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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干嘛!快綁啊!”容佩玖對褚玄商喝道。 褚玄商回過神來,趕緊從識海中取出褚家特制縛索,將癱在地上的容家弟子一一捆綁好。 一眾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呆立原地。無人察覺到,祠堂的門口此時正站了一人,雙手抱臂,默默地注視著里面的一切。 很快,先前還張牙舞爪的容家弟子便全部被捆成一團。 祠堂內又恢復安靜,眾人皆是狼狽不堪,未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好半天,聽到晏儂由衷地贊了一句:“好身手!” 眾弟子紛紛附和:“是啊,是啊。容家初階禪修如今竟也能如此厲害!” “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區區幾個初階禪修弟子,不足為懼。”容佩玖再次把木棒收進識海,“其實你們也辦得到,只不過沒人敢如此對待容家弟子。” 眾弟子臉色微赧,低下頭。 褚玄商跳到容佩玖面前,笑嘻嘻拱手道:“原來這根木棒是要派這個用場的。”又眨眨眼道,“容姑娘真是神機妙算,佩服佩服。” “過獎。” “謙虛。” “我從不謙虛。”容佩玖淡淡道,“神機妙算確實算不上,這根木棒原本也不是為了用在這里,碰巧而已。” “原本是要何用?”褚玄商奇道。 “防身。” “防誰?” “反正不是你。” 褚玄商心里一樂,嘴還沒來得及咧開,便聽到容佩玖接著說道:“你還不夠格。” 褚玄商:“……” 容佩玖皺了皺眉。 “怎么了?”褚玄商關切地問道。 “這身體也忒弱了些,才這幾下就覺得有些累了。我先去歇一會兒,這里你守著。” 褚玄商應了聲“好”,嘴還沒有合攏,突然臉色一變,眼睛盯著門口的方向,立時像被施了禁制一般動也不動了。 “怎么,又有容家弟子來了?”容佩玖漫不經心地轉過身,瞥了一眼門口。 門口站著一人,長身玉立,面如玉刻,穿一身與褚玄商如出一轍的玄色衣袍,如寒星般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眸子的主人曾不可一世又滿是柔情地對她說:“世人說你張揚,那便讓你做這世間最張揚的新娘罷,總得落了他們的口實……” 容佩玖與那人對視一眼,只一眼,心如鹿撞。 那人徑直朝他們走了過來,步伐從容,不緩不急,只是視線卻一直沒有變過。 迎著他的目光,容佩玖深吸一口氣,臉上堆出個笑容,施禮道:“褚宗主。” 褚玄商回過神,已不復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挺直了背,神色恭敬地喚了聲“堂兄”。 其余眾人也發現了褚清越的到來,紛紛行禮,恭恭敬敬地喚“褚宗主”。 褚清越卻仿若未聞,視線依舊膠著在容佩玖臉上。 容佩玖笑笑,又喚了聲:“褚宗主”。 褚清越抿緊嘴唇,面沉如水,目光陰翳,渾身釋放出的徹骨寒意足以凍結周圍一切。 褚玄商默默站在一邊,盯著地面。看堂兄這般形容,也不知是否發現端倪。他本來就懼怕褚清越,再加上此刻心中有鬼,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恨不能施個隱身咒隱匿了才好。 好半天,就在褚玄商實在受不了準備打破沉寂之時,褚清越開口了,聲音同樣清冷如冰:“容姑娘。” 褚玄商松了口氣。 “你不回昆侖山領罰,在這里做什么?”褚清越終于把目光轉到了褚玄商身上。 褚玄商一怔,堂兄這是親自來捉自己回去受罰來了?趕緊答道:“玄商受容大小姐所托,護送這位容令怡姑娘前來歷練。” “既然人已送到,為何還不回去?” “今日天色已晚……又因容家弟子的事……” “明日天亮,你便回昆侖山罷。” “是,堂兄!”褚玄商應道。突然想起,自己就這樣回昆侖山了,身邊卻還有件麻煩事未曾解決。從感情上說,他委實不忍心一個月之期到后叫容佩玖還出這具身體;從理義上說,強占他人身體與謀害人命無異。抬頭看了看容佩玖,心中萬分為難。 “容家弟子的事情可解決了?”卻聽得褚清越又問了一句。 “已解決。”褚玄商答。 “既已解決,你即刻便回去。” “啊?”褚玄商瞪大雙眼,有些被堂兄的善變傷到,“即刻?為何?” “我改主意了。” 褚玄商:“……” 容佩玖對褚玄商投去同情的一瞥,心中有些訝異,叁拾年后,褚清越竟然像變了個人。這樣冷如冰霜的褚清越,對她來說有些陌生,與她記憶中的那個人相去甚遠,她記憶中的褚清越,應當是意氣風發的,應當是如陽光般明朗的。容佩玖觀他,滿面風塵,發髻也微微有些凌亂,似是匆忙間趕了很長的路。心中的訝異更深了,不知是多要緊的事,才會讓平素最重儀表的人全然不顧形象的出現在這么多人面前? ☆、第8章 (改) “還磨蹭些什么!”褚清越一聲低喝,將容佩玖從恍惚中拉出。 “是!”褚玄商無奈,只得與眾人告辭,轉身離去。 容佩玖目送褚玄商走出了祠堂大門。 褚清越直辣辣的目光讓容佩玖覺得頭皮發緊,尷尬間隨口拋出一句:“褚宗主,發髻有些亂了。” 褚清越不答,嘴角泛起一抹嘲諷。 容佩玖頓時有些無所適從,腦中突然浮現出褚玄商學容令怡的樣子,只好硬著頭皮將嘴角上扯,自覺笑得還算清甜可人,對褚清越道:“褚宗主,對不住,我實在是有些累了,要歇息了,褚宗主如有要事,還請自便。”末了,又補充道,“那個,發髻亂是亂了些,不過也不打緊,不妨礙褚宗主玉樹蘭芳、天人之姿。”說完,迅速矮身施了個禮,不敢直視褚清越的冷臉,徑直朝一個角落走了過去。 “矯揉造作,生硬浮夸。”身后之人冷聲道。 容佩玖被噎得頓了頓,暗抽了一口冷氣。 叁拾年之后,你已不再是那抹照亮我昏暗人生的暖陽,我也只能頂著別人的模樣看你娶別的姑娘。容佩玖自嘲地笑了笑,走到角落處坐下,背靠著墻,閉上眼。 這具身體是真的累極了,很快,容佩玖便有些迷迷糊糊。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有人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身邊,隨即有熟悉的清香傳來…… 夢中似乎聽到耳邊有人嘆氣,容佩玖皺了皺眉頭,很快感覺到有冰涼的物體貼上自己的眉間,揉了揉,容佩玖緊皺的眉頭就這樣舒展了開來…… 容佩玖夢到了與褚清越的初遇。 彼時,容佩玖剛剛失去父親。 容佩玖與容舜華以及容家一眾初階禪修弟子下山歷練,歷練的地點為峨山。 峨山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