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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全埋在了陶小霜頭頂那豐茂的黑發里。 這樣過了好一會,陶小霜頭頂的皮膚都因為孫齊圣的呼吸而潮熱了。陶小霜聽著孫齊圣強而有力的心跳,因為孫齊圣這難得的軟弱和悲傷,她的心都跟著酸楚起來。 “大圣”,她抬手去摸了摸孫齊圣的腦袋,柔聲道:“……別多想了,王小慧可不是伯母……這么多愁善感的樣子,可不像是你孫大圣呀。”在10年前的1958年,陶小霜還沒到同壽里之前,孫齊圣的mama就因為生弟弟孫佰歲而難產去世了。陶小霜只在照片里見過孫mama的樣子,那是個模樣清秀特別愛笑的人,孫齊圣眼睛俊逸的輪廓很像她。 孫齊圣抬起臉,用下巴蹭了蹭陶小霜頭頂心上俏皮的發旋,“……我只是突然想到下個月的今天就是我媽的忌日了。” “你mama的忌日是下個月的今天嗎?”陶小霜抬頭去看孫齊圣,得到一個點頭后,她就道:“那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祭拜她吧?”陶小霜想到去年自己去川沙給陶奶奶和陶爸上墳時孫齊圣跟著去的事,就覺得自己早該想到這么做了,“以后每年我都和你一起去,好不啦?” “求之不得!小霜,你這么好,我、我高興死了!你真好!”孫齊圣的眼中閃爍著晶亮的光,抱住陶小霜就是一陣亂啾啾。 被突然襲擊的陶小霜笑著直躲,“高興就亂涂口水呀,惡心鬼!” 孫齊圣聞言停下來,“那不涂了,我要吃你的……”說話間他已伸舌去逗弄陶小霜那微開的唇縫。 情緒激動的陶小霜一時不查,居然回他道:“好呀……”這心里話才出了口,她就羞得立刻閉上了眼,隨即卻又從牙齒間探出舌尖去和孫齊圣探進口里的舌尖會合…… 由此可見啾啾對陶小霜來說已是做得說不得的美事一件了。 于是,今晚的巡夜又在巡夜人和助手的啾啾里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剛寫完現發的一章,蠢作者打滾要評論,要花花 后天更新 第65章 9.25| 次日凌晨,送走大舅一家后,剛從火車北站出來,一陣涼爽的秋風就呼嘯而過,陶小霜立時就打了一個抖,抖完她就:“啊嚏!”然后清鼻涕立刻就下來了。 陶小霜趕緊掏出手帕來擦了,邊擦邊說:“糟了,我好像感冒了!” 程家來火車站送行的人除了陶小霜之外,還有徐阿婆、二舅媽彭苗和迎國等三個小鬼。見她這樣大家都有些急。彭苗立刻道:“你別去學校了,回家加衣服去!” “姐,一張帕子不夠擦,給你用我的。”一直黏著陶小霜的采秀從褲兜里掏出自己的手帕要給她用。 “好采秀,jiejie謝謝你啦。” 剛接過meimei的愛心手帕,陶小霜就又打了兩個大噴嚏,打完后她感覺鼻子里更癢了,一副蠢蠢欲動要放連環炮的架勢,怕噴到人,她趕緊歪過頭,拿手帕捂著鼻子道:“二舅媽,今天學校里有事,我得去一趟,過了中午我就請假回家……” 陶小霜是那種平常很難感冒一回但一感冒就驚天動地的人。她只要感冒了,沒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是絕不會好的,而且她的癥狀很嚴重,每次還都不一樣。上一次她感冒是去年春節前的事了,那次她不打噴嚏也不流鼻涕,就是全身肌rou痛,痛到她的第一次的大姨媽來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程度。 當時,小臥室里沒有人,她躺在上鋪透過墻洞和孫齊圣說著話打發時間,全身酸痛下,她真沒感覺到自己的下身有什么異樣。最后,是她覺得尿急,起身去上廁所時,一脫褲子發現了內褲和褲子上的血,才知道大姨媽這親戚終于來了!好在那時天冷了,她穿的是棉褲,才沒在人前出丑——去小衛生間的路上,她可是碰到了不少鄰居的,這時想想陶小霜都覺得后怕,差點丟大人呢好伐!就是可惜了那條棉褲,雖然只是臟在了里面,后來也立刻脫下來洗干凈了,可總覺得別扭的陶小霜從此只愿意在家里面穿那條褲子了。還有一次感冒后,陶小霜從入春的2月一直咳嗽到入夏的6月,時間之長讓好多人都以為她患上了哮喘。 因為陶小霜有這個毛病,所以只要她一感冒大家就很著急上心。聽到她還要去學校,大家都紛紛勸阻她。 徐阿婆說:“小霜,趁著這感冒還沒發起來,你趕緊回家去泡腳。對了,家里還有藥包吧?” 陶小霜甕聲道:“家里還有。可是今天學校要舉行升旗儀式,全校師生都得到場——只是感冒的話,請不下假來的。”陶小霜邊說邊在秋風里打了個寒顫,她感覺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被這一陣陣的寒風給吹出來了。當然,寒冷什么的完全是她的主觀感受,一行的其他人包括徐阿婆剛才都在火車站里擠出了一身一臉的細汗,這時被秋風一吹之下,人人都一臉的愜意,只她一人邊走邊抖。 徐阿婆看外孫女這樣子,哪里肯讓她去學校,都這樣了早早回家把感冒壓一壓才是硬道理,于是她道:“感冒請不了假,就讓你二舅媽在光華的醫務室里給你開一張傷寒的條子;阿婆知道,過兩天你們年級的畢工組就要開始找人談話了,你想好好表現,可這種事不急在一時。砍柴不費磨刀工——你今天請個假把感冒給治好了,才是真不耽誤事!” 陶小霜一時沒轉過彎來,被徐阿婆這么一說,才回過味來——自己冒著十有八/九會感冒的風險去參加升旗儀式,掙點表現分,可不就是為撿芝麻丟西瓜嗎?自己這一感冒就犯傻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好呀!她懊惱的點頭道:“阿婆,聽你的,我回同壽里泡腳驅寒去。” 接下來,陶小霜就和徐阿婆回了同壽里,三個小鬼和二舅媽彭苗則直接去上學上班了。 進了客堂間,陶小霜趕緊從衣柜里找出一套長衣長褲來換上了。在大臥室里,徐阿婆用一瓶熱水和一包泡腳藥已兌出了一腳盆的熱藥水,“小霜,出來泡腳!” “來了”坐下后,正脫鞋,陶小霜就被熱氣蒸騰起的帶著辛辣味的藥味嗆得清鼻涕流個不停,她很輕的擤了擼鼻子——擼了一路鼻翼的皮膚已經開始疼了,然后把兩張已經黏糊糊的手帕丟在一邊,探身去把桌上放草紙的小籃子拉到了身邊。 “小霜,水冷了你就把這瓶水也用了。”徐阿婆把另一瓶熱水和陶小霜的擦腳毛巾放到她的手邊,然后就去買菜了。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陶小霜就一邊泡著腳一邊不時抽草紙擼鼻涕。 那一瓶的熱水還沒加完,家里的草紙就用完了。陶小霜閉眼翻了翻運寶箱,發現箱里只有一打的絲綢手帕和幾卷繃帶能用來擦鼻涕。 陶小霜干脆奢侈一回了,她飛來一個兩層的木匣子——幾天前趁著迷霧鎮上的木器店清倉打折的機會,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