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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賤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地翻翻白眼,“你瞧你的嗓子,六jiejie是覺得啞巴了才算是事嗎,不行,我定要求了祖母出面,好叫他們知道知道,我們侯府哪個姑娘都不是輕易能被人糟蹋的,那賀氏和邵盈秀一而再的無故向你找茬,這般下去沒完沒了都!”

    她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何樂安也不急著攔她,只聽胥邪輕輕地笑道:“這小丫頭倒是個好的。”

    “嗯。”何樂鳶雖性子略微有些沖動火爆,但活潑可人,從不故意對誰起什么壞心眼,許是嚴格說起來不算是長在復雜的深閨后宅里吧,沒什么彎彎繞繞的城府,你真心對她好,她便也愿意對你好。

    不多會兒,何樂鳶竟攙扶了何老太太過來了,何老太太一瞧自家疼在掌心里的孫女傷得這般厲害,氣得心口劇烈起伏,這樁樁件件的破事累積起來,什么愧疚都飛天邊去了,“他,他,他就是再不愿意承認你,也不該讓自個的媳婦孫女這般欺辱你!”

    這時,丫鬟通稟邵大舅來了,而待他被冷冷淡淡地‘請’進門后,才發(fā)現(xiàn)屋里人正齊,路途上準備好的求情的說辭,瞬間說不出口了。

    更何況何老太太那黑黑沉沉的臉色,逼得他幾乎連頭都抬不起來,但縱然他對賀氏再無感情,情分還是有的,何況牢里頭還有兩親女兒呢,簡單地問候一番,便仍是硬了頭皮道:“安安,秀兒和媛兒本性是不壞的,你——”

    “我就沒覺得她們的本性哪兒是不壞的,整個封州城皆知,邵盈秀眾目睽睽之下也敢毀我六jiejie的容,今日可還是往死里掐的,若非志逸伯府的東方公子適時阻止,你今日帶來侯府的,就不是膏藥,而是元寶蠟燭香了!”何樂鳶憤憤打斷道。

    邵大舅不如賀氏。素來面皮薄,聞言臉都紅了,何樂安便道,“舅舅,我今日還喚你一聲舅舅,乃看在你從前從沒有虧待過我,傷我至此的是賀氏,我是饒不得她了,至于邵盈秀,你想求情,怕是要求到晉寧侯府,是她傷了薛四小姐。邵瑩媛倒是沒動過手,想必知縣大人審問過后,也會放人的。”

    見邵大舅還欲語,何老太太威嚴地出聲道:“你們伯府不接納我們安安,不代表我們侯府也不把她當成血親,人我們從小都是疼愛著長大的,曾幾何時受過此等折辱,賀氏和邵盈秀對安安都做過什么,你這個父親也一清二楚,難聽的話,我便也不說了,只是你無須再求情了。這事我們已全權(quán)交由官府處置,她們要受什么罪那都是她們活該要受的!”

    話已至此,邵大舅再也沒有臉面留下來了。

    因邵大舅上門而變得凝重的氣氛,自他走后慢慢回暖,何老太太知道何樂安聲帶受損不能多說話,便拉住胥邪聊些家常,還熱情地要這個上下左右都令人滿意的未來孫兒婿留下來用完晚膳再走。

    傍晚,在城郊書堂里上學的何樂軒聞得消息,也請了假回來作探望,只是臉上的抓痕,稍微有些引人注目,何樂鳶再三追問。他才甚是無奈地道,“威武將軍府的賀二弄的,這事傳得整個學堂皆知了,同窗有人說起賀氏的不是來,打打鬧鬧的,我途經(jīng)便攔了攔。”

    “他家可真是個個潑辣的。”何樂鳶嗤聲道,“當真以為整個封州城都是他家地嗎!”

    飯席上,何三叔含蓄地表示道,“他們家只有威武將軍和賀一還算講道理。”將軍府兩子一女,長子像父親,次子像母親,還有一女兒自小養(yǎng)在京城姻親之家。鮮少回來。

    何樂軒像是想起什么事,咋舌附和道,“確實如此。”

    何樂鳶見有什么故事,何老太太也是一臉的好奇,連忙追問道:“什么什么嘛!”

