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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 been away one month and eleven days now !” 一聽到寧寧的聲音,沈眠的鼻子就開始發酸,她不是個好母親。 “寧寧,乖,聽姥姥和醫生叔叔還有護士阿姨的話,知道嗎?” 寧寧嘟起了嘴,但聽到沈眠的話還是別扭地點了點頭。 “那Mommy你早點回來,你不要找藥了,我害怕,我害怕見不到你。” 說完寧寧鉆進被子里蓋住了頭,沈眠見狀忍不住捂嘴哽咽,眼睛模糊一片。 沈母拿著手機出去了房間,面色嚴肅。 “你不是說找到了寧寧的親生父親嗎?” “是找到了。” “那孩子的親生父親在哪?來美國坐飛機就一天的時間,你都回國一個多月了,沈眠!” 面對沈母的聲聲質問,沈眠有些不敢抬頭直視她的眼睛。 “媽,我聽說親生兄弟姐妹的臍帶血也是可以的,臍帶血干細胞移植比骨髓干細胞移植的排斥反應小,手術風險也低。” “所以呢?你要在中國生個孩子再回來,讓寧寧等你一年?” “不是,萬一骨髓配型不成功,這是唯一的選擇。” “那也要先配了再說。” 沈母的話擲地有聲,見沈眠沉默,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復又語重心長。 “眠眠啊,你要知道,你首先是一個母親,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你要懂得取舍。” “我知道了,媽,這個月我肯定帶他過去。” 畫面從手機屏幕上消失,沈眠無力地滑倒在床邊,掩面而泣。 母親說得對,她首先是一個母親,是寧寧的母親,沒什么比救寧寧更重要。就算代價是她再也見不到寧寧,那也是她應該做的選擇。 昨天的忙碌和擔憂成了一場笑話,她近一個月想出來的兩全其美不過是她的自私自利和自欺欺人。 沈眠深吸了一口氣,擦干眼淚,將手機上的Skype應用刪除。她害怕被許淮安發現,從不敢光明正大地跟國外聯系。其實直接給母親打電話也可以,無奈做賊心虛。 找到許淮安的號碼撥了出去,沈眠的心卻不慌了,有種塵埃落定的寧靜。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那邊卻沒有一點聲響。 “喂,許淮安?” “有事?” 冷漠而平靜的聲音傳來,沈眠抹了抹眼淚,眼朝上使勁眨了眨,笑了出來。 “你拍戲還要多久啊,什么時候回來?” “問這個干嘛?” “我想你了唄。” 許淮安沉默,沈眠不由屏住了呼吸,握著手機的手無意識地抓緊。 “嘟——嘟——嘟——” 沈眠愣了片刻,才意識到許淮安是掛斷了,臉上還是笑著,但是眼睛眨著眨著又開始泛起了淚花,咸咸的,熱熱的。 時隔多年,許淮安還是能輕而易舉地就將沈眠辛辛苦苦建起的堡壘摧垮。 晚上沒睡幾個小時,躺在床上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幸運地是,這次無夢。 第三章 此時昆明開往北城的高鐵上,許淮安正拿著充電器匆匆走向前面一等座的車廂。 畢業太久,習慣了由助理幫忙定行程買票,許淮安都忘記了現在正是新生開學季,機票火車票都非常緊張。 許淮安是臨時決定要回北城的,之前并沒有訂票,近兩天的機票早售空了。 昆明到北城的飛機要三四個小時,高鐵最快也要十一個小時,許淮安眉頭都沒皺一下就買了高鐵票。但是只買到二等座,車廂里并沒有插座。 許淮安這兩天的戲很重,昨天一場雨戲女演員不停NG,許淮安陪著拍了十幾遍才過。 女演員是這部劇最大的投資人塞進來的,導演和許淮安合作過幾次關系還不錯,帶點安撫性質地主動提出要放他兩天假,許淮安欣然應允。 回家的路上買好票,簡單地收拾了下就直接過來了,走得匆忙,手機和充電寶的電量并不是很足。 他回北城是私事,并沒有通知助理。許淮安的經紀人梁曉年紀大了愛cao心,由于一些淵源把許淮安當親弟弟看待,因為曾經遇到過個別極度瘋狂的女粉絲,許淮安很少獨自出行,可想而知,當梁曉知道許淮安只身一人坐高鐵回北城會是怎樣抓狂。 入座后許淮安就把手機關機了,開始閉目養神,難得不管不顧地任性一次。 其實很多時候他都很羨慕沈眠,開心就大聲的笑,難過就大聲的哭,有什么說什么,囂張任性,卻又恣意瀟灑。 不像是他,即使是難得的任性,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就像是和她在一起,就像是這次回北城。 今天是9月12號,農歷是七月卅。七月卅,是許淮安的生日。 許淮安有很多年沒過過生日了,若不是導演說要放假,他閑著無聊掃了眼日歷,都忘記了這是自己的生日。 *** “許淮安,許淮安,你什么時候生日啊?我都給你準備好生日禮物了。” 夜晚cao場的草坪上,寂靜無人,少女手挽著少年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說到這里抬起頭來,笑起來眉眼彎彎,眼睛亮晶晶地似乎盛滿了月光。 少年轉過了頭,抬眼看向天上的那輪新月,和少女彎彎的月牙眼完美重合。 “許淮安你快告訴我嘛,我都問過你們班同學了,他們都不知道你的生日,不然我也不會死皮賴臉地問你啊。” 少女晃了晃少年的胳膊,一臉討好。 眼底飛快地略過幾不可察的笑意,面對少女,少年卻還是神情淡淡。 “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少女性子急躁,直接蜷起腿半跪了起來,和少年的視線持平,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瞪得越大氣勢越足一樣。 少年卻不為所動,借著月色看了看表,站了起來。 “十分鐘時間到了,我該回宿舍了。” “你不許走!”少女拽住少年的胳膊,“要走也是我先走!” 氣沖沖地走了幾步,少女又回頭吼了一聲。 “許淮安,我這一周的時間都不要理你了!” 沈眠怎么會不理他呢?她那么煩人。 許淮安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兒,徑自回了宿舍。 第一天,沒有見到沈眠,許淮安覺得耳根子終于清靜了。 第二天,沒有見到沈眠,許淮安覺得學習效率更高了。 第三天,沒有見到沈眠,許淮安在猜沈眠什么時候會突然冒出來? 第四天,沒有見到沈眠,許淮安的心里開始莫名地煩躁。 第五天,沒有見到沈眠,許淮安竟然繞遠路從沈眠的班門口路過。 沈眠沒在班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