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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話,就給回個“哦”。 哦個頭啊。 這端周遠光見半天對方沒有回復,就問。 “什么時間拿傘?” 打完這句話,他就放下手機,開始翻手邊的書。 微信提示音一響,他拿起手機看。 兩條。 “明天行嗎?” “想早點見到你。” 林甘發完這兩句話心里就忐忑起來。 林甘啊林甘,太直接了,要矜持一些啊。 “……明天不行。” 林甘看到屏幕上這段話時,就開始撇嘴。 “周同學,你再一次拒絕了我。” “……。” “明天新聞頭條就是,花季少女為何哭死在家中,原因竟是它——無情少年的口頭摧殘。” “……。” “唉,人生總是這么艱難,喜歡的人都這么無情。” “……胡說什么。” 林甘干脆發了一個表情包。 “說不過你,但是喜歡你.jpg”。 “……林甘”。 “哇塞,周同學,你喊了我的名字哎!” “……。” 林甘想了想,她昨天的心結仍舊沒有解開。 “周同學,昨天是不是你給我們送的書包?” “嗯”。 “那個……我每次打架都是有原因的,昨天……是那個人先欺負人的。” 她把這句話打出去,看著一直沒有動靜的屏幕,眸子黯淡下來。 “嗯。” “所以!你‘嗯’的意思就是不討厭我了?” “……”。 “省略號的意思就還是討厭啊。” 林甘抿著唇,她想說又不敢說,說了怕他會煩。 又討厭自己這么婆婆mama的性格。 太容易被他影響了,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詞,她都會在心里斟酌半天。 但凡是有一點好的傾向,她就會歡呼雀躍半天; 可若是他稍微皺皺眉,她都會擔憂他是不是在不爽或者難過。 林甘給他發過去一個快哭了的表情。 這端周遠光腦子里都是昨天她說的那句話。 “沒有人天生就該是趾高氣昂的,更別提仗著蠻力去審判甚至欺負別人了。” 她說這話時,表情很云淡風輕,就只是在單方面闡述一個道理。 沒有輕視,相反倒是有一種近乎說教的感慨。 周遠光眼睛微閉,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 看著屏幕上的那個快哭的小人兒,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自動就想起了對面人的那張臉。 如果她哭得話,肯定是淚眼婆娑,說不定還要咬著唇一言不發。 淚滴流經她眼角下的那顆淚痣,再無聲地掉落到地上。 想到這,嘆息一聲,給人回復。 “沒有討厭你。” 林甘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原本郁結的心情立馬就復活了。 “那明天出來見面吧?” “明天不行。” “你忍心拒絕一心為國建設的好青年嘛!” “……明天我上午有事情。” “你不會在騙我吧?” “……”。 “我告訴你,我上午比下午好看,說真的。” “……”。 “哈哈,逗你玩呢,那就明天下午吧?” “好。” 林甘看著周遠光答應了之后,三下五除二地把明天見面的地點給確定了。 周遠光放下手機,書卻是看不進去了。 明天上午他確實是有事情,沒有騙林甘。 作者有話要說: 說不過你,但是喜歡你。 表白專用配圖。 不好用別來打我。 哈哈哈。 第16章 16 16 翌日,天剛剛亮。 昨日還是高溫,到了晚間,夜里不知何時刮起了風。 今早的溫度已然降下去了許多,灰蒙蒙的天色,空氣稍顯悶仄。 周遠光就出了門。 出門是叫的出租,臨走的時候從冰箱里拿了兩瓶冰可樂。 出租車走了大半個小時,彎彎拐拐,到了郊外。 “叔叔,您能不能在下面等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臨下車的時候,周遠光一邊付錢一邊詢問出租車師傅。 司機看了眼天,這雨說不定眼看著就要下下來。 “行,那你快點兒,我等著你。” 周遠光道謝,點點頭,推車門下去了。 依山而建,一條小道蜿蜒向上,往來冷清,人煙寥寥。 周遠光看了眼石門旁邊的字樣,“虞州泉山紀念林陵園”,眸色黯了黯。 被裝進袋子里的可樂垂在身側,略微一動,隔著薄薄的衣衫,給皮膚帶來涼意。 他抬腿往前。 走了十分鐘,在一塊墓碑前方駐足。 周遠光微微彎腰,將碑前被風吹得凌亂的花擺放好,才起身。 碑上的照片,是個小男孩兒。臉蛋圓圓的,因為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胖乎乎的模樣。 “陳寂,我來了。” 周遠光說這話的時候,將將吹了一陣風,把他的短袖吹得有些鼓脹,話也有些模糊。 “昨晚夢見你和我說想喝可樂,還非點名要冰的。說是天這么熱,悶躁得不像話,一口冰可樂下去,肯定要爽飛。” 說到后面,周遠光聲音低沉,“所以我就來了。” 周遠光一邊說著,一邊把可樂從袋子里拿出來,稍微等了等,才擰開瓶蓋。 即便是這樣,因為顛簸,氣兒仍舊一下子涌了出來,一股子氣夾雜著水順著瓶身流了下去,掉在地上,慢慢流滲。 周遠光輕輕笑一聲,然后自己又擰開一瓶,但是沒有往下灌。 “我就不喝了,都給你。這玩意兒喝了不舒服,幾天都過不過來。” 說完這句,周遠光就沉默了,原本遲緩的風,也漸漸開始流動。 顯得不那么悶熱。 周遠光就站在墓碑前,扭頭盯著墓碑上的照片看。 “來就想和你說件事。” “遇見了個女孩子,和別的女孩一點都不一樣。整天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鳥,又臭美,又愛笑,還打架。” 周遠光低聲說著,輕笑一聲。 “不過打得好。” “你知道她說什么嗎?” 他腦子里浮現出林甘的模樣。 “她說,沒有人天生就該是趾高氣昂的,更別提仗著蠻力去審判甚至欺負別人了。” 眉眼彎彎,唇角微勾,笑著喊他周同學,眼角淚痣紅得燙人。 周遠光斂了眉眼,眉頭擰了起來。 “你說,她那樣的人,怎么會說出來這種話?” 讓人,該死的,心甘情愿地上鉤。 末了,周遠光輕輕開口,“如果你見到她,肯定會喜歡她。” 風不動了,靜止了。 好似在替照片上笑著的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