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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和民國時的老上海一個樣呀?不過想想曾經(jīng)的英租界法租界,她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帝國主義管理殖民地不就是那一套嗎! 坐在阿發(fā)旁邊的一個年輕些的漁民突然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話道:“阿發(fā),你又嚇唬新來的!麥理浩總督會讓廉政公署管好那些差佬的。” 說完,他又沖著陶小霜兩人道:“你們別聽阿發(fā)的,自從他在廟街那邊打架,被那里的差佬抓住狠狠的教訓過一次后,他就老在背后咒他們。要我說,下了車你們就只管往市區(qū)走,差佬們哪有空理睬你們。” 他又上下打量孫齊圣,“不過,你就要小心社團的人了,你這身板當紅棍那是再好不過了——他們倒是很有可能會軟磨硬套地拉你入堂口。” 敢情除了腐敗的警察,這里還有黑幫!陶小霜忍不住手扶額頭,資本主義可真是了不起呀! “……有意思。”一夜沒睡,孫齊圣的眼瞳里卻閃著興奮的光,他的自言自語只有陶小霜聽到了。好吧,陶小霜自我安慰的想——對兩人來說,其實香港是這樣的情況也不算糟,畢竟以大圣的性格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可能還更如魚得水一些,而自己也有前世租界的記憶可以參考借鑒。 …… 陶小霜醒來后,貨車大概開了兩個小時,前面的一個小時都是在田地村落間穿行,而后的一個小時里陶小霜和孫齊圣才終于見識了資本主義的繁華。一進城鎮(zhèn),人口就立刻密集起來,街道上無論男女老少穿著打扮都很時髦。男的有穿西裝打領帶的,也有穿著夾克衫闊腳牛仔褲的。還有些穿著奇裝異服,留著長發(fā),帶著黑色的圓形墨鏡。 至于女的則花樣百出,除了幾乎人人都穿高跟鞋外,各式各樣的長裙短裙,極貼身的牛仔褲和各種凸顯女性曲線的衣服都有人穿——總之,顏色鮮艷的,貼胸貼屁股包腿的,所有這些對岸不讓穿的香港人都穿。 而馬路上,公交車都是兩層的大型號,涂成紅色顯得很氣派的出租汽車絡繹不絕,各式的私人轎車也時有出現(xiàn),陶小霜沿街看去,發(fā)現(xiàn)有不少新建的樓房,層高都在10層以上。 孫齊圣看著一輛擦著貨車開遠的轎車皺了下眉頭,“這里開車和上海是反的,方向盤在右邊……”他探身看了看左側,“車也是靠左行駛。”而內(nèi)陸則是方向盤在左,靠右行駛。 “為什么是反的?”孫齊圣這么一說,陶小霜再看街道就覺得有些別扭了。 “這是跟英國學的。”阿德發(fā)有些神秘兮兮的道:“這里好多的東西都是按著英國人的規(guī)矩辦事。” “比如說?” 年輕的漁民阿貴接話道:“比如買東西稱重,這里是用磅不用斤的。”通過交談,陶小霜已經(jīng)知道他的名字叫王貴,是阿發(fā)的堂弟。 阿發(fā)則道:“就是有些東西用斤兩稱,也不是10兩1斤的那種,而是16兩1斤,1斤重……”想不起來,他轉頭問阿貴,“1斤是多少克?” 讀到中四才回家?guī)兔Φ陌①F是王家漁船上的賬房先生,他想也沒想就道:“604克。” 這里居然不用市斤記重,陶小霜真不知道還有多少事和內(nèi)陸不一樣了,她想了想,和孫齊圣咬耳朵:“等會下了車,我們不止要買地圖,還要買些報紙和刊物。” 孫齊圣掃了眼車上坐著的其他4個漁民,他們一直在用兩人聽不懂的本地話互相說話,阿發(fā)和阿貴說這4個人都聽不懂普通話,“我們還得學一下……粵語。”孫齊圣想起阿發(fā)曾問他會不會粵語,所以這香港的本地話就叫粵語吧。 “粵?”陶小霜想了想,“廣東的簡稱就是粵,那這粵語也就是廣東話啦。”難怪聽來和海坤叔的口音十分類似。 一旁的阿貴聽了她這話,心里有些驚訝,接著他又想起前面孫齊圣發(fā)覺車輛駕駛位的變動的事,他不禁感覺這兩人和別的偷渡者不一樣,聰明很多,也鎮(zhèn)定很多,不過想到兩人都是上海人,雖然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但阿貴也知道上海是對岸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城市——香港島上也有不少49年以后跑來的老上海。 “……真想去上海看看”,阿貴自語道。 …… 下了大貨車,和阿發(fā)還有阿貴道別后,為防萬一,陶小霜和孫齊圣趕緊穿過了界限街。抵壘后,他們才站在街邊左右張望起來。然后他們看到3個阿發(fā)說的阿sir站在街對面抽煙,旁邊有一個類似阿貴說的社團的人被拷在電線桿上。 陶小霜道:“看來還不算太糟。”警察還會抓壞人,那世道就亂不到哪里去。 孫齊圣則道:“去買地圖吧。” “好。” 沿街找了3個報攤,才找到一個會說普通話的,兩人在那個報攤上買了一張大地圖和3張小地圖——按大區(qū)域來分,香港由香港島、九龍半島和新界組成,所以正好是一大三小四張地圖。除此之外,他們又買了5份據(jù)說賣的很好的報紙,還在報攤老板的推薦下買了6本刊物,這些書報把孫齊圣放在褲兜里的錢都花光了。在上貨車前,孫齊圣就拆開了一個他衣服上的一個內(nèi)袋,把大概200港幣放在了褲兜里。他和陶小霜搭車花了30塊,其余170塊則一口氣全花在了報攤上。 “這位阿叔,我們想去香港島的東區(qū)投親,該怎么走?”陶小霜問道。 可以提早收攤的報攤老板一點也沒有看不起這兩個大陸仔的意思,很詳細的說明了路線。 陶小霜兩人按著他說的路線邊走邊問的到了紅磡碼頭。在碼頭的一家飲食店吃了午飯后,他們又等了兩個小時的班次——中途因為聽不懂粵語,錯過了一班或者兩班。于是等坐船渡了海,在灣仔渡輪碼頭下船時,已經(jīng)是晚上6點了。 11月上旬的晚上6點,天色自然是黑了大半,人生地不熟又渾身裝滿錢的兩人可不敢摸黑趕路。于是一出了碼頭,兩人就趕緊就近找了家不好不壞的旅店。 資本主義嘛,有錢就是爺或者是上帝,收了800港幣,旅店的大堂經(jīng)理什么懷疑都沒了,笑著親自帶兩個一身沙子的偷渡客去了最頂樓的房間。 進了據(jù)說最好也最貴的房間后,陶小霜看著最多40平米的房間嘆了口氣——這不大的房間居然一晚就要800港幣!吃人呀! “大圣,我突然感覺自己好窮。”她又嘆了口氣。 孫齊圣點點頭,“我們是得想辦法賺錢了!” 踩上香港的地皮還不到一天,他們就花了將近1200港幣。按照這樣的消耗,那15000港幣和價值10000人民幣的金條根本就不夠兩人落腳的,更別提去救思棋思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要花花O(∩_∩)O 為了方便大家看文,科普一下: 那個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