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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那么說,那李國強會死纏爛打的——在那事之前,他和醫學院幾個男的在圖書館外面和我搭話,問我能不能倒背論文,我沒理他,他就說他曾爺爺也能過目不忘,看什么都能倒背如流,又說這過目不忘也分高下的,我要是不能倒背如流,那就是下等……” 能過目不忘在普通人里是極罕見的天賦,但在那個位于深山的研究所里,包括孫仲在內,有3個人能過目不忘,上官靜就是其中之一。這也是孫仲認她做養女的一個原因。 上官靜:“他實在是煩人,我就倒背給他看了——我把他和那幾個男的說的話倒著說了一遍,結果他聽到中途才明白我在說什么。然后,旁邊就有一個我們系里的說了一句——說他傻徒弟考師傅,簡直是13點!那李國強聽了后立刻轉頭就走,以后再沒來煩我。” 陶小霜道:“既然這樣,他后來又怎么會向你表白的。”這是癩□□想吃天鵝rou呢,還是因恨生愛呢? 上官靜搖搖頭,“不知道。小霜姐,你別擔心,我去找過我們系主任了,李國強怎么糾纏我的事,我都和他說了……”她狡黠的揚了揚嘴角,“連他老婆廖阿姨都說了,這個李國強就是個13點!她還讓我安心讀書,別被這些不正經讀書的男生給帶壞了。”她只是說話直,腦袋瓜子可沒直。 “看來我是白擔心了——金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陶小霜笑著搖搖頭。 “才不會。”上官靜立刻笑著道,她拉著陶小霜的右手,有些生疏的搖了搖,“小霜姐,我就喜歡你擔心我管我。” 上官靜童年寂寞又生有怪病,長大后很不喜歡親近人,只有在陶小霜的面前,她會時不時的撒撒嬌,顯露出一些和平日里大相徑庭的孩子氣來。 這樣的她可憐又可愛,陶小霜就忍不住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于是兩人在短短幾年間就好得和親姐妹般。 “那好——”陶小霜反握住她的手,“我就真管你了,接下來我們就去南京路,給你買幾條裙子,我走之前,你得一一穿來給我看好伐。” 那天高椿和陶小霜告了密:上官靜的衣柜里全是褲子,唯一的兩條裙子還是陶小霜送她的生日禮物。 “……”上官靜有些苦惱,她真不喜歡穿裙子,穿著麻煩,洗著也麻煩,太累贅了。 “我們現在就去坐車。”陶小霜只當做沒看見,她笑著挽上上官靜的胳膊,就往前面街口的公交車站走去。 上官靜是拗不過陶小霜的,等陶小霜5月回香港前,那一天她們一起買的那4條連衣裙她已經一一穿了兩遍。 回香港后,陶小霜和孫齊圣兩人立刻就忙了起來,他們一個要負責藥坊的擴建,一個要忙收購電器廠的事,忙到9月初,雙胞胎該上幼稚園了。這香港的幼稚園入園時需要考試,以孫瑟陶笙的聰明勁,這個自然不在話下了。 但這樣一來,家里的車可就不夠用了,兩人干脆就再買了一輛賓士,然后又雇了一個姓周的年輕司機。另外,兩人給瑪利亞和杰西卡加了工資,從2500港幣加到了3000港幣——這還是楊太太提醒的陶小霜,在香港,家里用慣的老菲傭,3年5年就得漲一次工資,否則其他的菲傭一攛掇,家里的菲傭十之八/九會心有不滿,在背地里懈怠家務甚至悄悄找下家。 從此,雙胞胎每天都要去幼稚園,由小周司機接送他們,陶小霜和孫齊圣不忙的時候也會坐車去接送他們。 到了10月份,籌備小半年才開始營業的運輸公司正式在深圳的碼頭接起貨運生意來。只過了半個月,運輸公司的12輛卡車就全派了出去,每趟大單必親自跟車,連軸轉了小半個月的朱大友人瘦了5斤,卻喜得見牙不見眼。侄女朱英英怕他累病了,趕緊天天燉雞燒鴨給他吃。 …… 時間一晃就又過了兩年。 85年舊歷的二月,陶小霜的32歲生日是在游艇上度過的。游艇是孫齊圣瞞著她偷偷買下的,他還抽時間在游艇俱樂部里學了怎么駕駛。在生日的當天,盛大的慶祝沙龍結束后,孫齊圣就帶著陶小霜登上了取名叫凝霜號的銀色游艇。 無邊的公海上,浩瀚的星空下,兩人第一次在室外脫去了衣物,□□著擁抱親吻,肆意歡愛。 到了5月,采秀一個人興高采烈地來了香港。她懷孕3個月了,這次來香港是為了養胎,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緣故,她在英國做檢查時血液方面的有些數值不太好。也不是有什么病癥,就是作為孕婦身體不太健康。 知道這事后,陶小霜就建議她來香港,在圣瑪麗醫院養養胎。當然這是明面上的,其實她是準備做一些有迷霧鎮藥材的藥膳給meimei補一補。 佰歲本來準備請假和采秀一起來香港的,可采秀沒讓他跟。 “跟來干嘛——他那副油畫正畫到關鍵的地方,這畫畫就講個靈感好伐!而且,我還不知道他,那畫沒畫完前,他就是個木頭人,心里光惦著畫的事,我要他何用呀!”采秀好像在埋怨似的笑著和陶小霜這么說道。 “我還沒說什么呢!” 陶小霜輕輕打了一下她的胳膊,“你這胳膊肘彎得哦——佰歲一個字的不好都聽不得了!” “誰胳膊肘內彎了!”采秀打死不認帳,“姐,我這是就事論事!” 兩人剛從圣瑪麗醫院出來。采秀在婦產科做完了檢查,兩人就順便在醫院的餐廳里吃了午飯。出了圣瑪麗后,她們也沒有坐車,沿著醫院旁的小道一路散步,最后走到了不遠處的一片沙灘上。 午后的陽光把海灘照成了一片迷人的金色,兩人在和緩的海風吹拂下又散了一會步。直到下午1點,陶小霜才從包里拿出來大哥大來,給司機小周打了電話。 有她的藥膳在,采秀很快就恢復了健康。7月中旬,圣瑪麗的主治醫生宣布他沒有什么可以為采秀做的了。 身體一好,采秀就想著要回上海了。 “回去好。”彭苗高興的點點頭,“這資本主義的地皮我和你爸怎么也踩不習慣,人人都取個洋名不說,吃穿住用也盡學英學美的,哪里還是中國人!” 和一有年假,就喜歡來香港的兒子媳婦不一樣,二舅和二舅媽一直不能習慣香港的生活,但唯一的女兒懷了孕,他們怎么也得來香港陪女兒不是。已經退休的兩人在5月初來的香港,在香港一待就是兩個月,這是夫妻倆在香港停留時間最長的一次了。 陶小霜道:“舅媽,你們等我們兩天,下個星期我和大圣和你們一起回去。” 程谷華問道:“那孫瑟陶笙怎么辦,不是說他們上的幼兒園要8月才放假嗎?” “沒關系,這次不帶他們回去。孫瑟去年就和我說了,他和陶笙想參加夏令營,去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