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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怎么搞定的……你知道孤沒有偏見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輩份啊,炙手可熱的權(quán)勢啊,蝸角虛名的前程啊,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兩情相悅,閨中合鸞……” 太子啪啦啪啦,話匣子一開,就說個沒完。偏偏他又是個知情人,就把她當(dāng)成個情場楷模,皇家笑話,尋樂子。 夜長歡見他稀里嘩啦一陣亂吐,越說越不像話,索性繃了神色,擺起jiejie的譜,撿著他話里的那些浪蕩之意,反過來開始教訓(xùn)他。說他身為儲君,說話不經(jīng)腦子,不知檢點(diǎn),吊兒郎當(dāng),跟個坊間混混似的,明明是這大熙之主的繼承人,卻還一副視權(quán)勢如糞土,看富貴如云煙的清純樣,讓有心人聽去了,少不得要亂做文章。 安陽公主沒甚正經(jīng)本事,可是要論翻嘴皮子,打口水仗,除卻在裴煊面前容易舌頭打結(jié)之外,其他時候,只要發(fā)揮穩(wěn)定,玉京城里的,似乎還沒有幾個對手。 太子就聽得縮頭咂舌,不多時功夫,就覺得耳朵起繭,如坐針氈,逃也似的,起身要走。說是好不容易出宮一趟,得抓緊時間去集市上溜一溜,才夠本。 夜長歡當(dāng)然求之不得,送瘟神一般,趕緊將那口無遮攔的太子小爺送走。 待到日暮偏西,裴國公府也來人了。 來的是裴太君身邊的一個貼身大丫鬟,伶俐地站到安陽公主跟前來,畢恭畢敬地傳話: “老太君問公子回府用晚膳不?”只字不提柴房里關(guān)著的那碼事。 “你回去稟你家太君,公子晚間不回家,他今夜就宿在我這里了。” 夜長歡背了一天的黑鍋,此刻,已經(jīng)能夠很自然地,主動把鍋往自己頭上扣了。就算明天,整個玉京城都知道,她把裴煊給怎么怎么了,也好過裴煊的秘密,被有心人窺見,到時候那人醒來,埋怨她壞事。 裴煊說,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他的狀況。她搞不清楚,他說的“任何人”,包括哪些人。只能一視同仁,先瞞了再說。 就這樣,傲里傲氣一句話,把那個見機(jī)的丫頭,給打發(fā)走了。 夜色降臨,終于安靜了。 安陽公主終于可以關(guān)了房門,秉了燈燭,坐到床頭,看美人沉睡。 可還是忐忑,揪心。 裴煊仍舊大刺刺地,躺在她的床上,喚也喚不應(yīng),推也推不醒。 如果不是見著他呼吸勻凈綿長,她早就讓紫蘇去請?zhí)t(yī)了。一直壯著膽子拖著,可還是難免有些心虛,不是說一會兒就好嗎?怎么都一天了,還不醒。他還不知道,這一天功夫下來,他的青白聲譽(yù),已經(jīng)被她有意無意地污成了什么樣。她倒是樂見其成,就是不知他知道后,會不會暴跳如雷? 呵呵,沒有辦法的事情啦,要遮蓋一個秘密,就必須用另一個謊言去混淆,這就是代價哦。 安陽公主心里,一邊隱隱焦急,一邊幸災(zāi)樂禍,當(dāng)真是太極八卦爐,冰火兩重天。 入夜?jié)u深,半夏進(jìn)來問,公主今夜要睡哪里? 夜長歡便開始糾結(jié),她該睡在一個離裴煊多遠(yuǎn)的地方呢?她的床很大,還能再容下她的纖細(xì)身板;床下腳踏也寬,也能容下她的纖細(xì)身板,床邊地毯厚重寬闊,打個地鋪,也能容下她的纖細(xì)身板…… 反正,只要同處一室……而眠,她屈尊紆貴一點(diǎn),也沒有問題。 