    “就是有一次,學堂里賀二和一個同窗鬧起來了,他母親趕來二話不說指責那同窗,可錯的根本就是賀二,夫子也給作證了,他母親偏生覺得自個兒子不會錯的,折騰了很久很久,別人都受不了了便反過來給他們道歉作罷了。”何樂軒搖頭道。

    膳后,胥邪還沒走時,丫鬟畢恭畢敬地捧了一盒巴掌大的楠木膏藥來,稟報道:“小姐,這是巡撫府的小公子派人送來的東西。”

    丫鬟把楠木盒子擱下,胥邪的目光危危險險又縹縹緲緲地看向一臉驚訝之色的人兒,道:“人家送你一盒,你嫌少了么。”

    “……”何樂安敏感地發(fā)現(xiàn)空氣冒騰起酸溜溜的泡泡,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是的,我我我與他不熟呢,真的,只在街上見過一次而已!”許是說得急了,喉嚨不舒服,接著便是一連串斷斷續(xù)續(xù)嘶啞痛苦的咳嗽。

    胥邪輕輕地給她拍背,“心虛什么呢,我又沒有說什么。”

    呵呵噠,你這還叫沒有說什么么,何樂安咳得辛苦了,抬手便去垂他的胸膛,淚花都忍不住溢出來了,艱難地嘶聲道:“你你你過分,你故意欺負人!”

    “安兒只是你不懂,你到底是個多么吸引人的寶貝。”胥邪將她攬進懷里,一邊替她掃背,一邊在她耳邊輕呵熱氣道。

    何樂安臉頰一燙一紅,軟聲慢慢地道:“我,我哪兒有你說的這么好。”

    “你比我說的還要好一百倍一千倍。”胥邪篤定道。

    何樂安心湖甜絲絲的,“可我與巡撫府的小公子真的只見過一次而已。”

    這世間多的是一見鐘情,他家安兒真不知道她那模樣有多么多么多么好看么,胥邪默默地在心中嘆息,“我定是相信你的。”可別的豺狼虎豹嘛,定是要防的。

    **

    賀氏和邵盈秀以及邵瑩媛被知縣抓走的事,受多方關(guān)注,也受多方施壓,有求輕恕,也有要重罰的。小小知縣真真煩得頭發(fā)都要掉光光了,適逢有人擊鼓鳴冤哇嗚鬼嚎地覓公道,又重重地打了賀氏和邵盈秀一個響亮亮的耳光,這回關(guān)于數(shù)條人命的事,可不是區(qū)區(qū)將軍府可以掩下來的了。

    邵瑩媛倒是沒過幾天就放出來了,但賀氏和邵盈秀被頂不住壓力的知縣移交給于巡撫處置了,因所有確確鑿鑿的證據(jù)都對賀氏和邵盈秀十分不利,于巡撫只能依照律法定下判決提交總督,總督確認沒問題后批交上京——而賀氏秋后斬立決,邵盈秀流放蠻夷之地。

    消息傳至卓逸伯府時,邵瑩媛直接昏過去了,邵大舅怕她又鬧出些不可收拾的事來。連夜將人送出城,而賀氏吵吵嚷嚷地要見自己的親哥哥威武將軍,于巡撫應(yīng)了。

    陰暗潮濕的牢房里,身穿囚服披頭散發(fā)滿臉污糟的賀氏哭哭啼啼道:“兄長,那何樂安當真是個妖孽,我不求你替我和秀兒報仇了,只道請你好好照顧我的媛兒和凝兒,姓邵的,是個沒有良心的,他日續(xù)弦了,指不定如何苛待她們!”

    “我知道媛兒素來喜歡澤哥兒,你當成全我最后的遺愿吧。讓澤哥兒娶媛兒,我這些年也存了些積蓄,你替我?g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