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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滬上太難滿足了,能達到這個要求的房子里往往住著好幾家人。 陶小霜失望的嘆口氣:“果然沒有嗎。” 孫齊圣一皺眉,問:“上一次你說的那個呢?” 半個月前,沈章華告訴孫齊圣,他的一個朋友家在一個新式里弄里有一套很好的房子,準備賣掉,就是價格有點貴;孫齊圣說價格可以談,見一面再說,讓沈章華去約人。第二天,沈章華打了個電話,他朋友說要幾天后才能見面。結果到了日子,那朋友卻說要再考慮考慮,然后就沒了下文。 沈章華搖搖頭,有些沮喪的道:“那房子可能不買了。”說完他解釋了一下。 原來,他那個朋友要賣的房子正是他家自住的那一套。那人原本要調去甘肅工作,家里又有一些難辦的急事,他就準備賣了房子弄些錢。誰知道,就在他答應和孫齊圣見面的那一天,他的單位改變了安排,不讓他去甘肅了。 “……所以,他就說不賣了。” 陶小霜和孫齊圣互看了一眼,然后孫齊圣說:“那就算了,你再繼續幫著找吧。” “好,交給我。”自從開始代理孫齊圣的販rou‘生意’——沈章華一直不知道陶小霜也有份,沈章華就用一種謙卑的態度對待孫齊圣。他很清楚,孫齊圣手里有穩定的‘貨源’,隨時都可以撇開他單干。 離開沈家后,陶小霜想到即將要到的夏天,就有些頭疼,“真沒想到房子居然這么緊俏,有錢都沒處買,大圣,我們該怎么辦?” 孫齊圣想了想后說:“要不先讓迎軍搬出去好了。他不是說他們廠里有職工宿舍嗎,讓他去那住,然后叫迎國去中臥室住。” “這也行……”陶小霜越想越覺得這辦法好,“天山食品廠的宿舍靠著他們的廠房,在寶山那邊,迎軍哥要是搬去住了,就沒時間去閘北話劇團找倪愛蓉了!” 最近只要說起迎軍,陶小霜就氣不打一處來。在她住院的時候,迎軍主動來醫院服了軟,陶小霜先冷淡了他兩次,等出院時才和他恢復了邦交。 兩人才剛和好沒多久,就發生了一件事——采紅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哥哥迎軍和倪愛蓉之間的事,被甩的迎軍自己肯定沒臉說,知道這事的其他人也不會告訴采紅,但她就是知道了。然后,采紅居然跑去了閘北話劇團,找到倪愛蓉,要求她和迎軍復合。 倪愛蓉沒搭理采紅。但是這事卻給了迎軍機會:采紅給他出主意,說你可以借著這事去找倪愛蓉,就說‘我meimei莽撞了,我來替她說聲對不起’。迎軍本來就對倪愛蓉念念不忘,只是嘴笨臉皮薄,所以不敢去找她,有了采紅這個狗頭軍師,他立時就開始三天兩頭往閘北話劇團跑。 迎軍知道陶小霜和徐阿婆都反對他和倪愛蓉好,就打算一直瞞著她們,要不是采紅一時得意,在客堂間里說漏了嘴,家里還不知道會被蒙在鼓里多久。 陶小霜邊走邊和孫齊圣說道,“這辦法不錯,要是阿婆同意了,我們就這么做。”至于迎軍本人的意見,誰管這腦袋里進水的家伙! “嗯”,孫齊圣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后說:“也許我們可以雙管其下。” “還查倪愛蓉?”陶小霜皺起眉頭,“迎軍現在只聽得進她的話,就算你查出什么來,估計他也不信。” “你說的對”,孫齊圣突然就笑了,邊笑他邊說,“也許我能讓他移情別戀。” “什么?”陶小霜聽得一驚,然后睨了孫齊圣一眼,“你行不行呀?”雖然她不恥倪愛蓉的人品,但人品再不好,倪愛蓉也有一副百里挑一的好相貌,而且只要她愿意,她的那張嘴也格外會哄人,否則迎軍能不相信自己和外婆,反而去信她的鬼話? “我親愛的小霜,懷疑誰……也別懷疑我。”孫齊圣捂著胸口作傷心狀,“啊,我的心被你傷害了,它在哀鳴……” 孫齊圣小時候曾和孫奶奶學過口技,從‘啊’字開始他就在用惟妙惟肖的女聲說話。從兩人身邊走過的一個中年婦女聽到了,就皺著眉頭盯了陶小霜一眼,搖頭道:“……傷風敗俗。”顯然她以為孫齊圣那話是陶小霜說的。 “……”陶小霜無辜的眨眨眼,等意識到是怎么回事后,她立馬伸出手,揪住孫齊圣腰上的軟rou,上了個鬧鐘——扭了一圈,然后沒好氣的說,“我被人罵了,都怪你。” 孫齊圣見闖禍了,趕緊轉移話題:“小霜,說真的——你把迎軍交給我,我試試看,也許真能讓他移情別戀。” “你準備怎么做——給他介紹個對象?”就迎軍執迷不悟的那個樣,能喜歡上別人? 孫齊圣賣了個關子,“到時你自然就知道了。” 等回了同壽里,陶小霜就把要迎軍搬去宿舍的事告訴了徐阿婆,“阿婆,你覺得這樣行不行?” 徐阿婆琢磨了一下,然后點了頭,“讓迎軍去宿舍住也好,老賴在同壽里,他都成個小開了。” “就是呀”,陶小霜就知道徐阿婆會同意。 這天晚上,徐阿婆先和二兒子夫妻通了氣,然后在吃晚飯時,她告訴迎軍,家里面太窄了,現在只有他能騰出點空間來,所以他得搬去宿舍住。 迎軍才不愿意去住宿舍——食品廠所在的寶山縣離市區太遠了,出了廠門,周圍一圈人民公社,連電都沒通,要搬去那里住的話,只能在夢里看電影和兜馬路了。他是打死也不想去的,可徐阿婆的話在程家向來是最管用的,最后他只能哭喪著臉,收拾好包袱,搬去了寶山縣的宿舍。 才搬去不到一個月,迎軍就感覺焦頭爛額,在同壽里,他只要每個月交12塊的飯錢——做學徒的那兩年才8塊,就能頓頓享用徐阿婆的好手藝,每天都有管飽的硬rou菜,三不五時的還有陶小霜買回的牛rou雞rou做的大rou吃。而且房間和衣服也不用他自己收拾,下了班還能聽廣播聽唱片。 這才大半個月,迎軍光在吃上面就花了15塊錢,還總覺得癆腸寡肚的;肚子沒吃舒服,還得自己洗衣服、打掃房間,迎軍是真覺得日子難過了。正在他‘窮困潦倒’時,孫齊圣來了。 “迎軍,交運那邊有任務,最近我要常到寶山來,回程時可以順便搭上你。” “大圣,你就是我的救星!”迎軍大喜,這可比坐廠里要買票的班車劃算多了。 兩人約好后,在廠休的那天,迎軍早早的起來了,準備坐孫齊圣的車回市區,卻在上車時發現車上還有一個人。 孫齊圣介紹道:“這是方家濱的方婭,她在鎮上的郵局工作,也要順路去市區。” 方婭是個濃眉大眼的姑娘,圓圓的臉盤旁留著兩根又粗又黑的辮子。見迎軍要上車,她就挪了挪位子,大方的說:“你就是程迎軍吧,快過來坐。” 迎軍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