想著想著,她猛地一驚,抬手撫心,感覺摸到一顆……卑微的心。她是真的……在心中仰慕這個人呢。 正亂七八糟地一通浮想,霸占了她的床鋪整整一天的裴大人,終于醒了。 那人豁然一睜眼,適應(yīng)了幾息,趕緊翻身坐起來,轉(zhuǎn)眼看了看輕羅床帳,再低頭看了看軟錦團(tuán)被,以及只著了中衣的自己,最后警覺地看向她。 看她的神色,就如在看一個欺男霸女的山匪女王。 ☆、07做什么都行 “你……還好吧?”夜長歡不覺往后退了退,退至床尾,背抵床柱,半個身子靠坐著。 明明是她自己的床,卻搞得他才是主人家一般。 “很好。”裴煊抬眸打量了一圈,便恢復(fù)了平靜,快速起身,兀自穿衣整飾。 夜長歡一邊看著他穿戴,一邊一五一十地,將白日里的事情,作了個交代。 那人出乎意料的,沒有多說什么,甚至也沒有多少驚訝神色,只略略點(diǎn)頭,嗯了兩聲,表示聽見了。 說個最難聽的,就算是個逛樓子的恩客,也不至于這般冷淡! 夜長歡便看得抽氣,這是什么人啊,剛剛利用完她,就要過河拆橋,翻臉不認(rèn)人?不禁拿話去故意激他:“我擅用你的官印,又污了你的清白,你不生氣嗎?” “你也是權(quán)宜之舉,有勞了?!?/br> 此時,裴煊已經(jīng)穿戴整齊,沉一臉清冷寡淡之色,寥寥應(yīng)了,作勢要走。 夜長歡又急又氣,趕緊又問:“你這病癥,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不滿,問出口的,卻是關(guān)切。 “自小的舊疾?!迸犰宇D住已經(jīng)行出幾步的身形,似乎不愿與她多說,略略沉吟,又回頭來,像在寬慰她,“不礙事。” 哪個世家沒個秘密,他不樂意講,她便不再刨根問底,遂轉(zhuǎn)了話頭,再問: “你說過的,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嗎?”你可知道,這是個魔鬼交易。 裴煊一怔,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坐在床尾的她,微微蹙眉,略略回想,便干脆應(yīng)她:“嗯。” 只要承認(rèn)就好,夜長歡微微掛起唇角,淺淺地笑。她在盤算,是要一口氣獅子大開口呢,還是一點(diǎn)點(diǎn)地蠶食,比較好? “除了娶你?!迸犰油蝗挥盅a(bǔ)充了一句,眉眼間,還染了一絲無奈苦笑。 夜長歡的笑,便如一層薄霜,凝在嘴角上。 這個人,終究還是嫌她啊。 三年前,她要擇駙馬,一廂情愿,樂顛顛地跑到裴煊跟前,問他,你可不可以娶我?哪知,人家冷著眉目,高傲地給出了幾個不會娶她的理由:其一,舅甥不可亂/倫,其二,重臣不尚公主,其三,嫡長不做粉侯,其四,公主不淑,不堪為妻。 那簡直就是一塵不染的檐上雪,俯瞰一堆污濁的腳下泥的姿態(tài),不愿沾身染足,怕被她毀了清譽(yù),誤了前程,坑了幸福。 可是,有時候,夜長歡自己都想不通,為什么,她那高傲的自尊心,在裴煊面前會淡然無存。即便他曾經(jīng),如此不留情面,她還是一見到他,就忍不住肖想;即便他此刻,依然如此不留情面,她還是很快就不計前嫌,心中燃起熊熊斗志,嘴角薄霜,再次融為一堆訕訕的笑意: “哪能……過幾日,等你空閑,我們?nèi)ビ未?,好嗎??/br> 要他娶她,太不靠譜,那么,就先來點(diǎn)容易的。他稍許屈尊就能做到,而她,踮一踮腳,就能夠著。 “嗯,等過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