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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后那個了……可要記得多給我們謝媒錢。” 陶小霜白了他一眼:“朱大友,你再胡說,我就又要開始叫你豬八戒了,或者你更喜歡被叫做二師兄。” 莊沙從眼鏡后面飛快的看了眼陶小霜,也對朱大友皺了眉頭。 “別呀——”朱大友立馬搖頭道:“你可千萬別叫這外號了,你一叫孫齊圣準得跟著叫,然后其他人也……你別叫,大不了以后我不再指著你倆說了!” 陶小霜說道:“那好,你不說了,我就自然不叫了。” 豬八戒,二師兄都曾是朱大友的外號,他的這兩個外號比起西游三人組里另兩人的‘孫大圣’和‘沙和尚’來,實在是既不好聽又惹人發笑,這兩年里朱大友磨破了嘴皮費了好大的勁才用‘大朱’取代了這兩者。所以朱大友趕緊點頭道:“那就這么說定了。你不是想知道景崗山那些兔崽子們的事嗎,我馬上說—— 這事是這樣的:昨天下午,焉氣了好一陣的李國強,這人你知道吧,和你們班的李衛紅一樣,他老子也是景崗山的四大金剛之一,最近在我們班上他就是干咸魚一條呀,又臭又焉的,昨天放學前他突然又活蹦亂跳起來。我們三個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可是李國強那小子跑得太快了,還不等我們抓個人來審一審,他們那一幫子人就不知道溜哪去了,大圣就說我們今天早一點來學校,把這些人在搞騰什么弄清楚。 今早,我和大圣一進教室,一股子的鐵腥味就直熏我們的鼻子呀——這一大幫子神經病居然接了半桶的豬血來現寫血書,真虧這些兔崽子們想得出來! 我和大圣趁人不注意逮了個人,就我們班一個愛捧李國強臭腳的小子,一問才知道他們居然要用寫自愿書的事去逼畢工組的宮。 大圣覺得這事要鬧大,畢工組今天要開始的談話估計是要泡湯,那我們待在教室里也沒意思了,就去你們班把莊眼鏡喊了出來,一起來這店里吃點好的。你來晚了,當時不在2班,所以就錯過了,大圣就說非要留在教學樓等你。這個呀,妥妥的就叫見色……” “豬八戒!你又想說什么?”陶小霜對著朱大友直笑出了刀光劍影。 “沒有,沒有”,朱大友立馬搖頭,“我沒想說什么!”這陶小霜長得是很好看啦,但人這么兇巴巴的,和她早戀有什么好的,大圣應該聽自己的話過個幾年再和她好的,這樣的話還可以松快幾年不是! 現在的朱大友是個完全沒開竅的愣頭青,在如今的他的心里,同齡人眼中最好看的女孩如陶小霜者也抵不過一頓土豆燒牛rou。 “那就好。”說完陶小霜看向了莊沙,問道:“莊眼鏡,你來得比我早,那你發現班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沒有?我到的時候,那群運動員就只剩下下李衛紅一個了,你在的時候她也是這樣?” 莊沙看了眼陶小霜,低頭邊尋思邊道:“我和大圣他們來學校的時間很早,大約6點就來了,李衛紅好像是值日生,我進教室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在,然后來的是……是胡英奎。” “她不是你們班的值日生”,孫齊圣說著從三人的頭頂把兩碗面放在了桌上。 手搟的略黃的粗面條散發著誘人的麥香味,一碗盛滿了紅褐色的顆粒飽滿的rou臊子,足有半斤,這是孫齊圣的面;而另一碗灑滿綠油油的香菜葉的清湯面自然就是陶小霜的了。 “2班今天的值日生是李敢。”孫齊圣坐下來,伸手把面碗推到了陶小霜的面前,然后把洗干凈的筷子插在碗沿處,又把一碟開胃的甜姜放在她的手旁。 “你的這碗只有三兩,快趁熱吃了,出點汗。這姜是張師傅自己泡來吃的,清湯面寡口,我要了點來,你嘗嘗他的手藝。”孫齊圣邊說邊開始吃自己的面。 “大圣,謝謝啦。”陶小霜先夾了一片甜姜來吃,張師傅腌的甜姜比外婆腌的脆,但甜味要淡些,不過也好吃。陶小霜把一碟子的甜姜倒在了香菜上,攪了幾下后也開始吃了。 “眼鏡,我們也去催催我們的面。”這時候的飲食店可不時興服務員來端菜的,要吃就得自己動手。 莊沙推推眼鏡,“大圣,陶小霜,你們先別說我們班的事,等我們回來后再說。” 等朱大友和莊沙把面端回來,兩人還沒坐下,陶小霜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圣,你快說——” 孫齊圣吸溜了一大口熱面后,才道:“眼鏡看到李衛紅是第一個到的,所以才以為她是值日生。”教室的門鑰匙只有班主任和值日生才有。 “其實,李敢才是值日生,他開了你們班的門后就離開教室去寫自己的自愿書去了。我在等你來的那段時間里,無意中在教學樓的后面發現他在做練習——他想做今天第一個上交自愿書的人,可是又害怕,就在那里練習怎么和畢工組的人說話。 他和我說,李衛紅才是你們班交自愿書的第一人,她交了后,胡英奎才去的畢工組——因為他們提前交了自愿書,李國強今早還放話說他們吃了其他人的螃蟹,以后要斗死他倆。” 莊沙聽到這里插話道:“李敢是怎么知道他們昨天交了自愿書的。他們應該是專門避開人去做這個事的吧?” “李衛紅讓李敢準備的紅朱砂——李敢家里有人在化工廠上班。”孫齊圣道。用紅朱砂寫血書才是正常套路。 莊沙解了疑惑,埋頭吃起面來。 三兩很有勁道的手搟面條夾雜著香菜下了肚,陶小霜吃得鼻子都通了,她背過身擼了把鼻涕,然后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還熱燙燙的面湯,舒服的吐了口氣后,她才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其實,昨天胡英奎去畢工組的事被我們班上的張曼紅看到了,我估計李衛紅去畢工組的事也有其他人看到的——畢工組的辦公室和我們67屆的6個班在一層樓里,他們再怎么避開人也總會被人看到的,何況老師也不會幫他們保密的。我就有些奇怪了:你們說李衛紅和胡英奎為什么要這么做呀? 今天逼宮的事肯定是運動員們商量好的‘集體活動‘,他倆昨天背著‘同志們’先去交了自愿書,可是把這些人得罪很了,他們圖的是什么呀?早交晚交有什么大區別呢,都是逼宮呀?” 朱大友咬斷滿嘴的面條,道:“李衛紅就是一炮仗,以前被倪愛蓉攛著做的壞事還少嗎!也許她就是喜歡做第一人,跳糞坑也要第一個跳。” “吃面的時候說什么糞坑”,感覺很惡心的莊沙立馬給了朱大友一手肘,“我覺得不是這么回事,李衛紅是傻,胡英奎可不傻,他冒這么大風險肯定是有所圖的。” 孫齊圣腦中靈光一現,“是了——他們要做黃雀!” “啊?”其他三人齊道。 …… 工宣隊的辦公室里,賈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