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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著手看了胡曼一眼,也沒說話,伸手拉了阿林也走了。走了幾步,阿林見和李科遠了,才低聲說:“曉,孟導是個好人,你不用擔心的。不過這到底是唱得哪出戲?” 一出大戲。 林曉曉語氣復雜地嘆了一聲,然后和阿林解釋起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今天上午宋晚的臉不是被劃傷了么,雖然只是一道比蠶絲粗不了多少的口子,但她還是不放心就在片場這么隨意處理了,于是就讓胡曼去請個醫生來看看。影視城離市中心遠得很,請個好醫院的醫生出診興師動眾不說,也不好辦,所以胡曼就把主意打到了他們住的酒店的醫生上。酒店常年為總統套房配了一個私人醫生,她想著先借來一用。可等到了酒店,才被告知總統套房已經有客人入住,所以醫生不能擅自離開。 這家酒店是孟氏旗下的,傳聞中就是孟老大為了自家弟弟來恒點拍戲特地建的,依據就是酒店的總統套房永遠都只為孟其芳預留著。如今這套房有了客人入住,胡曼一想就知是誰。她是個心思活泛的,也知道點宋晚和孟其芳的事,所以更是打定主意要借私人醫生,最好還得是親自向孟其芳借。 但胡曼一個小蝦米,哪有聯系孟其芳的渠道,酒店的工作人員又是訓練有素,哪能把客人的電話透露給她。于是兩方就在酒店拉鋸了一中午,也是胡曼幸運,恰好碰見李科回酒店辦事,酒店大堂經理也是禁不住她這樣耗,把事情一說,就把人推給李科了。 李科一聽這事就答應了,立刻就捎上醫生奔回影視城找老板去了。胡曼是心思活泛,而李科是懂自家老板的心思。往常拍完一部片子,都得休息個一年半載的再籌備新戲,這回卻是剛剛剪完上部片子,就急急忙忙地跑來恒點拍戲了。而且,是拍個現代戲,還偏偏在恒點這種古裝影視城搭棚拍。這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這要都不能體察上意,李科也保不住這飯碗了。 于是孟其芳得知了消息趕了過來,片場上就把人“劫走”。林曉曉開著一路追在后頭,到了酒店就見到他們下車時除了宋晚、孟其芳、李科,還有一個拎著醫藥箱的白大褂,看樣子是直接在車上就看了傷。林曉曉那時候見到醫生,其實就差不多能把事情串起來了,反應過來孟其芳是緊張宋晚的傷勢,也放心不少。于是她也跟著下車,打算和宋晚一起向人道謝。但沒想到孟其芳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他仍舊緊緊抓著宋晚的手,下了車腳步不停地就直接帶著人進了電梯,而李科則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給攔在了電梯門外。 被阻了去路,林曉曉和李科僵持在電梯門口。后來孟其芳新片的女主演來了,被留在酒店的胡曼也來了,在李科和女主演扯皮的時候,她就向胡曼把事情問了個清楚。再然后,阿林就趕了過來,情況也就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阿林在嘉名娛樂待的時間比這兩人都長,對孟其芳也更了解。明白了事情經過之后,也不擔心,安慰地拍了拍林曉曉的手以后,倒是眼睛蹭得一亮,八卦了起來:“不知道晚晚被孟導帶去房間發生了什么?!” 這個問題,本該由宋晚的手腕來回答最好,但它現在仍被孟其芳抓著,不能來一解阿林的八卦之心。 此時,宋晚和孟其芳正站在電梯門口上演著拉鋸戰呢。宋晚一路問孟其芳得不到回應,不明白這人究竟要做什么,也不愿跟他去房間里,于是就站在電梯內不出去。可她的手還是被孟其芳拉著,所以也不能走。兩人就這樣一人在電梯內,一人在電梯外,沉默地站了許久。 宋晚覺得一定是酒店內沒開冷氣,她又還穿著這么厚的戲服,所以手腕那塊被捉住的地方才會熱得這么厲害,都快要把她的臉燒紅了。所以最后還是她先敗下陣來,開口問了一句:“你是要和我說什么?” 孟其芳拉往自己那邊拉了拉她的手。 宋晚一只手還扶在電梯門上呢,沒被拉動,堅持著站在原地又問了一句:“在這里說不行嗎?” 上回這人來她家里吃飯,兩人間的氣氛就很不對了。宋晚覺得他太狡猾了,偏就什么都不說,只對她好,讓她連拒絕的話都無從說起,然后看著自己的心一點一點陷進去,也越來越不舍得說拒絕的話。所以她打定了主意今后要盡量避開見面的,現在當然是不愿意去他房間坐下來慢慢談的。 宋晚說完這一句,還把頭給低下去了。孟其芳只看著她雪白的后頸,然后帶著點無奈的笑了下,說道:“你還生氣了。” 生氣了,但早也消氣了。被他那樣不管不顧地從片場拽出去,當然生氣了,可等坐到車上看到那支棉簽的時候,氣也就消了。但她才不要告訴他。 頭還低著,孟其芳只見那發髻上的步搖一閃一閃地流著光。他輕輕哼了一聲,又說:“我都還沒生氣,你氣什么?” 他哪里沒生氣!……等等,他先前在氣什么? 宋晚這下抬了頭,瞪圓了眼睛去看。孟其芳看懂了她眼里的反對與疑惑,更沒好氣了,手上便下了三分力去捏了捏她的手腕。 他是生氣了。下午的時候,李科的話說的不清不楚,他也不清楚宋晚具體受了什么樣的傷,提心吊膽地趕過去,但卻更是被嚇了一大跳。他到的時候,正趕上宋晚在馬上,就見著那匹嘶叫著的大馬高高地揚著前蹄,而她人在馬上后仰著身子,像是下一刻就要被掀出去的樣子。雖然只有一瞬,那馬也穩穩得落了地,人也平安無事,可還是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在場的人也都驚得叫了,偏偏就這個當事人還沒心沒肺的,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怎么會不生氣? 她這個樣子,他本該是不意外的。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在試鏡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那雙眼睛里燃著的火和連珂的一樣,甚至更旺,她何止是拿仇恨作為薪柴,只要能成功,她是把自己作為薪柴都愿意。最初是被這樣的不惜一切吸引的,可等真把人放在心上之后,看她再不惜一切、再把自己逼得那樣狠,就舍不得了。 孟其芳也覺得自己變得奇怪,都是這雙眼睛惹得……他伸手去探,見宋晚閉了眼睛往后躲了下,便將手在半空中一翻,曲了兩指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我氣你不知道什么叫投鼠忌器!” ? ☆、孟導 ? “我氣你不知道什么叫投鼠忌器!”孟其芳敲了一下宋晚的腦門,這樣說道。 “……”宋晚摸了摸額頭,“嗯?” “打了老鼠反傷玉瓶!” “哦。”可是那老鼠的確太可惡了太可恨了……不過這后半句,宋晚是不會說出來的。她應了一個字,又點了點頭,作出一副乖乖聽教的樣子來。 孟其芳哪能看不破,又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