸。”凱倫恰到好處地如是說道。“需要我播放當時的錄像嗎？因為寶貝監護協議，我會記錄所有你看到的事情。”

    “不不不，不用了。”蜘蛛俠發現只憑逃跑，他根本沒有辦法擺脫芙羅莉娜。她雖然不會飛或者跳躍，但是她會瞬間移動，總是能很快地追上他。“那些東西等以后再看，現在最關鍵的如何才能擺脫她。”

    “任何一種黏性蛛網都能起到你想要的效果。”凱倫回答。

    實在沒有辦法，蜘蛛俠只能回頭射出一道網狀蛛絲，把芙羅莉娜粘在了一根電線桿上。

    “呃，我會把這個……”蜘蛛俠抬手晃了晃魔杖，“……放在華盛頓紀念碑東側的長椅上，那個蛛網二個小時后就會自動溶解。我真的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的！”

    眼看著蜘蛛俠的身影漸漸遠去，芙羅莉娜簡直要氣得爆炸了。

    在深夜把一位女士粘在電線桿上可不是紳士會做的行為。

    他一定要為此付出代價。芙羅莉娜在心中暗暗發誓。

    *

    回到紐約后，彼得覺得他的生活不能再這樣一成不變了。

    他發現了一個極大的秘密，如果他能抓到那個帶著巨大翅膀的人，也許斯塔克先生就會接受他成為復仇者聯盟中的一員。他覺得他的思想，他的深度早就脫離了高中生的范疇，哪怕是中途輟學也無所謂了。

    他真正追求的不是畢業證，而是能讓別人認可他的能力。他想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彼得鎖上自己的房門，穿上戰衣，“凱倫，能調出之前的錄像嗎？就是我的記憶被改過的那段。”

    “當然可以。”凱倫立刻在他的眼前投影出兩段視頻。

    在災害控制局的倉庫，在華盛頓紀念碑，他原來真的忘記了在這兩處地方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或者說他記得的并不是事情的真相。

    “能調查出那個女孩的身份嗎？”彼得又問。

    “我試一試。”凱倫立刻連接網絡，進入政府部門人員數據庫。彼得只看到許多的人名在他眼前飛速閃過，最終停留在了芙羅莉娜·馮塔納的頁面上。

    “她的履歷是從半年前開始的，就是她剛剛進入災害控制局的時候。她在網絡上沒有留下過其他方面的任何痕跡。沒有任何學校曾經就讀的記錄，也沒有企業的就職記錄。”凱倫很快地告訴彼得他所需要的信息。

    “也就是說，她是真的不上網的……巫師？沒有更詳細的資料了嗎？”資料雖然少，卻也能說明一些問題。

    “沒有了。”凱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