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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銬解開,一只手掉在倉庫的大貨架上: “你乖乖的別動,你看看這個人,如果你動了,上面的貨物就會掉下來,也許會把他給砸死。” 倉庫里昏黃的燈光下,我看見陳沉被她綁起來丟在貨架上面,貨架上放的都是重物,萬一我不小心將貨架上的東西搖落下來,陳沉不死也會重傷。 我冷笑一聲: “你以為到了今天這一步,我還會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而付出什么嗎?你應該知道。要說這個世界上最希望他死的人是誰,那個人必然是我。” 唐攸寧仰頭大笑: “江離,你也有今天,你也有自己痛恨的人,這種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恨不得立即把他給砸死?你想不想知道,為什么我讓他們把侯郁折磨死了,卻讓王瀟瀟活著?也許她現在已經在救護車上了,也許你們的朋友,王瀟瀟最喜歡的學長鄧珩會參與手術,他很快就會聽到各種各樣的噩耗,不過你放心,她不會死的,她要是死了,就不好玩了。” 我忍不住掙扎了兩下,想要用自由的右手去抓唐攸寧的衣領,她伸手扶住貨架: “噓,寶貝兒,別激動,你要是真把你的前夫給砸死了,那你就聽不到他的真心話了。” 我沒有看見貨倉的其余人,貨架下面是昏睡中的陳沉,我的對面背靠背綁著孟以柔和孟允姐妹兩人。 她們都應該是唐攸寧的同謀,但現在所處的境況,卻不比我好多少。 唐攸寧很得意的說: “知道我為什么要把她們,還有那些債權人都綁起來嗎?那些債權人,一個個都欺凌過你的朋友,你放心,他們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我冷靜了下來,冷冷的問: “唐攸寧,你在這個世上,有朋友嗎?” 唐攸寧瞪大眼睛看著我: “江離,你用這樣的語氣問我,是想刺痛我嗎?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你有一堆人幫你,而我孤家寡人一個?但我告訴你,我也是有朋友的,只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的朋友是拿來利用的,不是拿來償命的,你知道趙筱雅現在身價多少嗎?整個夏家的家產,都落在了趙筱雅的身上,她作為我的朋友,得到的最大的利益就是,她這輩子有用不完的錢,那些錢,有些是干凈的,有些是不干凈的,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她什么錯都沒有,我把她摘干凈,就是指望著你死后,還能有人每年去墳前給我的jiejie送花兒。” 說起衛藍,唐攸寧又問: “江離,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會放過他們嗎?” 我沖她嚎道: “因為你是個魔,你喪心病狂,你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放過,唐攸寧,你睜開眼睛看一看,喂喂還不到半歲,他的哭聲那么弱,你要是再不把他送出去喂東西吃的話,他會活活餓死的。” 唐攸寧掐住我的脖子: “你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我要是死了,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江離。我告訴你吧,我之所以不放過這些人,都是因為你,他們都傷害過你,傷害過你的人,都該死,我的jiejie拼死都要護住你的愛情,我當然拼死也會為你報仇的,這些人,你睜開眼好好看看,陳沉,我不過用一個孟以柔,就把他迷的神魂顛倒,你覺得這樣的男人,值得你嫁嗎?” 我呸了她一口: “你所做的一切,等你死后見到你的jiejie,你就知道,連最疼愛你的jiejie,都不會放過你的。” 唐攸寧大笑: “沒關系呀,我的jiejie曾經跟我說過,她對我好,只是因為我值得她對我好,同樣,我做的一切,都不需要得到她的認同,因為她值得我這么做,但是你覺得你值得嗎?江離,你還記得韓伊蕊嗎?” 我驚訝的看著她: “她的死也跟你有關?” 唐攸寧委屈的嘟嘟嘴: “jiejie,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天地良心啊,她的死可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只不過她用最低的價格租了你們小區樓下的門面,可是我的功勞呢?你知道當我得知韓伊蕊身陷24條當中的時候,我有多驚喜嗎?我一直苦苦在想,我籌劃了那么多年,是該讓你染上毒癮好呢?還是讓你的男人把艾滋病傳給你的好,最后啊,我終于想到了一個最好的辦法。” 所以,就像文宇豪查到的那樣,陳沉之所以選擇和我離婚,是因為錢和美色。 而他得到錢和美色的前提,是利用婚姻法司法解釋的漏洞,讓我身陷巨額債務當中,經受著被失去婚姻被丈夫背叛和欠下一屁股債的煎熬當中。 我不得不說,唐攸寧這一招,很高明。 如果她就此收手的話,也許她這輩子就能安安穩穩衣食無憂的做她的侯太太,而我會被巨額債務糾纏一輩子。 要論報復,那才是最好的報復。 唐攸寧咬牙切齒的掐著我的脖子說: “江離,我真是小看你了,我以為你承受不住這一切的,我以為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還能不露痕跡的毀掉你,但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賴活著,我怎么能讓你這么安逸的賴活著呢,我得折磨你呀,如果七年的婚姻失敗,被這個男人背叛還不能夠毀滅你,甚至到了今天,你還能這么從容鎮定的走進這間布滿了炸藥的倉庫的話,那我真想問問你,江離,還有什么事情是能摧毀你的嗎?” 其實我,早就脆弱到不堪一擊了。 她有無數次收手的機會,我也無數次的瀕臨崩潰的邊緣。但都是她的仇恨促使著我不得不活著。 唐攸寧松開了我,我猛的喘息一口氣,咳嗽了好幾聲,只覺得嗓子隱隱作痛。 孩子的哭聲隨著我的咳嗽也加大了,唐攸寧去哄了哄,還喂了一瓶牛奶給喂喂喝。 過了許久,孩子睡著了,唐攸寧才重新來到我身邊,拿了手機指著夏初臨的照片對我說: “江離,這個男人愛了你十一年了,如果連他的事情都打擊不到你的話,那你這個女人,鐵石心腸到令人害怕。” 我再次掙扎了幾下,貨架上掉落一些零散的東西砸在陳沉的身上,他像睡死過去一樣,毫無反應。 “唐攸寧,你有什么事情,你沖我來,你要我給衛藍償命,你盡管拿去好了,你已經造了這么多的孽,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你真的不為你的兒子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