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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趕到她身邊。不論她身處何方,他總能找到她。 她緊了緊抓魔言的手,募地閉上眼,縱身躍向半空。一道又一道殺修術法,如同五顏六色的煙花,綻開在漆黑空靈的荒漠之上,照亮了荒漠里的半邊天空。她不知疲倦地用魔言崔催動著術法,直到靈力耗盡。 她站在漫天的花火與煙花中,等著他的出現。 她等到花火與煙花熄滅,黑暗重臨,等到了曙光的來臨,也沒有等到他。 天際第一束霞光破云而出時,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魔言。沒有了他的本靈,她用魔言做甚么,他都不會再知道。失去了血紅珠的魔言,與她一樣,可悲又可笑。 她掩面,放聲大哭,生命中頭一次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晏儂、容令怡與褚玄商一行回到云岫苑,卻未見到容佩玖。晏儂只當她是與褚清越在一處,兩人已冰釋前嫌,心中甚是欣慰。當即,對容令怡與褚玄商道了謝,感謝二人的陪伴,便讓他們盡管去忙自己的事。 容令怡也放下心來,加入了黃衣少年重建龍未山的行列。 只褚玄商心中隱隱擔憂,卻又不便說出口,便推說給黃衣少年們搭一把手,過幾日再回昆侖山,與晏儂一道在云岫苑住了下來。 黃衣弟子迫于容子修的壓力,沒日沒夜地重建,進展迅速。除了云岫苑所在的薄刀峰,龍未山的三座主峰——朝露臺所在的七絕峰、天地樹所在的松云峰以及宗主與眾長老安身的方杜峰,基本已恢復原貌。至于其它支脈,容子修言道,不似主峰這般急切,可以循序漸進慢慢修整。 黃衣弟子俱是松了口氣,終于有了喘口氣的時間。只在心中暗自納悶,宗主他老人家自從天地樹大難那一日之后,脾氣性情大變。從前只是嚴厲了些,嘴上不顯,對于族中弟子也還是愛護的,哪像現在,簡直是不把他們當人看,這日以繼夜的,就差拿鞭子抽他們了。 還有宗主對景家的態度也很是讓他們心中不忿。明明不久之前才被景家的人找上門欺負,那一日眾弟子受的屈辱還歷歷在目,這才過去過久,不報仇雪恥不說,反而要與仇敵結為同盟。原本以為白衣長老們斷然不會答應,誰知,除了處塵長老,其余長老竟然一致贊成,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便在黃衣弟子的忿忿不平與納悶不解之中又過去了大半個月的時光,容佩玖仍是未回,也沒有消息送回云岫苑。 晏儂認為,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褚玄商便也以為,容佩玖是與自家堂兄和好如初,留在不死城了。這才放下心來,準備打道回府。與晏儂和容令怡道了別,沿著竹林中的小徑下了山。 行至山腳,遠遠望見前方一個白色的人影,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來。那人走得很慢,瞧那身姿,帶著他熟悉的窈窕,像是容佩玖。她走得不甚穩,有些搖搖晃晃的,感覺隨時都會倒下似的。 褚玄商提腳一躍,飛到了容佩玖身前,將她仔細一打量,心下便是一驚——他從未見過她這副落魄的模樣。發髻松松垮垮,鬢邊、耳邊垂落著絲絲縷縷的碎發,那朵素白小花掉在耳邊,眼看就要落下。雙眼無神,布滿血絲,滿臉臟兮兮的,有淚痕,還有沾上去的沙粒。白色的衣衫上也沾滿了黃沙,整個人瘦得厲害,下巴尖得仿佛來自沙漠的孤魂野鬼。 她像是沒有看到褚玄商,機械地邁著虛浮的腳步往前行。 “堂嫂?!瘪倚淘谒砗髥镜?。 容佩玖一頓,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直直地看著他,“你叫我甚么?” “堂嫂,”褚玄商問道,聲音輕柔,生怕嚇到她,“你怎么了?出了何事?” “堂嫂?”容佩玖唇角輕輕往上扯了扯,落寞一笑,“再也不是了,不要叫了?!鞭D身,繼續搖搖晃晃,往上山的路上而行。沒走幾步,身體忽地往下墜。 褚玄商飛身上前,將她接住,抱起一看,她雙眼緊閉,已經昏了過去。抱在手里,輕飄飄的沒有分量。足下一點,趕緊往山上掠去。 他抱著容佩玖,飛奔到云岫苑,一腳將門踹開便往里沖。素云和晏儂聞聲而出,看到他懷里容佩玖的樣子,面色一變。 “我表姐她怎么了?怎的成了這副模樣?”晏儂追在褚玄商身后問道。 “小小姐出甚么事了?”素云也問道。 褚玄商頭也不回地對素云道:“快去請處塵長老過來?!?/br> 素云應了個是,急急忙忙轉身往院外跑去。 晏儂越過褚玄商,先他一步將容佩玖閨房的門推了開來。褚玄商沖進門,快步走到床邊,將容佩玖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褚公子,我表姐她,到底是怎么了?”晏儂從貼身的荷包中取出一張去污符,將容佩玖全身上下濯滌了一番。 褚玄商搖搖頭,“在下也不知。方才在下山的路上遇見你表姐,便已是這副樣子?!?/br> 晏儂坐在床沿,將手貼在容佩玖的額頭上,“好燙,表姐她似乎發熱了?!彪p眉一鎖,雙眼一耷,愁道,“看這情形,莫非是與表姐夫沒和好?” 褚玄商不語。 處塵長老很快便趕來了,晏儂連忙起身,讓處塵長老為容佩玖把脈。 處塵長老指尖搭在容佩玖的脈上,凝神切了一會兒,松開手,捋了捋白須,便是一聲嘆息。 “長老,我表姐她怎么了?”晏儂問道。 “脈象不穩,氣血不足,又加之憂思過甚,情緒太過激動,身體承受不住,是以才會暈了過去。”處塵長老問道,“我聽素云那丫頭說,小九兒這陣子是去找褚清越了?” 晏儂答是。 “兩人可曾和好?”處塵長老又問道,隨后又搖了搖頭,“看樣子是沒有,不然小九兒也不會這般形容了?!睋u了搖頭,長長的一嘆,“可憐的小九兒喲,從小便沒享受過幾日父愛。眼下,肚子里的這個,又重蹈他娘親的覆轍嘍……” 晏儂與褚玄商一驚,不約而同道:“肚子里這個?!” 晏儂道:“長老,您把話說說清楚,甚么肚子里這個?您是說,我表姐她,她真的有了身孕了?” 處塵長老微微頷首,“沒錯。只是月份還太小,脈象有些弱,但老夫有十成把握,她這是喜脈?!?/br> 晏儂猛地捂住嘴,喜極而泣。她方才一見到容佩玖這副樣子,便知道褚清越多半是沒有原諒表姐,只覺得心中無比內疚。卻不料,柳暗花明又一村,容佩玖竟然真的有孕了。“褚公子,沒想到還真被我說中了。你看,表姐是真的有身孕了,我沒有騙他?!彼龑λ卦频?,“好好照顧表姐?!鞭D身就往門外走。 “你去哪里?”褚玄商問道。 晏儂道:“表姐有孩子了,他不能丟下他們,我要去找他,我要把褚清越找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