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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說什么話他們聽一遍就能記住,可長到5、6歲后兩人就沒有那么好的記性了。現在的話,他們兩個也就比普通人的記性好,有興趣的東西,看幾遍后能記住大半,但要是不用,過個半把個月也還是會忘掉的。” “那也好呀!” 潘穎覺得就孫家兄弟倆現在這個記性考個清華讀個北大也完全夠用了! “……確實是好。”看著潘穎羨慕的眼神。陶小霜不覺就想到很久以前自己和孫齊圣上學時的一些事了。 那時,自己整天預習、聽課、做作業,一樣不敢落下,樣樣都認真完成,就為了能在班上考個第一名。這么辛辛苦苦地做個好學生,可到了期末,還得和天天忙著打球打架的孫齊圣爭著考第一!因為這個,自己當年還偷偷哭過好幾次的…… 對一個一心要靠好好讀書來爭口氣的小囡來說,沒有什么比發現自己原來不夠聰明更傷心的事了! 想到這些往事,陶小霜覺得心里一股子悶氣就上來了。哼,死猴精,打小就愛折騰自己,以前是,現在還是!陶小霜伸手按了下后背,那里還有隱約的酸疼感,都是孫齊圣昨晚瞎鬧騰的結果! 非得讓孫齊圣這猴精素上兩天我才能解氣!陶小霜不由恨恨地想道。 于是,孫齊圣和小孫齊圣就悲催了。接下來的整一個星期,對著香香軟軟的老婆,他都只能看不能吃了! …… 吃午飯前,孫齊圣回來了一趟,他先來12號和陶小霜碰了一面,告訴她,說要請客的朋友是朱大友,這次他還約了莊沙,他們3人好久沒聚在一起了,所以他會晚回來一些。 “知道了,我會先睡的。”陶小霜給他理理領子,交代道:“朱大友現在就是個活酒桶,你可別被他灌醉了,記得少喝點。” 這幾年里朱大友一個單身漢拖著個兒子,在男女之事上那是極不順當的,白日里還好,要上班,還要顧著面子,他還撐得住,到了晚上回了家不用顧忌這些了,他就常常喝酒消愁,幾年喝下來,可不喝成個活酒桶了! “都聽你的”,孫齊圣從善如流的點頭答應了。 等他去了朱大友家,一上桌,朱大友卻是大異往常,酒瓶子就沒往桌上放,只顧著給他和莊沙夾菜。 “大圣,你嘗嘗這牛rou,鮮吧——今早剛殺的牛,我親眼看著殺的。”朱大友一邊說一邊又往孫齊圣的碗里夾rou,夾完rou,他還覺不足,又殷勤地舀了一碗牛肚湯。一碗湯里,牛肚足有大半碗,他往孫齊圣的手邊一放,“大圣,你再喝碗湯,原湯化原食好伐!” 這殷勤獻得,簡直昭如白日了。朱大友是故意的,他就等著孫齊圣好奇之下問他一句:“大朱,你這又是有什么為難事了吧?” 誰知孫齊圣卻若無其事般,端起碗吃菜喝湯,壓根不好這奇。 朱大友心里急呀,這一次他所求之事非同小可,孫齊圣不問,他就不好開這口。 還好,他請來做陪客的莊沙吃了他的牛rou喝了他的牛肚湯后發了善心,只聽他開口問了:“大朱,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吧,也別悶著了,和我們說說吧。” 朱大友大喜,面上卻是露出沮喪之色來,“唉,我能有什么事!不過是找不到老婆,還得防著前面那個回來和我搶兒子罷了。” “這兩年里我過得是什么日子——那就是活鰥夫呀!”朱大友兩手按著桌沿,大發牢sao地把自己的窘況吐了個一干二凈。 “老婆跑了,我被人指著背脊骨明里暗里地笑話,不得不搬了家,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二室一廳沒了,換了個一室一廳,房子小了一半不說,兒子也沒人照顧了。我還得去求我媽白日里過來看著,你們是沒聽見那一天我大嫂說了些什么,她是光明正大地看我的笑話呀……” “這些都不說了,我都還能應付!”朱大友咬著牙道:“可老子不能一輩子打光棍吧——”他使勁一拍桌子,大聲道:“我算是看透了,這女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一個兩個的,要么就容不下我的兒子,說什么等結了婚最好能放在他奶奶那里,要么就一心要管著我兜里的錢,還沒怎么了,就要我給她的弟弟買三轉一響!我呸,美得她!” 大友是什么人,他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連親生爸媽想在家里搞搞共產主義,他都能翻臉——憑什么拿我的錢去補貼大哥!他沒本事賺錢那就是他的命! “大圣,眼鏡”,朱大友瞅著兩個好朋友,終于把自己考慮良久的話說了出來,“我不想留在交運了,當個司機,當個運輸隊隊長,我永遠掙不到想要的東西——我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錢,能買得起大房子,能把那些勢利眼的女人們都給砸昏的錢。” “大圣!”他一臉求懇地看著孫齊圣,“我想去深圳開公司,也不做其他的,就做運輸,你會幫我的吧……” 孫齊圣和他對視了幾秒,然后就笑了,“大朱,做生意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尤其朱大友還一上來就想開公司。 朱大友一臉的緊張,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有些心大了,“我知道,所以這不是來求你了嗎?”都是一起玩大的朋友,朱大友了解孫齊圣,他知道孫齊圣不會為這個生氣,因為他自己就是個好冒險的人。 孫齊圣確實是沒生氣,相反他覺得這大朱是個做生意的料,敢想,臉皮也夠厚——要是莊沙,不管再難也開不了這口。他點了根煙,抽了一口,“說說你的打算吧……” 朱大友也不是空手套白狼的人——倒不是說他做不出這種事來,而是對著孫齊圣,他不想也不敢。他摸出一個存折放在桌上,“這里面存了5000塊,是我所有的本錢了。這點錢開運輸公司肯定是不夠的,我是想……”他一咬牙,還是把話說完了,“和你合伙開公司,這5000塊錢算是我出的本錢。” 敢情這公司還得自己來開,孫齊圣也不說話,只沉著臉吸起煙來。朱大友萬分忐忑地看著他,然后又看向莊沙,指望他再開口幫下腔。 莊沙卻沒說話,他不想再幫朱大友,他覺得朱大友這回有些過分了,說是他開公司,其實卻是孫齊圣擔了風險。 朱大友看出莊沙的意思了,他也知道自己不地道,忙道:“大圣,我也不是那種憑空亂想的人,上次你不是說起過,現在在香港和深圳兩頭跑運輸的生意很紅火,你的幾個廠子要出貨時經常都找不到貨車。我就想,這樣的話我們完全可以開一家運輸公司嘛,自己的東西自己運不說,還能賺別家的錢。大圣,你說是不是?” “哦”,孫齊圣挑著眉峰,不置可否地看著他。 朱大急忙又道:“我也知道我這5000塊要開運輸公司是杯水車薪了,大圣,到時該算多少股份就算多少股份,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