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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地看著這個魁梧的中年漢子,“藏淵大叔,次數(shù)多了就不好玩了,你知不知道?” “你走得太快了。” “我在散步,散步!藏淵大叔,你知道甚么叫散步么?就是在路上慢慢地走!” “哦,那你散得太快了。” “……” 藏淵咳了一聲,“小善,你隨我來。” “干嘛?” “問那么多做甚?跟著來就是了。”藏淵轉(zhuǎn)身就走,“不來你后悔一輩子。” 容佩玖感覺到了原身的掙扎,沒過多久,她的腳不由自主地邁了出去…… 藏淵推開門,對容佩玖道:“進(jìn)去。” 容佩玖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羞澀,心中不禁萬分好奇,邊走邊道:“甚么東西,這么神神秘秘的……” 募地頓住,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龐然大物——一張精雕細(xì)刻、華美無匹的千工拔步床。 “這是?”容佩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藏淵。 藏淵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黑臉之上泛起了紅,“送你了。”見容佩玖一副呆呆的模樣,粗聲道,“怎么,不喜歡?那我砸了。”說完,掄起胳膊就要上拳頭。 容佩玖趕緊沖上前去死死拖住他,“別別別!藏淵大叔,我喜歡!我喜歡死了!” 藏淵轉(zhuǎn)身,狐疑地看著她,“真的?” 容佩玖連連點(diǎn)頭,“真的!比珍珠還真!” “哦。”藏淵果斷收了手,“好多年沒鼓搗了,手藝可能生疏了。既然你喜歡,那就不砸了。” 容佩玖不可思議地看著藏淵,“這是你做的?”千工拔步床做工繁瑣,用料講究,需要一個工匠用三年的時間或者三個工匠用一年的時間才能做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不是我難道是你?” “不是不是,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你還會木工?” “我以前本來就是個木匠,后來受人迫害,差點(diǎn)死了,被主人救下,帶到了這里。”藏淵解釋道。 容佩玖這才知道,原來,與生而為不死奴的文邪和陰善不同,藏淵是個普通人。 容佩玖嘿嘿一笑,“藏淵大叔,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呢!哎呀,忽然感覺藏淵大叔比我爹還親。” “你無父無母,”藏淵癱著一張臉道,“就當(dāng)這是娘家給你置辦的嫁妝。” 容佩玖兩眼一熱,眼淚便落了下來。這眼淚,分不清是原身的還是她自己的,她只覺得自己心里又酸又澀。對容遠(yuǎn)岐的思念本來已經(jīng)被她悄悄埋藏在心上的某個角落,這一刻突然破土而出,無法遏制…… 又不知過去多少時日,外出的千重久回到了不死城。 他將陰善叫了過去。 容佩玖一進(jìn)門,便看到文邪和藏淵也在。除他們之外,房中還站了一個身形瘦削、面容白凈的中年男子,身穿長袍,頭發(fā)整齊地束在頭頂。 容佩玖心中一驚,中年男子她卻是認(rèn)識的,正是多年之前交過手并敗在她和褚清越手下的陽領(lǐng)主。只不過,與藏淵和文邪他們的生動鮮活不同,這陽領(lǐng)主仍是多年前的空洞模樣,眸中無神,看上去不像活人。 “武陽,過來。”千重久對陽領(lǐng)主道。 陽領(lǐng)主木頭人般上前,接過千重久遞出的一物。 容佩玖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根一尺余長的白骨,白骨之上連著一個頭骨,骨色想是年歲久遠(yuǎn)之故,有些泛黃。原身的好奇心忍不住又往外冒,“主人,此乃何物?” 千重久道:“上古大神的腿骨與頭骨,我將它們做成了一根手杖。” 容佩玖笑道:“這樣小巧的手杖,可是不適合主人使用的。” “誰說我要自己用?”千重久淡淡道。 “小善,”千重久頓了頓,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們女子,若收到這樣的生辰之禮,可會喜歡?” 容佩玖恍然大悟,原來千重久做這根手杖是要送給容莫提,可是又怕心上人不喜歡,所以將陰善叫了來征詢她的意見。 “唔……”容佩玖想了想,“若是我,心上人送的禮,不論是何物都會歡天喜地的收下。不過,這位阿莫jiejie,小善就不清楚了。而且……” “而且甚么?”千重久問道。 “這上古大神遺骸做成法器,厲害是厲害。但是,讓阿莫jiejie拿著這樣一根黃不拉幾的白骨手杖做法器,會不會……有損阿莫jiejie的威風(fēng)?” 千重久抬手,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息,“嗯,你說得有道理。”將白骨杖從武陽手中拿了回來,掌心對著頭骨正中之處,輕聲念咒,如墨的黑光從他的掌中螢出。 容佩玖不過一眨眼,那根泛黃的白骨杖便化為了一支黑亮透徹、泛著墨色幽光的手杖。 容佩玖看著這根手杖,一怔。 怔忪間,千重久的聲音響起,“小善,可是好看多了?” “好漂亮的手杖。”容佩玖被原身支配著說道,“主人給它取個威風(fēng)的名字嘛!” 千重久略一沉吟,不屑道:“那些遠(yuǎn)古正統(tǒng)大能,總是自以為高人一等,自詡為神,將所有非正統(tǒng)之流貶為魔。那又如何?還不是連骸骨都保不住,如今落入我手中,便叫它魔言罷。” 文邪笑了笑,道:“魔言,這名字不錯。” 藏淵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紅衣黑杖。魔言,配她正好。武陽,先放你這里收著,待她生辰再交給她。”千重久重又將魔言交給了陽領(lǐng)主。 千重久換了副沉肅的口吻道:“我將我的血靈化入此杖之中。你們?nèi)耍潢柍猓莻€傀儡,對我的血靈無知無覺。你們?nèi)蘸螅灿龅匠执苏戎耍坏贸鍪謧Α!?/br> 容佩玖只覺得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 木然地隨著藏淵與文邪應(yīng)道:“是。” ------------------------------ 有小噴油說我騙人沒撒糖,其實(shí)我一直在很認(rèn)真地撒糖。 真的,看我嚴(yán)肅臉:( ⊙ o ⊙ ) ☆、第47章 原來陽領(lǐng)主是個傀儡。容佩玖想到被她和褚清越滅掉了的那個雙眸空洞、瘦削白凈的中年男子, 不禁慶幸, 幸好他只是個傀儡。 又想到險些被她一杖擊成齏粉的邪骸領(lǐng)主,心中不明所以的松了口氣, 也幸好他在危急關(guān)頭消失不見了。不然,她只要一想到文邪那雙干凈無瑕的清眸, 便會覺得惋惜不已。 她終于明白, 為何她祭出魔言之后, 不論是藏淵還是邪骸領(lǐng)主,都停止了對她的攻擊。他們是在遵從主人在千年之前的命令,不得傷害手執(zhí)魔言的人。而千重久說這句話的時候, 大概也未想到過容莫提會隕滅, 魔言會一直保管在陽領(lǐng)主的手上, 及至千年之后落到了她的手里。 她想不通, 容莫提此時已是頂級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