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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感覺到了詭異的熟悉感,她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天呀,我的那塊田黃……難道是毛毛的?!” “看來是了。”孫齊圣瞇起眼,仔細端詳照片,“你的,不,毛毛的那塊田黃石就是照著這個的樣式仿刻的。” 想到回了一趟北京的王姿是怎么在家巧遇了那塊田黃,自己又怎么從她的手里得到的它,陶小霜就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真是太巧了!” 一直做著她的人rou沙發的孫齊圣點點頭,“確實是巧。” 陶小霜點點頭,把視線和注意力從照片上挪開來,“大圣,張文吸/毒的事居然是被馬佩找人給……” 孫齊圣道:“只是引誘而已,要是張文有點腦子或者是有點骨頭就不會傻到去沾毒。”沾了□□,人可就廢了,這事不啻于拿刀殺人,只是殺的人是自己罷了,被人一引誘就一無所覺的謀殺自己,這人簡直是蠢到家了,還連累了這么多人! “只是可憐了毛毛和思棋思畫。”陶小霜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后突然間她的臉色就變了。 陶小霜手扶桌沿站起身來,從孫齊圣的手里搶過照片,細細的看了一遍后,她轉頭和也站起身來的孫齊圣道:“大圣,你說——就這塊田黃,對住著別墅開著賓士,還有一家貿易公司的張家來說能算是傳家寶嗎?” “怎么可能?”孫齊圣也十分不解。 一寸田黃一寸金不假,但就張禮家現在所擁有的財富來說,這斤把重量的一塊田黃玉石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個昂貴的玉石玩物,可張禮和馬佩吵架時居然說那塊田黃是張家祖上的傳家寶!陶小霜記得李豹曾說過,那張家祖上可是世代豪富之家,1949年以前,那些害怕抄家的張家族人哪個不是腰纏萬貫的離開的中國——所以,就這么一塊田黃玉石憑什么是整個張家的傳家寶! “這里面肯定還有事!”陶小霜憂心忡忡的道。想到住在張家的思棋思畫,她就忍不住心里的擔憂,要是自己和孫齊圣不來香港,那思棋思畫豈不是就要做那個馬佩的兒女了! 孫齊圣皺著眉頭道:“這是一石二鳥之計,我覺得無論是‘傳家寶’還是思棋思畫,馬佩……也許都想要。” “她做夢!我們不能讓她得逞!” 陶小霜恨恨的咬了下嘴唇,“我們得設法去問一問張成,那‘傳家寶’的事他肯定知道的。” 孫齊圣摸著下巴道:“為什么張文不知道‘傳家寶’的事呢?”據李強從張家打聽到的消息,靠著出賣思棋思畫的撫養權,張文從張禮夫妻那里拿到了20萬,要是他知道了那塊田黃在張禮夫妻的嘴里被叫做‘傳家寶’,只怕更會狠狠的敲詐一筆,可從馬佩并沒有動用多少張家賬戶上的錢,張禮事先并不知情來看,所以張文是把田黃當做普通的玉石賣給了馬佩。 他這么一說,陶小霜也想到了這一點,想了想后,她猜測道:“‘傳家寶’的事張家二老肯定知道,他們可能沒告訴張文……畢竟他們走在67年的年底。”在運動正酣的1967年,誰敢提一個‘寶’字。那時的寶只有紅寶書。張家人和毛毛那時估計都被關在牛棚里,更是不方便說這些話。 孫齊圣道:“所以,張文和毛毛就毫不知情地帶著那個讓馬佩和張家族人垂涎三尺的傳家寶來香港投親了。” “張家族人?”陶小霜眼帶疑惑的看向孫齊圣,“你是說張禮他也?” 孫齊圣搖搖頭,“張文的事,張禮有沒有從中作梗我不知道,但要是他真不在意‘傳家寶’,馬佩又是從哪里知道的這事,并深信不疑到要害人的地步?而且,在張文和毛毛來這里之前,張禮和張成可是一直給張家寄錢的,當然,那些錢對張禮,甚至對在新界開著一家大雜貨店的張成來說都不算什么,可他們這一寄就是將近30年,從沒有斷過一個月,這可就不簡單了。” “對呀。” 陶小霜一邊轉著黑水晶似的眼瞳,一邊分析道:“真有那么深的親戚之情的話,他們也不會任憑張文墮落的同時又一點也不管毛毛和思棋思畫的死活。”張文開始賭博后,毛毛的日記可一個字也沒有提到過張禮和張成。而另一件事更能說明毛毛從兩人身上得不到幫助——毛毛在死前只能托來看她的許芳寄出絕筆信和日記。 “小霜,你退后兩步……” “干嘛?”陶小霜依言后退,孫齊圣打開辦公桌的抽屜,一邊把桌上散亂的一堆文件掃進抽屜里,一邊道:“這些事先不忙,我們馬上去新界那邊找張成。” “也好。”陶小霜點了下頭,腦子里一堆的疑問,她也沒有心思再辦公了。 于是,兩人和剛雇的秘書說了一聲后就離開藥坊去了碼頭。 等他們趕到新界,已經是傍晚7點,張成家的雜貨店里卻只有張成的女兒張安琪在。 “一早我爸和我媽就去我姥姥家里了,過兩天才能回來。”張安琪似乎見過毛毛,而且印象深刻,她一邊回答一邊很好奇的看著陶小霜,最后還問道,“……你是不是小堂嫂的meimei呀?” “我是她……表妹。” 留下藥坊的地址和電話后,陶小霜和孫齊圣只能失望而歸。 鈴鈴鈴! 當晚,正相擁著在辦公室后面臨時的簡陋房間里熟睡的兩人被電話聲吵醒了。 “誰呀!”陶小霜嘀咕道。 “我去接。”孫齊圣說著摸黑下了床。 他一拿起聽筒,電話那頭一個陌生的男聲就急聲道:“快來波老道,張家這邊出事了!” “什么事?”孫齊圣去拉開了房間里的燈。 “死人了!” 第180章 臺階 剛巡完夜, 陶小霜睡意正濃, 一片燈光突然射到床頭,她也不理會,只嘀咕一聲,就緊閉著眼,摸索著拉起了被頭,蓋在頭臉上。 “小霜!”孫齊圣卻大步進來了, 他上前扯下被頭,一邊搖晃她的肩膀一邊道:“別睡了, 張家那邊出事了!” 已經進入半睡狀態的陶小霜撐開眼縫, 看了丈夫一眼, “……嗯, 大圣, 你干嘛?”愣了一秒后, 她猛的抬起眼皮,“張家出事了?!” “對”,孫齊圣半扶半抱的把她倚靠在床頭,見她神色徹底清醒了,才去了衣柜那邊取兩人的衣服,他一邊把陶小霜要穿的衣服拋到床沿上,一邊道:“剛才的電話是那個呂偵探的助手打來的——他說張家的小別墅半夜里突然就燈火通明,接著警察署的車就到了,后面還跟了一輛救護車……他們也不敢太靠近,只聽到一個護士出來時說里面死了人!” “什么!死人!”正挨個扣胸罩排扣的陶小霜驚得錯了手,被鐵搭扣冷不丁的戳了下手背。 “誒!”她呲了下嘴,繼續反著手扣胸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