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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活在風口浪尖上。風浪經多了,她的臉皮也厚了,于是這時被孫齊圣這么一提,她就猶豫了,“這……我想想。” 孫齊圣見狀趕緊乘熱打鐵,“要是公開了,以后再有今天這樣的喜事,我就可以去你家和你一起慶祝……”他的聲音聽來有些落寞。 陶小霜不忍心了,就說:“那好吧,我們提前。” “小霜!”孫齊圣不由大喜過望。 然后,兩人就商量起公開的時間。孫齊圣嬉皮笑臉的說越快越好,陶小霜卻堅持至少要瞞到7月,等孫齊圣滿了18歲才公開。 “這都提前兩年了,還不算驚喜?” “算!”孫齊圣點頭,然后單臂攬著陶小霜站起身來,“這是今年最大的驚喜!” …… 7月15日,滬上梅雨剛過,盛夏又至。 5天前,華一的后勤職員也開始放暑假。放假后,陶小霜好好的休息了兩天,然后就開始幫徐阿婆分擔家務。這天,吃完午飯,她一邊在后天井里洗衣服,一邊不時看向門口。 下午2點左右,孫齊圣推開4弄2號的門,“小霜,票買好了,我們去淮海路看電影去!” “我還有衣服要洗”,陶小霜說,“你過來幫我洗。” 孫齊圣就走到陶小霜的身邊,蹲下來,“你去換衣服,這些我來洗。” 正在后天井里干家務的王阿婆和朱芳王小慧就看著陶小霜不客氣的就上去了,孫齊圣則笑著動作利落的把程家那一盆的衣服全洗了。 陶小霜很快就下來了,她換了一身藍色小碎花的連衣裙,拿著一大把衣架子,步伐輕盈的走到孫齊圣身邊,“你上去晾衣服,我在這等你。” 于是,三人又見孫齊圣上了樓,陶小霜則去了水龍處洗臉梳頭。不一會,晾好衣服的孫齊圣下來和陶小霜會合,兩人燦爛的笑著,手拉著手出了門。 后天井里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 王小慧喃喃道:“陶小霜……和孫齊圣好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有些卡,所以晚了些! 第113章 靠山 出了4弄2號,陶小霜和孫齊圣手拉著手,慢慢走在狹窄的支弄里,不時相視一笑,兩人這樣一路走到同壽里的主弄口,已驚起鄰居無數。 “哎喲,我的媽呀!大家快看——程家的陶小霜,她和孫大圣……他們居然拉著手!”兩人一走遠,在家門口摘豆芽菜的廖姆媽低叫道。 正在水溝旁給自家小鬼頭洗頭的許阿姨,聞言立馬就伸著腦袋去望。 “媽,水倒在我的脖子上了!”她家小鬼頭哇哇叫,許阿姨回頭一看,果然水瓢空了,兒子也濕了一身。 …… 手拉著手,一起走,聽來是蠻浪漫的一件事,可這種浪漫在弄堂里有些行不通。原因也簡單:弄堂里太窄了。 一路走來,但凡遇到晾衣桿,大高個的孫齊圣就得低頭彎腰;而兩人肩并肩經過擱在墻角的煤爐、自行車甚至舊家具時,就得小心腳下,免得碰上了。于是出了主弄口,一走上洪陽街頭,陶小霜就忙松開被孫齊圣握得汗濕的手,“手都熱出汗了,大圣,你也快松開。” 孫齊圣依言松手,笑著說,“要想一次就見效果,還少不了在街上也……這樣招搖一下。”說著他伸臂攬住了陶小霜的肩。 “好吧,那這個你拿著,效果更好。”陶小霜把自己隨身帶的花布包遞給孫齊圣。 然后,兩人就以孫齊圣摟著陶小霜的肩,拿著她的花包包的姿勢在洪陽街上招搖了一番。 7月的滬上,天熱得跟火爐似的。對陶小霜來說,孫齊圣就像一個人形火爐——他的胳膊一搭上肩頭,陶小霜就感覺自己的頸背在猛出汗。走一路,熱了一路,于是等兩人上了電車,找到位子坐下后,陶小霜就趕緊和孫齊圣拉開了距離。 “熱死了,太熱了!把手拿開,還有……不準靠過來了。”陶小霜邊說邊拿過自己的花布包,掏出手帕來擦汗。 連不愛出汗的陶小霜都熱得臉上全是汗,孫齊圣就更是汗流浹背了,雖然還想摟著陶小霜,但被嫌棄后,孫齊圣也就放棄了。他不急于一時,兩人公開了關系,那以后在白天里親熱不愁沒機會的! 在淮海路站下了車,沒走兩步,陶小霜就看見站在路旁等待的寧鷗。 “鷗鷗,你怎么這么早就到了?” “我擔心嘛——怎么樣,同壽里的人嚇了一大跳吧?” “嗯”,陶小霜忍不住笑了,“我覺得看見我們的那些鄰居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果然是這樣!” 寧鷗一拍巴掌,“和我想的一樣!有時候我覺得,你和孫齊圣實在是太能忍了。自打我們工作后,華一和區交運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往往一個星期下來你們倆都見不了幾次面,然后回了同壽里,還要裝成普通鄰居,這一裝就是兩年,誰都沒懷疑,簡直……太能忍了好不啦!” 這時,陶小霜和寧鷗是并肩走的,孫齊圣則落后兩步,跟在兩人身后。寧鷗說完,陶小霜就道:“其實,我們每晚都在夢里見面的。” 后面的孫齊圣接話道:“魂牽夢繞,不外如是。” 陶小霜回頭睨了眼孫齊圣,笑罵道:“少拽文,你就是個小赤佬,裝不了文青的!” “那你知不知道——”孫齊圣伸手扯了扯陶小霜的辮子,笑出一口白牙,“小赤佬就愛揪陶小囡的辮子。” 陶小霜抓著自己的辮子,作勢用辮梢去打孫齊圣的臉,“小赤佬找打!” 孫齊圣就嬉笑道:“你不心疼就打呀!” “懶得打你。” “喂喂喂!”寧鷗忍不住大叫,“你們當我不在是不是!”這兩人是想膩死自己吧,用心太險惡了! 這一天又是朋友們約好聚會的日子,孫齊圣買的是國泰電影院的電影票。3人在國泰的門口和莊沙朱大友會合后,就說笑著一起進了電影院。 這天,國泰的下午場放的是阿片——阿爾巴尼亞的舶來電影。 兩個小時后,電影散場了。 出了放映廳,朱大友打了個呵欠,“這演的是什么鬼玩意——簡直莫名其妙,雞毛信都比這阿片好看。” 寧鷗直點頭:“感覺阿爾巴尼亞人都不動腦子的,就會爬山和伏倒,哦,不,他們還會動不動就擁抱在一起!” 伏擊戰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在二戰期間,阿爾巴尼亞的一只游擊隊歷經千難萬險穿過德軍的封鎖線,準時到達埋伏地點,最后將德軍機械化部隊一舉殲滅的故事。 陶小霜也覺得這片子無聊,就搖頭說:“大友,鷗鷗,你們別拿地道戰和小兵張嘎來要求外國人,他們又不看孫子兵法的。” 寧鷗和朱大友聞言都笑了。莊沙一直情緒不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