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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了。” “嗯,難得你這么乖順,看來是真的知錯了。”處塵長老滿意地點點頭,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褚玄商,“褚公子為送聘禮遠道而來,老夫感激不盡。褚公子少年心性、不拘小節,老夫也略有耳聞。只不過,闖他族禁地并非一般的玩鬧之舉,老夫會修書一封,將此事告知褚宗主,如何處罰,就交由褚宗主定奪罷。” 褚玄商急忙拱手,鞠了一躬,“是,玄商自覺慚愧,此次乃一時糊涂,下次再不敢了,還請長老寬恕!” 處塵長老微微頷首,轉向容舜華,問道:“老夫進來之時,舜華正說到懲戒一事?” 容舜華轉頭示意,身側一名同樣身穿紫色禪修服的女弟子遞上一張信箋。處塵長老將信箋接過,快速瀏覽了一遍,贊許地捋須:“舜華的這個懲戒之法可謂是用心良苦。” “長老謬贊。”說完,容舜華命身旁弟子將信箋又分別呈遞給在座的其他幾位長老,得到了長老們的一致認可。容舜華轉過身對容佩玖說道,“前日,有容家弟子自石鼓村飛鴿傳書,道是石鼓村村民近段時日飽受大批腐尸和赤蝙蝠之擾。昆侖山褚家、星沙山景家和飛揚島晏家均已派出各自的弟子前往石鼓村清理腐尸和赤蝙蝠,昨日本族也已派出幾名初階禪修前往配合。此次,就罰你下山,去石鼓村參與清理罷。” “是,大師姐。”容佩玖應道。 容舜華點點頭,“此次雖是懲戒,也是一次歷練的良機,令怡要好好把握,認真修煉,盡到禪修的本分,多多配合、助益他族弟子,切不可再任性頑皮。” “是,大師姐。”容佩玖覺得頭又有些隱隱作痛了,容舜華啊容舜華,叁拾年未見,你還是如此的自以為是! “如此,令怡明日便下山去罷。” “是,大師姐。” “至于褚公子——” “聘禮既已送到,在下也該回昆侖山向宗主復命去了。” “也好,那便不留褚公子了。石鼓村乃昆侖山途徑之地,不知褚公子可否與令怡一同出發,途中也可照應一二?” 褚玄商正求之不得,痛快地應下。容舜華感謝之后,對容佩玖又是一番悉心告誡,聽得容佩玖和處塵長老俱是心煩氣躁、氣血上涌,前者忍不住封閉了聽感,后者邊搖頭邊捋著胡須踱了出去。 直到容舜華叮囑完畢轉身離去,容佩玖才又重新打開了聽感,與褚玄商各自回到住處準備第二日的下山事宜自是不提。 是夜,夜色正濃,輕云蔽月,整個龍未山陷入一片寂靜。一道淺黃色的身影從容令怡的住所躍出,一路直行,來到一座庭院的大門前才止住腳步。恰好月兒從云縫中穿出,可看清門匾上書“云岫苑”三字。 一個閃身瞬移到了庭院的一間臥房內,對著臥榻方向,薄唇輕啟,念了個昏睡咒。 容佩玖緩步走上前,榻上之人姿容姣好,陷入沉睡卻仍緊鎖眉心。嘆了口氣,父親與我俱已從這世間消失,母親卻還是不能開懷么? 榻上所臥之人,正是容佩玖的母親晏衣。晏衣小字霞衣,出自“霞衣霞錦千般狀,云峰云岫百重生”。當年晏衣嫁給容遠岐之后,容遠岐便將庭院改名為“云岫苑”,對晏衣的珍愛之心可見一斑。 然而,自記事起,容佩玖便發覺母親的臉上鮮有笑容,在父親與自己面前均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幼時的容佩玖一直以為,母親生性便是如此涼淡,直到某一日。 那日,容佩玖遠遠瞧見母親與容舜華信步徐行,言笑晏晏。那是容佩玖第一次看到母親露出笑容,先是詫異震驚,而后委屈難過,原來母親并不是不會笑,只不過是,不會對她和父親笑罷了。 滿腹委屈的小姑娘忍不住去質問母親,為什么從來不對自己笑卻對大jiejie笑。母親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轉過身去,似乎連看都不愿看她一眼,“為什么?因為你大jiejie樣樣都比你好。” 母親所言,字字誅心,卻無力辯駁。容舜華小小年紀便已名動四方,世人皆知,龍未山有女舜華,樣樣皆好,模樣世間第一清麗脫俗,性情世間第一溫柔和婉,天賦資質上乘。 當天夜里,傷心至極的容佩玖發起了高熱,燒得迷迷糊糊的容佩玖第一次聽到父親與母親爭吵。 “你厭惡我也就罷了,小九她,不過是個孩子!” “她不該這么像你,長得像你,就連性情也像你!我看著她的臉,就忍不住厭惡!” “她長得像我你便要厭惡,舜華長得像大哥,所以你才會愛屋及烏……” “你住嘴!” …… 病愈之后,容佩玖性情仍與之前無二,只是隨父親修習時刻苦了許多,與父親更親密,不再一有空暇便往母親跟前湊,見到容舜華會遠遠繞開…… 叁拾年不見,母親定然不曾記掛小九,小九卻是有些掛念母親的。 伸出手,想將眼前之人的眉心撫平,伸到一半卻停住,頓了頓,縮回,毅然轉身。 ☆、第6章 (改) 落日正圓,余暉似血。 容佩玖站在一塊鼓形巨石前,那巨石上用篆體刻了三個大字:石鼓村。周圍是三三兩兩的腐尸和赤蝙蝠碎骸。 褚玄商蹲在石鼓旁的一顆樹下,查看其中一堆腐尸碎骸,翻了翻,撥了撥,皺皺眉頭,“看來,石鼓村這次的確是腐尸和赤蝙蝠成災了啊,殘骸都鋪到村口了。”說完,不知想到了什么,隨即心里一樂,笑嘻嘻道,“說起來堂嫂算得上是龍未山第一位受命對付腐尸和赤蝙蝠的高階殺修了罷?哈哈哈哈,這可真是殺雞用牛刀啊,哈哈哈哈……” 話未說完,樹上“啪”地掉下一截小手臂粗的樹枝,重重地砸在褚玄商頭上。褚玄商“哎喲”一聲。 “你才是牛刀,你才殺雞。”容佩玖轉過身,面無表情地朝褚玄商伸出一只手,五指慢慢張開。 “我……堂嫂我錯了!堂嫂我下次再也不敢取笑你了!”褚玄商連忙抱頭求饒,卻看見從樹上掉落的那截樹枝咻地一聲飛到了容佩玖伸出的那只手里。 容佩玖將樹枝收入識海。 “……”褚玄商有些不解,“堂嫂要這樹枝何用?” 容佩玖勾唇,“想知道?” 褚玄商點頭。 “我卻不想告訴你。” “……”褚玄商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這時,褚玄商突然看到一群人向村口奔過來,氣喘吁吁,狼狽不堪。跑近之后,看到容佩玖,這群人皆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并且迅速擺出一副戒備的架勢來。 其中一名身穿星沙山景家月牙色初階修士服的年輕女子,更是急急朝褚玄商說道:“公子還不快躲開!怎的還與容家弟子一道?!” “就是,就是!趁眼下天還未黑,公子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