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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ter 40 獨白 雖然是白天,但房間里光線不好所以仍然是點了煤油燈的。這便讓這不大的房間里有了光明和陰影。 斯嘉麗就是在這樣的房間里做著懺悔的,在瑞特面前。當然,首先她設法將他放下來,坐在椅子上。她帶了點食物,卻被拒絕了?!拔沂怯袞|西吃的呀,斯嘉?!彼f。 不管怎么樣,斯嘉麗還是開始了。 “對不起,親愛的。我多想說這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可是我知道,無論說多少次不是我,什么都不會改變。是我害了你,我的嫉妒害了你,我內心的黑暗害了你。我害的你有要付出生命代價的危險。我不配得到你的愛,瑞特。那天,沃特林本應該在店里待著的。是我約她出來了。” “我不明白,寶貝,你約她做什么?” “她有個孩子……”斯嘉麗不敢看他。 “你為什么不問我呢?斯嘉?!?/br> 瑞特沉默了一兩秒,隨后他抬起頭來直視斯嘉麗,她看到那雙眼睛似乎溺了水。 你傷了我的心啊,斯嘉,還有我對你的感情……這么做對你來說也是最有利的——你一向聰明,真聰明!你只要先提出這個問題,把原諒與不原諒的問題丟給我,就萬事大吉了。而你坦誠地在我面前道歉,你請求我的原諒只是因為你在內心堅信我會原諒你的。然而真得如此嗎?你一向如此自信——這是你的優點。我不會死的,因為如果我死了,你會說,啊,雖然這是件悲痛的事,但好在我提前向他懺悔了。是不是,親愛的? 我應該感謝,起碼你還是在乎我的生命的是,對不對?“我們不該討論這個啊,現在是威爾遜長官要起訴你了。我們得想個法子呀!否則萬一你被判處絞刑可怎么辦?”斯嘉麗說。 可是,親愛的,你恐怕不明白。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這可比將來繩索套在我頭上要重要的多。畢竟,那還只是將來的事兒。而這,卻是現在真切折磨我的。 斯嘉……你聽我說,聽我說,也別反駁我。你真的沒那么漂亮,你也不善良,同樣不高尚,也缺失道德上的情cao——你不符合這個社會對于一名女性的所有標準要求。你要哭出來了是不是,寶貝?別哭……別哭,我多心疼啊。那么,你要生氣了是不是?也別惱啊,我說得都是實話呀。 黑mama在你小時候或許給你講了許多童話故事,而你從小就接受到母親愛倫的教育,她們,或者說這個社會,讓你覺得女人一定要漂亮。你會想說白雪公主長得多漂亮,所以她才得到了王子的喜愛。而睡美人也是個美人,所以才有王子披荊斬棘愿意求娶。你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再漂亮也藏不住你的心呀。 有一點,我得向你道歉才行?!拔抑型净貋磉^一趟,沒有回家,但是卻想見見你,只是你恰好不在家。后來我才知道你去了塔拉。對不起,親愛的,那個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睂嶋H上,去英國做生意只是借口,我主要是得弄來軍火——這是我的老本行了。 “你知道我從不怪你這個。”斯嘉麗抱著他,瑞特的耳朵附在斯嘉麗的肚子上,他聽見的是生命。 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生命的延續。 但是,斯嘉,我有一個念頭,它揮之不去——它很邪惡。我想要報復你,報復你傷害了我的感情——我的愛情。如果一個女人因情而死,人們會說她貞潔,夸她勇敢,甚至給她個榮譽名號。而若一個男人因情而死,人們則批評他懦弱,說他不成大器,沒有出息。那么,我是懦弱的,因為我想要報復你——用我的死亡來報復你。 “寫信給洛克,寶貝?!比绻阏娴孟刖任?,那么我告訴你方法,但我也沒有把握。 你今天穿了一件綠色裙子,頭頂上的墨綠色帽子是我買給你的,我記得,它很配你,親愛的,襯得你的綠眼眸更靈動了。 你走出門的那一刻,我叫了你。“斯嘉!” 我也沒想到,同時你轉過身來,叫了我。我聽見你叫我的名字,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叭鹛兀 蹦阏f。 “我愛你。”我說。 斯嘉麗由玫蘭妮攙扶著去見瑞特,到門口的時候她笑著說:“沒事的,玫蘭妮,我一個人進去吧。你去看看艾希禮,他一定想你了?!?/br> 一進門斯嘉麗有些不太適應,這是個有些昏暗的房間,幸好桌上放著一盞燈還在燃。瑞特被綁起來了,斯嘉麗廢了好大勁才緩過神來。她將他放下,他們聊了起來。斯嘉麗想要告訴瑞特威爾遜長官著手起訴的消息,但她得從頭說呀。她得說為什么他的計策失效了——完全是因為我?。?/br> 我得道歉吶,我得說明原因呀?!八袀€孩子……”可我不愿繼續說下去,因為你懂了。 我們一起去過新奧爾良,我們在那里度蜜月,可這么近,你也不曾提起過那個孩子——他就在新奧爾良!你便更不會提起沃特林了,這個女人當年差點兒就嫁給你了是嗎?我不惱,瑞特,我不會為這個惱的。我聽別人說你的時候像聽傳奇故事一樣——雖然只有我這么覺得,沃特林原來叫什么我不知道,她哥哥找你決斗你也不傻到拱手將命換給人家?!拔铱刹粫€傻姑娘。”這話是你說的。我為你驕傲,因為你會抗爭,你斗爭,你反抗。 怎么?難道你后來違背了你的原則? “我中途回來過一趟,沒有回家,但是卻想見見你,只是你恰好不在家。后來我才知道你去了塔拉。對不起,親愛的,那個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辈唬?,那個時候我應該在查爾斯頓,在那里我聽到了你的秘密,聽到了你父親的秘密。對于后者我必須緘口莫言,而前者,我的心告訴我,我應該質問你,可我沒有。 因為,你的父親去世了。我還仍然不敢告訴你。 “你知道我從不怪你這個。”有人去世,也有新生命的降生,生命才得以延續下去。 你恐怕不知道,從那晚我向威爾遜長官承認貝爾來赴約的時候我就懂得你了。我懂以前所不曾理解的你了。你為什么在戰爭末期參軍,你為什么參加三K黨……你meimei來信說你父親死于疾病且與我無關時,我多慶幸,又多高興,那時候我覺得上帝饒恕了我——我現在發現我們離不開上帝,不是因為上帝真得靈驗,是因為我們的語言的匱乏。上帝讓我繞過道德和對內心的譴責,直接走了過來,而那晚面對威爾遜長官,我知道,我永遠不能繞過那個問題——道德。 你要知道,那真得不容易。當你手中握著一把可以殺人的刀——當你手中握著權力,就有極大的誘惑擺在你面前。我那時候恨死了沃特林,然而道德阻止了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明白了你。 少女時代,我所有對你的幻想都停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