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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在臉上,提神醒腦。 起初宋安戈的語氣挺平和的,后來不知怎地,語氣就大了許多,他好像是怕我聽到吧,回頭朝屋內看了一眼,又壓低了聲音。 我零零碎碎的聽到了幾句宋安戈的話,但都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通電話聊了很久,宋安戈像是一直在壓抑心中的怒火,好幾句話語氣都很重。 后來,我也懶得豎起耳朵去聽了,只好百無聊賴的數著一品紅的葉子,時針嘀嘀噠噠的流逝,許久過后,宋安戈才從陽臺上回來,本來鐵青的臉在對上我的視線后,就變得柔和了許多,像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 他變臉挺快,情緒也轉變的毫不違和: “江離,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 風輕云淡,似乎剛剛那通電話對他毫無影響一樣。 接電話時的他倒有點像霸道總裁,但是秒變紈绔子弟的風格,令人有些適應不過來。 盡管他極力表現的很自然,擺明了不想跟我說,但我做不到不聞不問,他越是假裝鎮定,我越覺得不妙,莫非,是和我有關? 我試探性的問:“大叔,發生什么事情了?” 032.一睡定情 宋安戈遲疑了很久,才故作輕松的問我: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這個套路我高中時候就用的很順溜了,一直以來我數學成績不好,每次跟mama匯報成績的時候,總是用這句話當做開頭,當mama說出先聽好消息,我就會告訴她,這次考試我語文又拿了全班第一名,作文競賽也拿了一等獎,壞消息便是,這次數學又沒及格。 mama一開始還配合我,后來用得多了就不管用了,而我的方式仍然是先告訴她我語文考多少,再說數學。 但我想反過來,先知道壞消息是什么。 宋安戈哭喪著臉說:“壞消息就是,今天晚上你不能躺在我溫暖的懷抱里安然入睡了。” 我的天! 這簡直就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消息了! 我掩飾著內心的小激動,問他:“那好消息是什么?” 宋安戈環顧四下,指著那張床對我說: “今天晚上那張大床只屬于你一人。” 按理說我應該比聽到宋安戈那所謂的壞消息時更歡喜雀躍,但我卻有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半晌過后才故作驚喜:“確實是個好消息,那...宋大叔,慢走,不送。” 宋安戈垮著一張臉瞪著我: “你就這么不喜歡跟我呆在一起?” 我還能說什么呢,總不能說些忘恩負義的話來對待救命恩人吧,好在宋安戈也沒多說什么,我問他去哪兒住,他說和小四一起去穆老那兒,鄧珩那邊出了一個很特殊的病例,穆老被醫院接走了,說是共同討論手術方案,擔心師母一個人在家不習慣,于是他去那兒住兩天。 我只覺得奇怪,按理說他行動不便,就算去陪著師母,反而給老人家添麻煩。 不過有小四在,我想師母也是把宋安戈當成了自家孩子一樣,也就沒有多問。 雖然我們都在一個度假村里,但穆老是長住這兒,房子是一座小別墅,外觀很美,門前的風光更是獨特,離宋安戈住的這間房,走路的話繞來繞去要花上近一個小時。 他走后,幺妹在房間里陪著我,被我打發回去睡覺了。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剩下我一人,從官司敗訴到現在,我似乎都沒有好好思索過未來的路究竟該怎么走。 原想著沈榆關給我的那份工作,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沒想到反而將自己拖入水中。 那天王瀟瀟把沈榆關臭罵了一頓后,張瑾說沈榆關回了北京,可能是生我的氣了吧,不管在我眼里如何認為,在他心中,他伸出了橄欖枝,就是好意。 現在橄欖枝變成了打狗棒,說難聽點,我像條喪家之犬一樣,不知該奔向何方。 屋子里倒是有電腦,我在58同城上投了好幾份簡歷,我這雙手,用不了幾天就能好起來,這度假村雖好,但我總不能一輩子呆在這個地方躲避那些我不愿意面對的現實。 我坐在沙發里,閉著眼一想到那群債權人張牙舞爪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猶如砧板上的魚rou,只能任人宰割。 這樣的情緒一蔓延,開著空調的房間宛如冰窖,暖不了我的身。 床頭柜上擺著的鬧鐘指向晚上九點半。我深呼吸一口氣,準備洗洗睡了,剛走到洗手間就聽到有人敲門,我還以為是宋安戈回來了,著急忙慌的跑去開門,好幾個婦女闖了進來,嚇的我躲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喘。 跟在那幾個婦女后面的是兩個男人,抬著一張桌子。 那兩個男人擺好桌子后就出去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我認識,叫崔姐,她本來在城里工作,是本地人,后來婆婆癱瘓了,就辭了工作在家照顧孩子,另外幾個都是家庭主婦,來這兒陪老人的。 下午的時候路過崔姐家,好像是婆婆不想活了,她男人知道后以為是她照顧的不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她批了一頓。 朝我走來的女人我也認識,叫寧瑩,她公公在度假村摔了一跤沒人照顧,她就把孩子送到了父母家,撇下小店的生意來這兒住一段時間。跟崔姐關系還不錯,見我愣在門口,她帶著歉疚對我說: “江離對吧,真不好意思,崔姐跟她男人鬧了點矛盾,想出來躲個清凈,就來你這兒了,我聽小宋說你會打麻將,正好我們這兒三缺一,快過來入座。” 打麻將! 宋安戈說我會打麻將! 這家伙還真會給我攬活兒,我現在焦頭爛額的,兩個手都有傷,哪來的閑情逸致跟鄰居們打麻將啊。 我走到大伙兒跟前,舉舉雙手推辭: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手帶傷,不好摸麻將,你們有六個人,不缺人手,想喝什么隨便拿,冰箱里有芒果汁和獼猴桃汁,好像還有牛奶,我去看看。” 寧瑩阻截了我: “我們不渴,再說了,我們跟小宋提前打過招呼,吃的喝的不跟他客氣,你這點傷算什么,當初崔姐腰不好,半躺著照樣搓麻將,你們說是不是?” 有幾人附和著,還有人說: “我不會打麻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