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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你來時晨光熹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枚小小的存儲芯片躍然眼前,她的心臟極速跳動起來。

    打開筆電,插入芯片,很快,出現的內容讓小禾漸漸戰栗起來。她只匆匆掃了一眼,然后迅速鎮定下來,關掉電腦,芯片被她緊緊攥在手心里,仿佛救命稻草一般。

    這枚芯片猶如落進油鍋里的水珠,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趙集聲和沈一杰都是和政|府工作人員,由他們出手目標太明顯,萬一上面那位沒有被扳倒那就引火燒身了。正在老爺子思索由誰做這個幕后“cao控者”時,小禾再次在新聞上看見了那幾個弄出這場驚天事端的記者。

    他們正是前不久在方晟生日聚會上見過的駐|外記者,這些人既能出入國際、深入戰地獲取第一手資料,又敢掀動明顯有過硬后臺的人|體器|官走|私|案,可見身后背景不一般。況且,走|私案到如今也沒有找到什么實質證據,他們才是最應該著急的人,借他們之手再合適不過。

    謝老爺子沉思良久,將沈一杰叫來,當著小禾的面安排他將芯片如何交給這些記者,算是同意了這一做法。

    芯片里的內容一經曝光,在社會中引起了極大的反響,網絡輿論一面倒地討伐這位背后的大老虎,人|體器|官倒賣加上走|私,可謂罪大惡極。這件事震驚ZY,正又碰上嚴|打時期,更是要求從嚴從速處理。很快,肖書|記被撤職審查,再然后他兒子出逃中途被逮捕,之后這位少爺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很多幕后黑料,肖書|記認罪伏法。當然,這是新聞上大家都知道的表面事實,真正是怎么處理的,小禾沒去問沈一杰,她也沒興趣知道,正忙著給逸揚做點心。

    案情雖然處理的快,但因為嚴|打,即使像逸揚這樣并沒有實質參與的企業也多少受到了波及,蹲上三五年是肯定的,經過謝家背后的政|治勢力疏通關系,最終確定要在里面待上一年多,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審判結束后,沈一杰說可以帶她見逸揚一面。他的胃不太好,也不知道這幾個月怎么樣了?里面的環境肯定不會很舒服,其他的也帶不進去,小禾只能做些他愛吃的小點心送進去。

    探監室中間有玻璃隔開了,小禾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雙手糾結成一團,微微發抖,手心卻汗涔涔的。

    “碰!”里面的門被打開,逸揚慢慢走了出來。

    那雙熟悉的秋水深潭般的眼睛一看過來,小禾蹭一下子站了起來,手抖的厲害。

    仿佛是有感知一般,謝逸揚伸出手來要抓什么似的,臉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下一刻又想起什么,伸到半空的手頓住了。旁邊的警衛還以為他看不到需要幫助,伸手去扶他,卻見他伸手示意不用,只點了點頭以示謝意。

    他步履雖慢,卻依然堅定。見他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小禾正要拿電話,沈一杰示意她,可不可以先和謝逸揚說幾句,她只好收回手。

    沈一杰和逸揚說了案情的處理辦法,以及謝家這次動作的前因后果和具體做法。說到小禾時他看了看她。

    “她挺不容易的,一個人去了江西鉛山,吃了不少苦。這次要不是她,謝家再有勢力也難解此危難。”

    沈一杰是謝逸揚的表哥,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別看他身為警|察局局|長,沈一杰在自己人面前其實有些吊兒郎當,對外性子里有些傲氣,能得到他這樣的評價實在難得,話雖說得簡單,謝逸揚卻知道其中的重量。

    雖然未判決前不能探監,但憑謝家的勢力暗中見面并非難事,他早就聽小志說過,小禾去見秦科的事。尤其是她險些哭傷了眼睛,謝逸揚每每想到這里,心里就又恨又痛。

    “和你說過多少遍,保重自己,你都忘了?!眼睛怎么樣了?最近有沒有去醫院復查?”

    他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斥責中又帶著關懷,小禾鼻子一酸,哽咽著點頭。

    一聽到她帶著哭音的“嗯”,謝逸揚心都亂了,他立馬雙手捧著電話,仿佛是捧著她的臉。

    “怎么還敢哭?趕緊停下,別哭,別哭,我都好,都好。你可不能再哭了。”

    “逸揚,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咖啡廳相遇的時候嗎?”小禾太難受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他擔心還是為他難過的哭,但是她不想忍,一個多月了,因為要配合治療,她強迫自己收了眼淚,把所有的酸苦都往心里吞,現在見到人,她不想再忍了。

    “當然記得,你把咖啡潑到我身上了,那時我還以為你和別人一樣是故意的。”

    “那時你對我說,既然沒事做事用心點,別暴遣天物。我還記得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從這里出去我不會再哭的,我等你出來,你抱著我我就不會想哭了。”

    “好,出去就不準哭了。……小禾,你……你把戒指給我帶吧,我想帶著它。……另外,這兩年好好想想以后想做什么,大膽去做,不用考慮我,我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資產都已經轉移到你的名下……我愿意放你高飛。”

    最后一句話謝逸揚是攥緊了手才說出來的,原來自己還是不夠堅強。

    小禾愣了一會兒,輕輕笑了:“沒有你我連家都沒有了,往哪兒飛呀?”

    “你愿意做那根牽著我的線嗎?”

    謝逸揚眼圈漸漸紅了。

    “那你等我,我牽著你。”

    “好,我等你。”

    小禾還是輕輕摘下戒指,遞給里面的工作人員。

    “戒指你帶著,這是我的心。你收好。”

    謝逸揚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經過工作人員檢查后,他仔細地把戒指戴在小指上,熠熠生輝。

    臨結束,工作人員拿出來一個筆記本。

    “這是我無聊時寫的,有時候太想你了,只能沒日沒夜的寫才好一點。”

    時間到了,看著他轉身離去,小禾在心里不停告訴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

    夜晚,燈下撫摸這黑色的筆記本,輕輕翻開,里面是盲文板點下的密密麻麻的痕跡。

    “小禾,我今天又胃痛了,不過還好,這里配了藥,很快就好了。就是很想你,那天我走時你很害怕吧,對不起,不應該讓你看到的……”

    “小禾,今天進來一周了,不知道你最近好不好?我很好,這里小志都打點過了,早上還吃的包子,不錯。剛剛看了一會兒報紙……

    “小禾,我心里好疼啊,你要是哭傷了眼睛怎么辦?我到哪里給你換一雙?不能再哭了知道嗎?求求你,這樣我多難受……””

    日記最后一篇寫道:“小禾,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就像在黑暗中穿行的人,每天都在等待黑夜過后的黎明,那種等待實在太漫長了,一直到我三十歲,心態愈加平和、事業逐漸順利,我以為等待我的該是天光大亮了,事實上,我的世界還是灰蒙蒙一